第六章、初嶄頭角

語文91分，英語43分班，數學145，其餘的也算勉強狗過平均水平，粗略一算，總分應該剛好在一中今年的錄取線上。

「陳燃同學，轉班是不可能的，你想想看如何把英語補起來吧。」

何主任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拒絕。

「何老師，我看過學校的規章，只要通過隨機測試，是可以轉班的。」

陳燃心智比實際年齡大上三歲，以前不是個畏畏縮縮的小孩，現在更加不是。

「是由接收的班主任測試，不過這43分的英語成績估計石老師不會收……」

說完，又將目光投回剛剛那女老師身上，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中考過後隨機分班很簡單，但是分班之後學生之前的檔案要整理，包括每個老師都要提前了解一下學生的大致情況，這些事情做完了，你現在突然來給我說轉班什麼意思，成績好倒是可以為所欲為，你這半吊子，在哪個班都是拖後腿的覺得，老師著實沒有功夫在你身上浪費一分鐘。

陳燃哪知道這個何主任表面看起來少做嚴肅，實則心理活動忒豐富。

對於這種國家級別的重點中學來說，老師們都會更看重成績優異有潛力的學生，而對於天資平平的學生，也不過是盡了老師應有的義務罷了。

石老師是剛剛陳燃敲門之後與他搭話的女老師，見何主任發話，石老師自然明白其中的要害。

「陳燃同學，學校向來都是要經過成績測試才能進行轉班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隨機進行單科測試。」

石老師明顯比何主任會處事很多，一直微笑著。

「石老師想測試哪一科呢？」

陳燃不慌不忙。

「那就英語吧，我作為英語老師兼班主任，自然對這科最熟悉。」

石老師說話很自然，這種語氣的過渡僅僅是因為她自身作為英語老師，而不是用學生的薄弱項去為難學生。

但是她心裡自己也很清楚，要想成功轉班，150分的英語水準，起碼得135以上，與43分的差距可不僅僅是一條鴻溝那麼簡單啊。

「好。」

果然，石老師愣了一下，沒想到陳燃答應得那麼快，勇氣是可嘉得，不過行為確實有點魯莽了。

「我這裡剛好有一套入學測驗題，那麼就以這題作為標準吧。」

石老師將題拿出來，這種英語成績的同學，大部分的答案都是蒙的，別說答案了，連題都讀不懂，就算給他做上一遍，也不存在泄題的風險。

「標準時間是兩個小時，現在11點，到一點鐘吧。」

石老師始終秉承一個老師該有的態度，平等對待任何一個學生，這點讓陳燃很舒服。

「不需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陳燃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裡面都是自信，正好測試一下大腦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學科知識。

畢竟就算輸了也沒啥，大不了滾回四班繼續混，要是贏了，那就可有面子了。

他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辦公室其他老師聽起來，兩個小時的試題一個小時完成，怎麼聽怎麼有些狂妄，大家都圍過來看熱鬧。

反倒是在門外的王大力有些擔心得不得了，平時這陳燃嘛，雖然弔兒郎當的，但是做事基本還是靠譜的，怎麼今天像是中了邪一般，自己的英語成績啥鬼樣心裡沒點逼數？！

但自然是輪不到他一個連門都不敢進的王大力發言，他只能靜靜站在角落等著。

「陳燃同學，年輕人要腳踏實地，說大話就不太好了……」

何主任蹙了蹙眉頭，畢竟這樣的學生見過了，心裡莫名有些反感。

陳燃沒有理會，抬頭看了一下掛在辦公室的鐘錶，在試卷的最頂端記錄了準確的時間：11:04.

然後不理會周圍幾個老師的竊竊私語，挪動了一下椅子，拿著筆很自然的沙沙寫起來。

不過這就有一個問題，雖然在大腦里有那麼多豐富的學科知識，可畢竟大半個月沒摸過筆了，最開始一些字母歪歪扭扭，明顯有些生疏。

「切，就是個把牛皮吹上天的學生，還以為自己真有幾斤幾兩。」

「奇葩學生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顯然，陳燃是能聽見這些話的，不過幾分鐘之後，適應了握筆的舒適度，陳燃的速度便越來越快。

起初，作為英語老師兼一班班主任的石老師還能在陳燃做題的時候完整的看完題，感嘆著這小子百分之百的正確率。

慢慢的，這速度便很快，一張卷子她只能看完前幾行，便見到陳燃翻頁了。

英語的大半部分以選擇題為主，而辦公室裡面的那些老師以為是這個陳燃同學破罐子破摔，壓根兒不看題了，便更唏噓起來。

直到最後一道作文大題目，陳燃抬頭一看時間，按照一個小時的約定時間他只用了半個小時，他一股腦兒的似乎連題目都沒怎麼讀，直接從頭寫到了最後一行。

此刻，石老師是相當震驚的，但是作為一個旁觀的老師，她也只能默不作聲，靜觀學生的考試。

「石老師，我寫完了。」

陳燃寫完之後，還不忘把完成的時間填上去，11:39分，整個試卷陳燃只花了35分鐘做完。

卧槽！

這顯然也是陳燃也沒想到的，因為從一拿著試卷的那一刻起，他自己也沒看清楚題目的樣子，就如同機器人一般在腦海里自動反應出答案，然後沙沙沙地將答案填了上去。

不過，這感覺是真特么的爽。

將筆收拾好，雙手握著試卷的兩側，直接遞給了石老師。

恰好與石老師震驚的目光碰了個正著，35分鐘，就算是馬不停蹄的讀題，她一個老師也未必能做到，何況還是將答案完完整整地填上去，看這同學專註的態度，根本不想是忽悠的兒戲。

但是她仍舊忍不住脫口而出，「W

herethereisawill，thereisaway.「

「謝謝石老師，我必定有志者，事竟成。」

陳燃無縫銜接的翻譯，脫口而出。

石老師順手拿起一支紅筆，雖然表面看著淡定，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在全力剋制自己發抖的那隻右手。

但其他老師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自己在看熱鬧，也都忘記去食堂了，想看看這個說話帶點沖意的男同學到底能不能超過4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