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曉麗起源
()「不!不要!不要!······」漆黑的屋子裡,詭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近在咫尺的熒幕上,零碎的血肉橫飛、凄慘可怖的人臉鬼臉交替來回、鋒利的鍘刀、不停轉動的帶刺滾筒,楊牧夕想要閉上眼睛,可是卻辦不到,她想要後退,可身後卻有堵牆,雙手雙腳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挪動半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幕幕恐怖在眼前上演——她早已經忘記自己看了有多久,或許也無需關心。
突然畫面消失了,剛剛環繞在耳邊的詭異恐怖也銷聲匿跡了,一切似乎回歸到了混沌之中。
楊牧夕低著頭,茫然的睜著眼睛,眼皮好像還是合不上,但是她已經覺得此刻自己身處天堂了。
驟然間,眼前一片亮光,一個人從光影的深處慢慢朝她走來,帶著悠遠的聲音飄到她身前,「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
光影里的人伸出手——楊牧夕看見連那手都散發著光輝,輕輕的在她眼皮上一抹,涼涼的,而後她便發現自己可以閉眼了,而後他又順著她的頭髮撫摸著,一遍又一遍,她就好像溫順的小貓一樣,把臉往他手心裡蹭去。好溫暖、好舒服,光影里的人一點也不嫌棄楊牧夕把臉上的汗、油揩到了他手上,一隻手被她抱住了,又伸出另一隻手溫柔的撫摸。
楊牧夕感覺到他在靠近自己,微微睜開眼,他的眸子燦若星辰,閃耀著迷人的光輝,啊,那是怎樣一種光芒啊,讓她止不住的深溺其中,他的笑容多麼溫柔,如果世間有天使,那他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員。
「以後你就叫曉麗,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再也不要想起。」充滿磁xing的男聲聽在楊牧夕耳中有種不可抗拒的魔力,而且她也不想抗拒,她就想讓這聲音把自己團團包圍,在這聲音中她感覺無比的寧靜安詳。
嗯,我就叫曉麗。楊牧夕嘴巴動了動,無聲的承諾著。
陳教授和楊爸貼在她的嘴邊側耳傾聽著,他們總算明白了,曉麗是這麼來的。
「還要不要繼續?」陳教授透過眼鏡上方的空隙,皺著額頭問他。
「可以嗎?」
「理論上是沒問題的,現在還是在催眠的潛意識狀態中。」
「現實呢?」
「一次xing想太多,對她負荷很大,她現在已經有點虛脫了。」
楊爸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手心裡都濡濕了,頭上的汗水早已濕透了靠枕。
「那明天再繼續。」
「嗯。」陳教授點了點頭,伸手在楊牧夕耳邊打了個響指,「醒來!」
「呵,呵,呵······」楊牧夕突然睜開眼,喘著氣,而後又突然抱住頭,痛苦的蜷縮起身子,「啊!」
「怎麼了,怎麼了?牧夕,別怕,爸爸在這兒。」楊爸緊緊的摟著她,試圖安慰這受到驚嚇的靈魂。
「這是怎麼回事?」楊爸臉帶怒氣的低聲喝問站在一旁波瀾不驚的陳教授。
「只是一時刺激過度,安靜一會緩緩就好。」
聽了陳教授的話,楊爸心中稍定,撫摸著她的背,讓她的雙手也緊緊抱著自己:「好了,一切都好了,爸爸在這兒呢,沒人可以傷害到你。」
楊牧夕驚魂未定的在他懷裡哭了一會兒,感覺到陳教授已經走開了,她方才抬起頭,很不好意思的對著楊爸喊了聲爸。
正心疼著女兒的楊爸聽到這一聲,心裡頓時驚喜交加,第一次治療就能夠想起他這個爸爸了:「牧夕,你再叫一次。」
「爸。」楊牧夕聲音輕輕的,還有點不好意思,這麼大了還在爸爸的懷裡哭的不成樣子,大白天的還做噩夢。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楊爸寬慰的說道。
看女兒jing神已經平復了,楊爸趕緊拿了條毛毯給她蓋上:「快進去洗洗,換身衣服,浴室柜子里有均碼的內衣。」
牧夕點點頭,身上粘膩膩的剛才抱著還不覺得,現在感覺渾身不自在。
楊爸走出房間,陳教授正在寫著剛才的催眠報告,看見他出來,忙問道:「情況穩定些了?」
「嗯,剛才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呵呵,做父母的碰到子女的事心急能理解。」陳教授體諒的說道,「後面的治療還做嗎?」
「應該用不著了,牧夕已經都差不多想起來了,剛才已經開口喊我爸了。」
陳教授理解的點點頭,有了這個好開端,沒必要那麼痛苦的揭開傷疤逼迫她回憶,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楊爸和陳教授坐著又閑聊了一會,問了很多後期自助治療的事,等到楊牧夕用一隻塑料袋裝著換下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他才停了停,轉而聊起山莊里的吃食。
吃過一頓午飯,在山莊里漫步了個把鐘頭,張恪也趕到了山莊里,本來楊爸還打算挽留陳教授多玩幾天,但是事情差不多結束了,陳教授有些記掛愛徒正在做的課題,還有自己的會議發言,所以推辭了。進山莊的時候是三人同行,出去則是楊爸親自送陳教授去機場,張恪送楊牧夕回家。
坐在張恪的邊上,楊牧夕滿不自在,有點後悔坐在副駕駛上了,早知道就應該坐在後座上,至少那樣不尷尬。偷偷的看了眼張恪,發現他很認真的在開車,略有些失落,她挺想他說點什麼,比如為那晚的事負責什麼的,人家恐怖主義還時不時的攬點事往身上背呢。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也沒什麼事,上面安排我接待一個投資商,這幾天就帶著他們瞎逛逛。」
「晚上也要陪嗎?」楊牧夕注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正開車的張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眼神有點怪怪的味道:「晚上偶爾陪一下,你也知道的,夜生活嘛,免不了要我這個地頭蛇給他們帶路。」
沒問出她想要的回答,楊牧夕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心裡也跟著灰了,一路上沒有再多問什麼,偶爾張恪問她,她也是簡單的嗯一聲。
送她回到家中,張恪便急著走了,看樣子上路上接到的電話催的,楊牧夕也懶得留他,揮揮手看車子在轉角消失了,她也便回到了房間里,把換下的內衣進水裡,又找了身乾爽的穿上。換完衣服的時候,開始洗內衣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點,立馬沖乾淨雙手,跑進房間里,掀開被子,趴在床鋪的zhongyāng仔細的聞著。
當她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回憶了一遍在車上時聞到的張恪身上的味道,她頓時定住了,眼睛眨啊眨,可還是紅了眼眶,心裡拔涼拔涼的好似冬ri里喝了杯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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