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年級尾聲
「撲棱撲棱。」
是翅膀扇動的聲音。
「唰啦唰啦」
禁林高大樹木的葉片隨風擺動，沙沙作響。
「咕——咕——」
巨大的貓頭鷹背對著剛落在枝頭的墨綠色大鳥，渾圓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它爪子中的什麼。
是一塊奪目的奇異寶石。
兩隻鳥兒對視了幾秒，便展開翅膀雙雙落地。
那裡放著一個敞開的牛皮箱。
——————
凱洛兒此時已經變回了自己的樣子站在窗邊的牆邊的窗戶前，看著面前一臉疑惑為什麼凱洛兒突然變了一個樣子，甚至變了一個性別的湯姆。
「我剛才的模樣是復方湯劑的效果，不用疑惑。」凱洛兒看著湯姆說道，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原本只是想著困住伏地魔，沒想到伏地魔留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空白靈魂。
「不過你既然選擇跟過來——就知道了你的立場了吧——一旦你出去了這個房間……等待你的，只會是霍格沃茲的教授們，所以現在，至少在這裡——我們只能合作。」凱洛兒難得和人說這麼多話，認真的看著湯姆。
湯姆飄在凱洛兒面前，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凱洛兒房間各種各樣的書籍和藥劑，只能選擇點了點頭。
凱洛兒輕笑了一聲，看著湯姆更順眼了一些，喝下清醒劑，拿出一段校史就開始給湯姆科普魔法世界……
過了三天後，凱洛兒估算著哈利也快醒了，鄧布利多也回來了，凱洛兒覺得還是去看看他比較好，雖然知道他應該沒事，但還是不也是很放心。
但是沒想到她剛過來就聽到了有意思的對話。
「還有另外一件事……」
「儘管問吧。」
「奇洛說斯內普他——」
「是斯內普教授，哈利。」
「是的，是他——奇洛說，斯內普教授恨我是因為他當年恨我父親。這是真的嗎？」
「是這樣，他們確實互相看著不順眼，有點像你和馬爾福先生。」
哈利像是在思索這句話的含義，停頓了片刻，又說道。
「那克拉克呢？斯內普……教授為什麼對克拉克不一樣？」
「凱洛兒——她的父親，是斯內普唯一的摯友，也是在學生時期被很多人稱為斯萊特林小霸王——她的父親多次為斯內普解圍——他還救了斯內普的命。」
哈利有沒有說什麼凱洛兒不知道，而是馬上離開消耗著自己剛聽到的消息。
因為父親並沒有把這樣的事情寫進去，所以這對於凱洛兒來說，是個新的關係網。
西弗教授恨著詹姆.波特，同樣也恨著哈利.波特，而我的立場應該和父親一樣，是喜歡著西弗教授，要保護教授的人——
父親已經做了這樣的角色，並且做得很好。
凱洛兒握住了胸口格蘭芬多的徽章，堅定的點了點頭。
哈利他們的故事也傳遍了霍格沃茲，成功蓋過了凱洛兒全科第一的成績，與當年的湯姆一樣的成就。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是面對伏地魔，一般人可沒有這份勇氣。
晚上禮堂里用代表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裝飾，以慶祝他們連續七年贏得了學院杯冠軍。
主賓席後面的牆上，掛著一條繪著斯萊特林蛇的巨大橫幅。
在哈利來的時候，禮堂里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然後每個人突然又開始高聲說話，但是人們都在看著他，除了一旁早就知道結果的凱洛兒。
片刻之後，鄧布利多也趕到了，禮堂里的嘈雜聲漸漸平息下來。
「又是一年過去了！」
「現在，據我所知，我們首先必須進行學院杯的頒獎儀式，各學院的具體得分如下：第四名，格蘭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奇帕奇，352分；拉文克勞426分，斯萊特林472分——」
哪怕凱洛兒加了再多分，也終究有人仗著分多扣了那麼多。
斯萊特林的餐桌上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和跺腳聲。
凱洛兒無意間撇到了德拉科·馬爾福用高腳酒杯使勁敲打著桌子，搖了搖頭，向著上面的斯內普教授敬了敬酒。
「是啊，是啊，表現不錯，斯萊特林，不過，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也必須計算在內。」禮堂里變得非常安靜，斯萊特林們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
「我還有最後一些分數要分配。讓我看看。對了……」
接下來鄧布利多講了哈利他們三個人——哦當然還有納威的加分——他們整整超了斯萊特林十分。
