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下來的日子，乏善可陳。

大喬聯繫這警局的關係，看著喬治·喬斯達一世的面子上，還是有很多人脈可以利用的大喬每天在會客廳見著不同的人，史比特瓦根很難看到他的出現，有時出現說上兩句有風風火火的離開指揮他的手下在不同區域收集情報。

齊貝林和路易在倫敦城沒有多少關係網，只能穿梭於大街小巷靠著波紋帶來的強大知覺尋找著極少的蛛絲馬跡。

一天，難得能籌齊的眾人坐在會客廳交流著最近收集的情報。

「又有一名流鶯被殘忍殺害，現場到處都是血跡，胳膊大腿和切割痕迹深而且多，流鶯的臉部、頭部包括下軀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開膛手傑克的行蹤太詭異了，他除了流鶯還有夜行的婦女，偶爾還有男性，好像沒有固定的特徵，釋放完它的獸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警局那邊也很頭疼，還邀請了一名著名的偵探協助他們調查這件事情。」

「喬斯達，我也聽說這件事情了。酒館和旅店得到的情報不算完整，但是整合后可以知道的是開膛手傑克大概率出現在白教堂區，晚上有幾個流浪漢看到類似開膛手傑克的人飛馳在街道上，而且血腥味很重，我們可以跟著這個線索追尋。」

「好的，我會繼續關注的，齊貝林老師你們有什麼消息嗎？」

「我們了解到有一個東方人經常出現在各個陰暗的巷道中購買奇特的藥物毒物，倫敦城的東方人太少了，不少人對他有很深的影響，白髮細長的鬍鬚，穿著青綠色的禮服並且身材矮小。史比特瓦根你可以追查看看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好的，齊貝林先生，稍後我會親自追查。」史比特瓦根立馬回復。

「現在的線索太少，倫敦城太大，這很消耗時間，我們需要更多地人力物力去追查他們的下落。喬斯達，你的波紋呼吸法修鍊的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很好，水到渠成的感覺，波紋能量已經可以附著在不同的物質上，也有著不錯的殺傷力，從沒這麼好過。」

齊貝林點了點頭感慨著「你的天賦兌現了，它在引導走上正確的道路還在不斷推著你走，這很好。」

「我也是這麼認為，齊貝林老師。」

「你們說我們能不能釣魚執法？」突然路易插話道。

「能詳細說說嗎？路易。」

「哦，好的。是這樣的，喬斯達。你看我們現在找不到這些陰暗的老鼠，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勾引他們主動來找我們呢？比如讓喬斯達或者我在深夜的街頭閑逛。據我了解，迪奧應該恨不得殺了你的，喬斯達。如果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會立刻採取行動才對，你們覺得呢？」

「嗯，我不是沒有想過，路易。但是迪奧不是一個魯莽衝動的瘋子，他很聰明。這樣簡單的把戲不一定會誘使他上鉤。」

「如果是我呢？我是個新人，他不了解我，假如我這幾天一直沉迷於流鶯街，喝的叮嚀大醉的躺在街頭，那他會不會拐走我或者殺了我？」

「只能說有一定的操作空間，突然往返於流鶯街不一定會讓他們上鉤，但是做好計劃，透露一些信息還是可以做到的。這裡我們需要詳細的制定一下，收集更多的情報。」大喬十分猶豫的講解著，他並不是很想路易冒險，經過這段時間波紋的修鍊，他很清楚的感知到路易體內的波紋水平，總體來說也就比一般普通人抗打一下，強的有限。這樣貿然的舉動很可能會讓路易丟掉性命。

「那就怎麼做吧，耗費的時間越久，我們的勝率越低，迪奧是石鬼面具的使用者，如果他吸食過多的血液成長完整，我們很難消滅他不是嗎？」

看著焦急的路易，大喬皺眉的看向齊貝林，希望他可以阻止路易。

「可以試試，做好準備不是不行，比如鏈甲，左輪槍，準備一些飛刀。這些道具可以有效保障他的安全。」

「好的，齊貝林老師。東西我會儘快安排的，我們需要隨時跟蹤嗎？」大喬問到。

「不需要的，波紋可以探查到，只需要在附近隱蔽的地方等著就好了。」

看著定下的行動，路易不由的出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也有近五六個月了，跟著主角團的他更有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他想加快進程結束這件事情，冥冥之中能感覺到殺死迪奧之後，他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路易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的心思，但是敏感的齊貝林在波紋的幫助也探查出了路易的情緒，認為他焦急的原因是長時間的無作為迫使他發生的改變。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還是很想幫助路易完成自己的蛻變。

經過一夜的溝通交流，眾人完成了初步的計劃，更多地細節只能邊走邊看，誰也無法猜測迪奧的想法只能先保證路易的自身安全。

他們也沒指望一次兩次就可以釣到大魚，釣魚佬的耐心超乎你的想象。

史比特瓦根在流鶯街安排了一個場所，方便進行監控。

起初幾人的行動與往常無異，還是大喬見人，史比特瓦根找人，齊貝林路易倆人瞎逛。漸漸地變成，大喬出門訪問他人，史比特瓦根不再出門找人，而是不停讓郵遞員登門收走信件，齊貝林也閉門不出，只有路易偶爾前往流鶯街。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一天深夜。

搖晃的人影躊躇著在街上遊盪，如倫敦城其他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渾身骯髒散發著酸臭的味道，隔著數米遠都隱約可以聞到令人作嘔的味道。

撲通一聲，人影癱倒在地，燈光照耀下的人漸漸沒有了呼吸聲，恍惚間陣陣咳咳聲傳來。

「傑克，能不能收斂你的殺意，最近死的人太多了，這會給主人增添很多沒必要的麻煩。」

「閉嘴吧，溫青。我已經收斂很久了，這裡的空氣一直瀰漫著讓我作嘔的味道，如同母親的廉價香水味，甜膩的讓人發瘋！」

樓房上的兩人對視著，蒼老的聲音並不能掩飾腔調中透露的邪惡，年輕的聲音暴露著瘋狂的殺意與對世界的惡意。

月光照亮了兩人的面容，蒼老者是在喬治·喬斯達一世宅邸救走迪奧的是路過想要牟取財物的溫青，如史比特瓦根獲得的情報，這位有著明顯的東方面孔和穿著。另一位著渾身裹著黑袍帶著高筒帽，一身衣物遮擋了自身的所有體貌特徵，除了說話間吐露的瘋狂，很難發現其他明顯特徵。

「這些小鬼真是幼稚，這麼簡單的計謀會有人上鉤嗎？」

「無所謂，對於主人而言，他們如同月光下的螢火蟲根本無法與主人匹敵！」

「傑克，主人等不及了，他等不及的想要殺掉喬斯達，這是他給我們下達的任務。」

「不如我們藉此機會傳達主人的消息，好在風之騎士領把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