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麻木的人偶都外界沒有一絲觸動不管這群少年少女如何晃動吶喊都不曾說過一個詞動過一次手指。

隊長絕望了，少女們擁簇在一起流淚滿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少年們低頭沉默指尖刺入手掌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入地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隊長忽然大喊「老師！出來！我知道你在附近！」路易沒有理會任由隊長不停呼喊直至他聲嘶力竭脖子暴著青筋還在撕扯著衣領一遍又一遍喊叫其他學生也有樣學樣喊著路易，動靜太大從洞穴中再次吸引出只只哥布林。

小隊成員正好無法發泄自身的憤怒，看著這些張牙舞爪的哥布林他們的怨恨憤怒更加高漲無數魔力堆疊法陣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瞬間爆發出的魔力波動讓路易眼皮直跳這些人稍一不注意就可能讓大家一起陪葬。

特別是逼王，這人已經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各系魔法紛紛從他手中甩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齊齊閃耀大面積的哥布林飽受摧殘洞口被其轟塌掩埋無數還未衝出的哥布林。

一時間場面異常混亂所有人都在發泄情緒，不計後果的使用魔法空曠的地下被魔力波動鋪滿。

等到魔力枯竭的瞬間路易起身躍下輕飄飄的落在眾人面前看著滿臉汗水臉色蒼白的學生們路易也是很無奈，看著那些麻木的女子就算在烈焰的環繞下她們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這事只能靠你們自己，她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你們手中而不是我。」

「就不能救她們嗎？」隊長嘶啞這嗓子質問道，路易猶豫著在他的感知中她們的生命如同縹緲的煙火隨時都有可能消散救與不救其實已經沒有多大意義。

但是這話卻無法直接告訴這群孩子。

就算他擁有波紋可以救治他人幫助他人恢復傷勢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被弓雖暴過的女子已經沒有存活下去的希望給予她們再多的生命也無法喚醒她們的神志只會延長她們承受的痛苦，這時候任何強加到她們身上的希望都是毒藥。

「我不會出手救她們，這是你們需要面對的抉擇而不是我的，痛苦吧，那就痛苦的思考如何才能幫到她們。」

隨即路易決絕的轉身離開他也不忍心就這樣放置這群受難者但是別無他法，此時她們最需要的就是死亡。

眼見自己的教師如此絕情忍受不了的學生們咒罵著宣洩自己的情緒，隊長無法抉擇他只是一個富貴家族的子弟還從未面對死亡和這等殘忍的選擇題。

路易回到高台盤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思考著幻想著最後的回答依然如此，只有死亡才能讓她們解脫，身為成年人他經歷的比這群孩子的多加上現代生活是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各種生死抉擇都能在網上看到，但是等到他親身面臨時又是另外一番境地。

下方的學生們已經開始爭吵，隊長希望儘快能的救助這些女子就算後半生永遠這樣活著也不想讓他們血濺當場。

而更現實的逼王知道路易的意思這些女子已經無藥可救她們比植物人一樣更加悲慘可憐因為她們永遠都不希望自己能再次清醒過來，當她們神志回歸時就是變成瘋狂的餓獸也說不定。因此他希望能現在就讓她們解脫並且他會當這個罪惡的兇手。

路易覺得老院長是故意這樣安排的，他希望逼王能從當年的事情中走出希望這群年幼的孩子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與悲哀不然無法解釋為何先鋒隊在清理高危害物種時沒有直接處理這群受難者而是繼續將她們放置等待畢業生的降臨。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發怒的隊長壓著逼王就是一頓胖揍言語中發泄著各種難聽的辭彙而逼王並未反抗他忍受的拳打腳踢未發一言，少女們只知道痛哭男孩子互相爭吵也逐漸升級到拳腳互毆。

四周這準備偷襲的哥布林它們也發現了學生們的內訌便伺機躲在附近等待一起群起而攻，路易也並未出聲提醒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被情緒控制，這事他深有體會。

當初親眼看見齊貝林死在自己眼前被情緒沖昏頭腦的路易不顧一切的對著敵人衝鋒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到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能和齊貝林說上，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嘆出一口氣路易決定還是提醒一下這群倒霉孩子他撿起地上的石子隨手甩出，咻的一下石子擊中還在揍人的隊長腦門上。

隊長猩紅雙眼抬頭四處張望時才發覺他們再次被哥布林包圍，沒時間交流他拉起一臉是血的逼王大喊了一聲注意隨即操控魔法對著四處扔出道道元素利刃。

其餘的隊員也立刻擺出陣型操控各自的魔法對周圍衝鋒的哥布林進行轟炸，少女們護在那群女子身邊保護她們的安全隨後升起的石壁將她們徹底隔絕。

這段時間的磨練確實有效在眾人的搭配下發揮出超常的戰力，火球以廣面範圍傷害冰槍點殺土牆泥潭減緩移速藤蔓構建防禦隊長對近身的敵人進行最後的審批。

每個人都有意識的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和施法順序這在路易看來是件好事，但是這群學生可能擁有都不想換取這樣的時光。

又是一輪密集的轟炸殘存的哥布林帶著惶恐驚慌失措的轉頭逃離了這裡，本就陰鬱昏暗的地下空間猶如地獄一般屍橫遍野血液的味道和哥布林本身的臭味夾雜讓眾人都不好受他們帶著受難者離開了這裡起身來到洞外的森林之中並且搭建了一個臨時營地將她們安置在這裡。

眾人最終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在隊長的強烈要求下他獨自擔責將這群少女收下等清剿完這裡的哥布林他會帶她們回他的駐地贍養她們的餘生。

眾人的感情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因為這件事產生了隔閡原本還會相互打笑的關係變得冷冰冰隊長對待逼王的態度更是如此眼裡永遠閃爍著蔑視的情緒、

路易才不會上前說教什麼的，那是聖母該做的事情拯救所有人成為正義的夥伴那種人路易只會敬佩但是要他成為這樣他只會來句愚蠢。

不再和睦的團隊就此分割，大家都公事公辦輪流進入洞穴清剿哥布林其他時間幾乎都會圍繞著這群女子和她們說話聊天溝通或者餵食擦拭她們的身子保持乾淨。

臨近最後的期限時學生們已經將哥布林完全清除一隻不留包括還是幼年體的哥布林未出生的哥布林已經這群女子肚子里的哥布林。

直到最後路易都沒有現身和學生們再說過一句話，學生們也似乎忘記了他這個老師也不再叫他出現，雙方維持著冰點回到了學院，老院長滿意的看著回歸的學生滿眼都是歡喜高興的給他們頒發畢業證以及徽章並宣布三天後舉行畢業典禮和晚會。

每支回歸的隊伍或多或少的帶著疲憊，神色之中皆是一種麻木眼神空洞言語之間都是疏離遠沒有離開前的青春活潑。

路易搖頭靠近科思問道「你們的隊伍遇到了什麼？」

「屠村，你們呢？」

「解救了被哥布林飼養的人類，現在連牲口都算不上的人類。」

「那還真是辛苦啊。」

「還是得多謝你們院長的策劃。」路易撇嘴說道，他能明白老院長的打算但是卻不認同這樣的做法畢竟這些都是還未成年的孩子未來的花朵就這樣被鮮血澆灌了。

「我們的處境並不好，國家之間戰爭頻繁越來越多的國家被拉入泥潭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出現在戰場上，而且魔物也不安分有法師說最遲三年後會有一場史無前例的獸潮加上類人形生物的崛起，它們也在掠奪人類的生存空間，我們別無他法這樣的事情未來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