而在上方，斯內普教授這時候也拿起酒杯，回敬了凱洛兒。
凱洛兒搖晃著酒杯，看著斯內普，眼底的笑意幾乎溢出。
這樣就算——完成拯救西弗教授的第一步了吧……哪怕是未曾設想到的第一步。
格蘭芬多餐桌上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哈利、羅恩和赫敏站起來高聲喝彩，只見納威驚訝得臉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擠上來擁抱他的人群淹沒了。
凱洛兒又看了看對面德拉科吃驚，恐慌的樣子，眼底笑意淡了淡，轉眼又看向了鄧布利多的位置。
「這就意味著，」鄧布利多不得不大聲吼叫，才能蓋過雷鳴般的歡呼喝彩，因為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也在慶祝斯萊特林的突然慘敗，「我們需要對這裡的裝飾做一些小小的改變。」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綠色的懸垂彩帶變成了鮮紅色，銀色的變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萊特林蛇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威風凜凜的格蘭芬多獅子。
斯內普正在同麥格教授握手，臉上強擠出尷尬的笑容，但看向凱洛兒的時候，眼神又變得溫柔，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看到哈利。
教授不喜歡哈利，很不喜歡。
凱洛兒看了一眼哈利，又看了看斯內普，不禁搖了搖頭。
她並不喜歡帶入別人的情感思考，前提是哈利沒有真的惹毛她。
而在幾天之後，考試成績發了出來，凱洛兒拿下了榮耀——曾經湯姆拿下的榮耀，全年級第一——並且全科滿分，這也讓一些年長的教授想起了曾經在斯萊特林的那個少年。
在要離開的這天，凱洛兒並沒有著急收拾行李，而是去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意外的是，門是開著的。
「校長？您在嗎？」凱洛兒輕敲了兩下門，小聲的說道。
「請進。」裡面傳來了鄧布利多的聲音。
鄧布利多抬頭看了看來人，臉上露出了笑意。
「凱洛兒——這屆最傑出的學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凱洛兒看著鄧布利多的臉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實話。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您……」凱洛兒腳尖轉了兩下，確定門外沒人之後，接著說道，「其實——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在我那裡。」
鄧布利多聽到這句話，身體不自覺的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凱洛兒，很快又恢復了笑意。
「那麼——我能幫助你什麼呢？」
凱洛兒也不知道告訴鄧布利多，這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但是她不能告訴教授——父親日記本里很清楚的寫了——教授曾經是食死徒……一定不願意看到湯姆的。
「我想讓您，幫我把他帶出去——讓我把他帶回我家——」凱洛兒咬了咬牙，想到了湯姆的臉，還是說了出來。
鄧布利多顯眼沒有料到凱洛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眼睛盯著凱洛兒數秒，笑著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凱洛兒——你在霍格沃茲學習的第七年贏得所有人的認可，成為女學生會主席……能做到嗎？」
凱洛兒聽到是這個要求，點了點頭，這也是她的父親唯一沒有達成的成就——學生會主席。
鄧布利多也是笑著讓凱洛兒把湯姆帶過來，之後的事情，他會處理。
「可以——但是校長，能不能不要告訴他他的過去……這次，我想看著他成長——」凱洛兒腦海中再次閃過那個男孩的臉，想到了父親對他的描述，對鄧布利多說出了這學期最後一句話。
鄧布利多答應了。
凱洛兒安撫著湯姆的情緒，告訴他鄧布利多不是壞人，又對著湯姆捂了捂胸口的位置，湯姆看著為了他忙前忙后的女孩，點了點頭。
他無處可去，他無處可逃——只有留在她的身邊學習從未接觸過的知識——不然就是回到原來的身體，或者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