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機初顯
邪修,在修真界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無論是宗派還是修真大族,又或是官府,在對待邪修一事上,態度都是一致的,那便是往死里打。
原因就一個,邪修行事毫無下限,極端自私自利,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惡事。
實際上,在引邪異入體后,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越是修為高深的邪修,其本質就越是接近邪異,吃人就是他們的本性,敲骨吸髓啥的,都只是尋常。
更恐怖的是——-為了提升實力,邪修們可沒少干血祭村鎮的勾當,似這等反人類的生物,個個該殺。
對此,郭智淵無疑很是認同,所以,他一點都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殺意。
「唰!」
黑袍中年的心本來就很虛。
此時一感應到了郭智淵身上所溢出的殺意,哪還敢再多逗留,身形只一閃,這就往左側狂沖了去。
「呵。」
比身法?
這,簡直就是在關公面前舞大刀。
但聽郭智淵一聲冷笑之同時,身若游龍般地只一旋,便已擋住了黑袍中年的去路。
「殺!」
黑袍中年行事很是果決,這一見逃無可逃,立馬悍然出手了。
但聽其一聲大吼之同時,雙掌向前便是一拍,剎那間,兩隻巨大的烏黑光掌便已急速襲向了郭智淵的胸膛。
黑袍中年是洗魂境後期修士,單論法力的雄渾程度,確實遠在郭智淵之上,這發狠的兩掌更是帶上了邪異的詭異力量,硬接的話,肯定是接不住的。
但,修士之間的對決,從來就不是力大者勝。
接不住,那就不接好了。
郭智淵可沒那麼頭鐵,只見他身形快速地一閃,便已輕鬆避開了光掌的轟擊,手腕一抖,長劍便已出了鞘,揮灑自如間,不單輕鬆地斬斷了黑袍中年雙腳腳筋,還順便刺穿了對方的雙手腕關節。
「啊……」
甭管黑袍中年如何狠戾兇悍,在四肢被廢的情況下,還是不免疼得個哀嚎不止。
但,那又如何。
郭智淵渾然就沒丁點的惻隱之心,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對方。
原因很簡單,邪修出沒的地兒,絕對不會有好事。
儘管他對郭氏一族其實並沒什麼感情,但,畢竟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再怎麼著,也斷然不能坐視雲水鎮的無辜族人遭殃。
「你竟敢傷我,我們無憂教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死吧。」
翻滾哀嚎了一陣之後,見郭智淵渾然不為所動,黑袍中年便知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索性便橫下了一條心,惡狠狠地便發出了威脅之言。
「姓名?」
無憂教,這世界最大的邪修組織,號稱勢力遍及中土七大帝國。
可其實不過只是地下的老鼠而已。
高手雖有,但,組織本身卻極其的鬆散,完全不成體系,黑袍人拿無憂教來當威脅,在郭智淵看來,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去尼瑪的。」
在自知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黑袍中年理所當然地破罐破摔了。
「噗嗤!」
郭智淵給出的回應就是一劍斬斷了黑袍中年的一根手指。
「啊……,你特么的到底想幹啥?」
黑袍中年再一次疼得慘嚎了起來。
「姓名?」
郭智淵一臉冷漠地再次吐出了同樣的字眼。
「匡南方。」
這一回,黑袍中年答得倒是挺快的,只是眼中明顯有微光在閃爍。
「噗嗤!」
假的。
以郭智淵那強悍得驚人的靈覺,瞬息間便有了判斷。
但卻並不說破,而是再次揮劍又斬下了黑袍中年的一根手指。
「姓名?」
在任由黑袍中年哀嚎謾罵了一陣之後,郭智淵又一次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趙北廣。」
在連著斷了兩根手指的情況下,黑衣人終於老實了。
「來我雲水鎮何事?聯繫人是誰?」
這,應該是真名了,但卻並不是郭智淵想知道的,他不過是以此來撬開黑袍中年的心防而已。
「噗嗤!」
對這麼個問題,趙北廣顯然不太想回答。
結果,也就只是略一遲疑而已,郭智淵便已毫不容情地再度揮劍,就此斬下了趙北廣第三根手指。
「啊……,我說,我說了還不行嗎?我……」
斷指之疼難以承受只是一個方面,郭智淵的冷酷無情才是趙北廣無法承受的關鍵之所在。
為避免再遭折磨,他不得不屈服了。
果然是他!
郭智淵一直靜靜地聽著,臉上始終是一派的冷漠,可其實心中卻已是波瀾起伏不定。
沒旁的,概因趙北廣的供述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些——雲水鎮坐鎮長老郭彥宏的入邪本就在郭智淵的預料之中,倒是沒啥可大驚小怪的,真正令他感到驚悸的是無憂教居然打算血祭掉整個雲水鎮。
這可是三萬五千餘人口啊,無憂教還真是敢想,不僅如此,該教還有進一步血祭東寧全縣的企圖。
只可惜趙北廣的身份過低,並不清楚全盤計劃,他只知道無憂教會派出一位大人物親自前來主持其事。
「噗嗤!」
在確定趙北廣已經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后,郭智淵毫不猶豫地揮劍便斬下了他的頭顱,順便拍出一張二階超度符,將其體內正欲衝出的游級邪異也一併幹掉。
而後,順手摸出了趙北廣身上藏著的納物符,又以一張一階火球符,將此獠的屍體徹底化為了飛灰。
所得的收穫居然是20點功德值,這顯然是算了雙份的——趙北廣本人與他體內的邪異都是二階,各值10點功德值。
有意思。
看樣子,萬寶閣這是鼓勵多殺邪修呢。
就不知道殺修士是否也能有功德值可拿了。
對此,郭智淵雖說很感興趣,卻也不可能真去濫殺無辜,且留待來日再做驗證也就是了。
撤!
在一掌將趙北廣的骨灰揚了之後,郭智淵也沒再在原地多逗留,身形一展,便已一溜煙地奔向了雲水鎮的城牆。
仗著超絕的靈覺與身法,輕鬆避開了巡邏隊,順遂無比地便回到了鎮公所的後院。
只是,當他正伸手打算伸手推開卧室的房門時,靈覺突然感應到房中有人,眉頭不自覺地便是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