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知道她賣衣服?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今天去衚衕街是投奔我對象去了,他那兒有空房,我租了下來,即便是男女朋友,我宋晚也分得清清楚楚,也有自己的分寸!至於你們眼中的自家男人,送我面前我都嫌臭!」
說完,宋晚撿起地上的鑰匙開門,在進門那一刻,她似想起什麼,放鬆的靠在門框上,望著走廊上這些面容有些麻木的女人:「哦,對了,我賣服裝的事情,小紅姐你是知道的。我對象你和你老公也是見過的,他長什麼樣你更清楚,有這樣的男人,別的男人你認為我還看的上?」
最後她又將目光定格在趙芳身上:「你也是做了段時間生意,見了些世面的人。什麼都依附男人你就永遠處於劣勢,還有,眼睛放亮點,別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說完,不顧身後眾人的反應,當著他們的面把門甩上!
留下面面相覷的吃瓜群眾。
在宋晚走了之後,趙芳將疑惑的目光掃向陸小紅。
「你知道她賣衣服?」
陸小紅的眼神有些閃躲:「我是見過一次她在服裝攤,誰知道她是幹嘛的!」
「那你說你看到她和老李一前一後進了衚衕街,他們進一個地方了?」
「趙芳,你是瘋狗嗎?逮誰咬誰!我是好心告訴你,他們倆一起進了衚衕街,是你自己沒問你男人就找宋晚,關我什麼事兒!」
陸小紅三兩句話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趙芳再傻也知道其中貓膩,陸小紅是看宋晚不順眼,借自己的手來發泄呢!
想到這兒,她火氣上飆,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噁心的臉。
眼看趙芳像是要撲上來撕了自己,陸小紅下意識後退一步:「要我說,你還是趕緊調查清楚自家男人到底有沒有偷吃吧!一個女人,連自己男人都栓不住,真是失敗。」
說完,扭著腰回家了,留下兩眼冒火的趙芳。
本來想月底搬走的宋晚,經過今天這一遭,實在鬧心,到家捋起袖子便開始收拾東西。
在這住了快半年了,儘管平日里她很節省,但也陸陸續續買了不少東西。
這要收拾起來還是很耗時間的,罷了,罷了。
半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嗎?
這些鍋碗瓢盆是一定要帶著的,就算搬走了,她也得開火做飯。
她記得徐淮洲家院子側邊有著廚房,裡面放著兩口鍋和爐子,基本沒有做飯的痕迹,到時候她在房租里再加點錢,把廚房租用了。
收拾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有些眉目,儘管已經快初冬了,宋晚額頭還是冒了細密的汗。
剛準備做點飯,樓道里又響起吵架聲。
聽聲音是趙芳,尖銳的咒罵,還有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
哎!
宋晚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伴著外面的吵鬧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她剛從壩子村出來,想回娘家又不敢回,身上也沒錢。
在鎮上幫人家搬貨,賺了點錢,她想拿著這些錢去遼城找趙家俊要個說法。
可惜,這些錢還不夠。
這時候,一個跟她媽媽差不多大的嬸子問她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沒有心計的她很快被別人套了話。
對方說太巧了,她正好帶一批女工去遼城紡織廠,那邊缺工人,不過不是正式工。
她又說,雖然不是正式工,但廠里包吃住,一個月給八塊錢,干好了還有獎勵。
那時候的宋晚瞬間心動了,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又能去找趙家俊,還能謀生。
當她坐上火車,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人已經被帶到一個距離遼城還有幾百公里的山區。
路程中,那個大嬸給自己喂水,她喝完整個人都是迷糊的,只聽她跟人討價還價。
「這姑娘是瘦了點,不過怎麼說也是個年輕的,回家幹活生個娃不是很好?你這價格實在是太低了,再加點兒!」
到這兒她如果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趁他們在商討價格的時候,宋晚拖著疲軟的身體準備逃跑,誰知道剛下牛車就摔倒了,全身酸軟無力。
那嬸子和另一個人聽到動靜便將她捆了起來。
此刻她心中無助到了極點,想逃也逃不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還在交易,只是她再也沒有逃跑的可能。
最後不知什麼原因交易沒有成功,宋晚又被帶回一間破舊的瓦房裡,被隨手扔在乾草堆上。
直到半夜,她身上緩過勁兒來,又渴又餓又冷,月光從窗戶里映射進來,顯得無比蒼涼。
她在牆角將手上的麻繩摩斷,小心翼翼往窗邊挪。隔壁房間傳來喝酒打牌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高亢。宋晚趁這會站起來,爬上窗戶費力翻了出去。
「什麼聲音!」
宋晚從夢中驚醒,這些慌張的畫面似乎就在眼前。
慌不擇路,驚心動魄。
那些記憶深處的恐懼和害怕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她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給自己做些吃的。
上輩子的事情她不願多想,這輩子她不會重蹈覆轍!
剛消停一會,隔壁又響起爭吵,天天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爭論不休,這些人是覺得生活沒有意義了嗎?
在往日忍忍就算了,現在因為下午那場夢,她頭有些疼,腦子有些混亂。
所以,宋晚用油瓶捅了捅牆,發出「砰砰」的警告聲。
隔壁似乎感應到,瞬間噤了聲。
不知陸小紅是不是故意的,在發現宋晚表示抗議的時候,聲音更大了。
「敲什麼敲!不是要滾蛋了嗎?」
宋晚氣的牙痒痒,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心思如此狹隘,搞地域黑,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這邊還生著氣,那邊陸小紅罵聲更大,雖然是和張奔吵架,頗有種指桑罵槐的架勢。
「能不能不要把你農村那一套帶家裡來!鞋子要在門口放好,吃飯不要吧唧嘴,吃完飯刷牙!說了多少遍了!」
宋晚覺得這娘們腦子有病,個人習慣憑什麼又上升到地域,他們農村人怎麼了,他們也很講衛生好不好!
那今晚大家都別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