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令牌世界,疑問
當施默重新回到城東郊自己所居住的房子時,未免有一些感慨。已經是離開這裡半月之久,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院子估計也是落葉滿地了吧,雖然自己得到了右光祿大夫一職,朝中也有安排居所,但還是自己的家住著舒服。
想著想著,施默推薦院子的大門,然後進入眼帘的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落葉滿地,雜草叢生,反而是很乾凈。施默在院子里環顧一圈,看看之前種的瓜果蔬菜,並沒有死亡,反而是生機盎然。
在施默打量蔬菜地的時候,背後出來一個黑色勁裝之人,「卑職見過施默大人,在您離開的這幾天,宮中時常安排人員來打掃貴住宅,還請放心。」
「嗯嗯,辛苦你們了。目前暫時不用了,我自己來即可。」施默像是猜測到一樣,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看著那剛生長的幼苗。
「卑職領命。」說完,那黑色勁裝之人便消失在原地。
施默在菜地上呆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朝房間走去。宮中之人是懂得分寸的,施默各個房間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丟失什麼東西,物品也都是在其該在的位置。
施默來到書房,拿出筆墨紙,他想把尋找杜甫這一件事給記錄下來,並且依照記憶臨摹一下杜甫的詩句。如果到時候真的有機會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那這也算是一種紀念,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記憶還在不在。
天色漸漸暗淡,施默也把故事給全部記錄了下來。
內心雖然有些許疑問,但此刻確不是尋找答案的時候,一種直覺告訴施默,令牌有大秘密,在令牌中修行更是事半功倍。
施默回到卧室,拿出令牌,開始與其溝通並建立連接。
「咻--」
施默再一次進入到了令牌裡面的世界,這個世界整體就是一片白茫茫,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依照上次進來時候的記憶,施默很快就來到了漂浮的李太白和杜甫腳下。而他們,又構成了令牌世界中的世界。
「施默小友,你終於來了。」待施默走近,那位李白虛影突然漂浮起來,來到施默上空。
「施默拜見李知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施默還是行禮道,「李知事這是?」
「哈哈哈,此乃我一縷詩運凝聚成的幻影。我在此間已經呆了十數年了,終於等到了施默小友前來。」李白阿飄在空中邊飄邊說道。
「十數年?此塊令牌不是半個月之前才給我的嗎?」施默一臉疑惑,但是心裡感覺又有一絲答案。
「或許此刻施默小友依舊還很疑惑一些問題,無妨,既然你已前來,那我便一一解答。」李白阿飄說道,
「還請李知事解惑。」總算能知道一些答案了,施默心裡想著。
李太白手中幻化出一個酒葫蘆,飲了一口,緩緩說道,「其一,此令牌確實有十數年之久。在二十年前,我朝天機閣便預測到華唐詩運的興衰,朝中文者的不足。為了應對十年後的大戰,我們引天地之力鑄造了此塊令牌,欲收集華唐眾多詩運於一身。但完成此任務,我們都不可,而另有其人。
「為了尋找到此人,我在十年前開始邀好友在望月樓論詩作道,並留下謎題等人解答。同時運用天機閣的力量在天下搜尋任務之人。這十年,每一年都有人被選中,都開始和你一樣,踏上尋找詩人的旅途。但是,無一人可引動我的謎題,更無一人能進入此間世界。」
「意思是我在望月樓對上您的詩的時候,
就已經進入了這個局?」施默不禁發問。
「我不知道仙人是否存在,『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也只是我的美好嚮往,我雖然夢遊天姥山,遨遊蓬萊島,但並沒有見過真正的仙人。又或者,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仙,因為我們可以以詩改變世界。」李太白自嘲笑道。
「那您說的之前那些人是否還存在?他們的結果怎麼樣?」施默此刻想要證實一件事。「他們如今在哪?」
「他們呀,他們並沒有完成指引的任務,甚至連第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無奈,清除了他們關於此方大陸的記憶,都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了。哦,對了他們都是天機閣從各方世界召喚而來的,而你同樣如此。」李白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這下施默想穩都再也穩不住了,雖然自己有想過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真的被證實又完全不一樣,而且自己居然是被召喚的,「您是說,他們回到原來的世界?我是被你們召喚來的?那我呢?能回去嗎?」
「哈哈哈哈,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到任務完成的時候。」李太白大笑幾聲。
「所以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那唯一,是我們用了十年時間推測的變數,找到的希望。」李白回到了月亮所在地,「記得在望月樓我和浩然說說過的話嗎?莊子夢蝶,是真是假,就看你自己去分辨吧。」
「願隨夫子天壇上,閑與仙人掃落花。哈哈哈哈哈。」
一聲大笑,施默的意識從令牌中出來,而後倒睡在床上。
時間飛逝,待施默醒來,已經臨近子時。
他只感覺頭腦昏沉,好像經歷了什麼事,但又總是想不起來。在他的意識里,只有自己進入到令牌世界裡面,然後坐在李白和杜甫的虛影下面,念著詩,吸收著詩運氣流,調節自身,最後因為大腦過載,昏睡過去。其他的就再也想不起來。
但是他內心有一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那就是只要自己收集完各個詩人的詩運,聽他們的故事,並在十年後的大戰中存活下面,那自己就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施默,再次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看了一會兒捏在手中的那塊令牌,這次沒有進入其中世界,而是將其放在懷裡。閉著眼睛,端坐著,再次默念杜甫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