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恍惚間，路易好像又回到現代，耳邊傳來智能語音的早晨播報「親愛的主人，早上好，現在是...」隨後他支撐起身子用力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微睜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四周。月光的微光不足以讓路易看清四周，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並沒有回去。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站起開門走出了房間，準備找個地方清理一下庫存。

來到旅店外，找了一處草叢茂密的地方解開褲子開始舒服。「嘩啦啦」的流水聲讓路易愜意的閉上了雙眼，享受片刻的輕鬆。

彷彿上天並不想讓路易有一絲的舒服，一道勁風從路易身後襲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他撲倒在地。一隻巨手掐住了路易的脖子並且不斷的施加壓力發出咔咔的聲響。

路易使勁的掰扯著捏緊自己喉嚨的大手，被憋紅的雙眼用力睜大想要看清襲擊自己的是誰。

這是一張猙獰的臉，凌亂的枯黃頭髮，在昏暗環境里同樣顯著蒼白的肌膚，猩紅的雙眼釋放著無形的威壓，銳利的尖牙垂落的口水透露的惡意無止境的傳遞到路易的所有感官。

這就是吸血鬼嗎？路易腦子裡只有這個想法，他的雙腳雙手按照原始本能一般不停的踢踹敲打著吸血鬼，可惜他的力道如同孩童捶打大人一般無力。

神志逐漸模糊，因為腦供血不足，路易的反擊越來越輕，直至無法動彈。只能隱約的聽見一聲巨響他便昏睡過去。

不用懷疑，這聲巨響就是齊柏林踢踹吸血鬼發出的「仙道波蹴！」。波紋帶來的力量不僅傷到了吸血鬼，發生的巨力也成功解救了路易。「這傢伙什麼體質？撒個尿都能被人襲擊嗎？」

齊柏林撫了撫自己的高筒帽，緩慢的走向吸血鬼「請問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襲擊無辜的民眾，他只不過是找個地方上廁所，並沒有在你的墳頭跳舞。哦，這句是路易教我的。可是難道的好句子。」

吸血鬼並沒有理會齊柏林的嘲諷，只是將身體的重量下壓，雙腿用力沖向齊柏林。一時間產生的風壓吹得齊柏林衣服嗡嗡作響。

「不說話裝高手？還是沒有神志了？可悲的生物啊~」齊柏林感嘆著，雙腿彎曲，一手扶帽一手曲肘蓄力等待吸血鬼靠近。然而吸血鬼好像察覺到危險一般，身軀驟停，瞬間一個橫向變速移動向旅店衝去。

齊柏林隨即緊隨其後，調整著呼吸的節奏，讓波紋的力量更多的灌注到雙腿之中。一道迅雷直擊吸血鬼，吸血鬼來不及反應便被身後緊追的齊貝林一拳轟飛。

被擊中脊椎的吸血鬼翻滾在地，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身，然而被破壞的脊椎導致吸血鬼的平衡失靈，無法快速起身，只能邊爬邊滾的想要遠離齊貝林。

「嗒塔塔」月色下空曠的街道響起靴子與石板擊撞發出的聲音不斷迴響，猶如死亡的鐘聲在吸血鬼耳邊不斷回蕩，這使它的面目更加猙獰，口中的低吼宛如臨死野獸一般威脅這靠近它的生物，警告來臨者自身的力量並沒有減弱多少。

「緋紅色波紋疾走！」不再等待的齊貝林，化掌為刀變換著呼吸的節奏，利用自身的波紋能量形成銳利切割武器迅捷的劃過吸血鬼的脖頸。

一道亮光劃過吸血鬼的眼眸，口中還在低吼的它只能發出咔咔的聲音視線就是一陣顛倒，摔落在地。本能般的轉動著自己的雙眼看著一旁半癱的身軀，脖頸的血液滋滋的飛濺四處。

波紋的能量侵襲著吸血鬼的斷口，讓其無法復原，頑強的生命力讓它如被截斷的蚯蚓胡亂甩動著自己的頭顱，讓其靠近自己的身軀。

齊貝林不打算耽擱時間，再次變化呼吸節奏「紫棠花色波紋疾走！」迅猛的一擊貫穿了吸血鬼的胸膛，燃燒的波紋能量焚燒著它的身軀，一拔一揮，剩餘的波紋能量撒向一旁的頭顱。

「滋滋滋」如陽光照耀初雪一般，不管是吸血鬼的身軀還是頭顱漸漸的化為灰燼消散於空中。齊貝林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還是一如既往令人厭惡的味道。」

看著倒在草叢中的路易，齊貝林有點為難「是等他自己醒還是，叫醒他呢？」一邊走到草叢旁一邊觀察著路易倒地的姿勢「如果是我的話，希望永遠不要有人叫醒我，有什麼是比暈倒在自己的尿里更尷尬的呢？」

大不列顛初秋的氣候並不是乾冷，吹拂的風中帶著濕潤的水分子如同無法防禦的魔法傷害是會侵入骨子裡的陰冷。在這樣的天氣睡著，不需要太久就有可能感染各種支氣管疾病，流行性感冒，更不用說沾了一身尿的路易。

現在的他哆哆嗦嗦的躺在自己的被窩中，雖然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渾身酸痛還帶著一股奇怪的腥臭味。路易並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但是他是知道的。但他拒絕接受現實，現在只想沉醉在睡夢中。

可惜世事並不讓路易如願，隨著一陣敲門聲，開門進屋的齊貝林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打量著裝睡的路易「我的朋友，雖然我不介意和渾身尿騷味的人住一塊，但是你都醒了，為什麼不去洗個澡讓自己舒服舒服呢。」

「該死！這個地方能洗澡？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齊貝林！」

「只是讓店員用馬廄里的馬槽臨時做了個浴缸，我得先告訴你那味道也不怎麼好聞，不過我想你不會太介意。」

齊貝林陶侃路易的樣子如他華麗的服飾一般，讓路易時不時的就想往他身上扔糞球，藉此表達一下自己對藝術的喜愛。

「你個真是大好人！齊貝林先生，有新的衣服，我現在的衣服比傑克森·波洛克的偉大作品好不了多少。」「不要用未來的人物提現自己的知識淵博，親愛的路易，我不認識。」齊貝林品嘗著自己的咖啡「還有你的衣服就在馬廄里，喜歡你會喜歡我的禮物。」

路易迅速的跑離房間沖向旅店後院的馬廄房「只要比現在的衣服乾淨沒味就比什麼都好！」

聽著漸遠的聲音，齊貝林走到窗戶邊看著屋外的景色，抬手又喝了一口，喃喃道「也許應該教他波紋呼吸了，未來的道路還很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