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不能將人帶走
宋晚他們和使館人員商量好多辦法,都不知道該怎麼將徐淮洲安全帶回。
畢竟他現在身份特殊,一旦被發現那就真的是……
「那家是華人,咱們去說道說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應該可以的。」
「可他們已經不在咱們的土地生活,人家現在顧的是自己。」
「而且一旦暴露,咱們的努力都要前功盡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
宋晚看著面前的人們,眉頭緊鎖。
「吳部長,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既然對方是華人非本國國籍,受咱們制約的地方基本沒有。可還是要試一試,我有兩個方案。」
領事館的負責人吳部長表示只要能幫到忙,絕對義不容辭。
聽到這兒,宋晚放心許多。
當晚回到旅館,宋晚將身上所有的錢財和首飾拿出來。
「你是決定直接找他們嗎?」
謝南橋見她這般,基本已經知道她的決定。
「嗯,我等不了了,距離梁主任給我的日期已經到了,在這兒耗著永遠也沒有結果。先試試第一套方案,若是不行,下面就拜託謝大哥你了。」
「你放心吧,我和使館那邊的人已經做了基本的應急演練,要是用第二套方案,我們一定會爭分奪秒的。」
只是第二套方案確實冒險,就算有領事館的掩護,也不一定能成功。
「好,謝大哥,感謝的話現在先不說,以後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我宋晚一定赴湯蹈火。」
「你說這些就客氣了,我和淮洲是過命的交情,這條命就是他的,還有什麼謝不謝的。」
第二天一早,宋晚背著行囊和謝南橋再次出發。
劉天橋再見到他們的時候甚是驚訝。
「你們……」
「劉叔,打擾了,我們找您和您女兒有話聊,可以進去嗎?」
「你們?」劉天橋見她說著漢語,腦子一崩,眼神也變得銳利許多。
「你們欺騙了我,到底是什麼目的?你以為我會讓兩個騙子來我家?」
宋晚看著他,再看看他身後的院子。
「劉叔,我們有一筆交易要談,我想你差不多能猜到我們來的目的。事關您女兒和她收留的男人。」
話說到這兒,劉天橋側身,示意他們進去說。
此刻,正是劉嬌嬌推徐淮洲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時候。見他們來,劉嬌嬌心生警惕。
尤其是那個美得有些過分的女人,一直盯著輪椅上男人看的時候。一種沒來由的危機感讓劉嬌嬌下意識想推著輪椅離開。
「劉小姐請留步。」
聽宋晚說漢語,劉嬌嬌側身看了看一直面色凝重的父親。
「都進屋吧,有什麼事再說。」
可劉嬌嬌還是不死心的將徐淮洲推回房間。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宋晚此刻沒心思多想。
她將包袱中所有錢財和黃金擺在桌子上。
「劉叔,實不相瞞,您女兒輪椅上推的是我的丈夫,我們就是來尋找他的。他發生了意外,我很感激你們救了他,讓他能平平安安出現在我面前。這些,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劉天橋看了眼那沓錢和閃閃的黃金,剛想開口,就被趕來的劉嬌嬌打斷。
「休想!你們是什麼意思?拿點錢來就想把人帶走?他可是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來的,你說帶走就帶走?」
「劉小姐,他是我丈夫,我帶走他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非常感激你們,但……」
「我們不需要你的感激,但是人,你也帶不走!你說他是你丈夫就是你丈夫?他認識你嗎?」
劉嬌嬌的話直接讓宋晚詞窮,徐淮洲失憶了,他肯定認不出自己。
劉嬌嬌又道:「既然你說他是你丈夫,那咱們就把他送到當地政府,你們出示所有證件,最後若證明你們是夫妻關係,那我就放你們走!」
「你!」
宋晚聽到這兒嚇出一身冷汗。
站在一旁的劉天橋見女兒說出的話讓宋晚表現出了緊張,便知道他們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將桌子上的包袱向宋晚的方向推了推。
「既然你不能證明他是你的丈夫,那你就不能將人帶走!」
謝南橋見此,便知道今天的談話應該到此結束了。
既然人家抓住自己的把柄,那他們只能被動。
宋晚也知道這次來應該無功而返了,不僅如此,還讓人家察覺了他們動機。
她失魂落魄的收拾東西,在腳踏出門檻的最後一步,她還是不死心。
「劉小姐,咱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劉嬌嬌一點跟她交談的慾望都沒有,她潛意識裡擔心對方要說服她。
可,看見女人迫切的眼神,以及剛剛推男人進門前,他無聲的反抗。
最後,劉嬌嬌點頭。
「嬌嬌……」
劉天橋見此,想勸她,最後還是無奈嘆了口氣。
她們此刻在前一天劉天橋收留宋晚的房間。
劉嬌嬌坐在椅子上,等宋晚開口。
「我們是偷渡來這兒的,家裡很窮,我們倆相依為命。是一個朋友告訴我們這邊遍地是黃金,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大富大貴。」
「嗤!」嘲笑道:「你們看著不傻,做出的事兒卻如此蠢鈍!」
「是呀,我們變賣家中所有財產來到這兒,最後還是被朋友騙得精光,我丈夫不得不靠鋌而走險賺錢,最後落了難。我們求盡朋友才找來這麼多錢救他,可是……他不記得我了。」
宋晚說著便落了淚。
「聽聞他現在活著,我才發現沒有什麼比他平平安安來得重要!」
「你可能不了解他,他是個沉默寡言又異常木訥的男人,有時候你跟他說十句話他都不會回應你一句。這是他對陌生人的態度。」
「可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會給我他所有的溫柔,會傾其所有隻為讓我開心。他其實也是個話癆子,總會在我耳邊不厭其煩的問著各種無聊的問題,直到聽到他先要的答案。」
「我現在很迷茫,丈夫就在我面前,可我們就像永隔天涯。他用看陌生的眼神看著我,就像一把鈍刀在我心口划著,一時半會不出血,卻無比痛苦。」
劉嬌嬌仍舊站在那兒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