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侮辱我可以，但是你要付出代價
oo！
居然是一具雙眼突出，舌頭伸長的女屍！
沒錯，是雜貨店的老闆娘！
她怎麼會被弔死在雜貨店大門的橫樑上？
不對，她的脖頸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
血流了一身，染紅了一大片地面區域，貌似已流干。
方焰儘力忍住不吐，但他晚飯吃得實在太飽。
他衝到牆角，扶著牆不住嘔吐，直到乾嘔為止。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方焰想到了那個好心的老闆。
「老林，老林，你在嗎？」方焰忍住不去看女屍，別著頭小心翼翼走進了店鋪。
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先報警？
我若是貿然走進店鋪，不僅有可能破壞現場，還可能被當成兇手。
方焰急忙退回到外面，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啊哈，原來是你啊，小方，好久不見了。」老林拖著一條瘸腿緩緩走近。
但他馬上發覺到弔死在橫樑上的妻子。
「臭婆娘，你怎麼了？」
「啊……」
老林顯然是被慘景驚呆了，倒退幾步坐倒在地。
方焰決定上前安慰老林。
老林死死地抓著方焰的胳膊，臉色白得像是抹滿了石灰。
方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因為老林的十指指甲快要摳進他的肉里。
方焰使勁想甩脫。
但老林越抓越緊，同時臉上露出了獰笑。
方焰大感不妙，不知不覺使出了百里寒冬傳授的擒拿手功夫。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林居然使出了反擒拿功夫。
「小子，你殺了我老婆，難道還想逃走嗎？」
「老闆娘不是我殺的，我也是剛到。」
「嘿嘿，還要狡辯！雖然她總是怪我送你東西，但她不算壞人，你怎能狠心弔死她！」
老林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不對啊，老林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方焰突然發覺老林的眼光與之前不一樣，隱隱泛著綠光。
老林忽然放開方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菜刀，「刷」一下就砍向方焰的脖頸。
方焰不假思索，踏地後撤步。
如果不是經受了「晚瘋」百里寒冬的特訓，哪能躲過這一突如其來的偷襲？
老林蹂身撲上，連腿都不瘸了。
方焰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想奪下老林的菜刀。
可老林變招奇快，遠遠超過了方焰的想象。
方焰急忙縮手，才免遭斷手之禍。
「小子，想不到你也會幾手功夫？」
「你真的是老林？」方焰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老林不是真的老林。
可方焰認得老林已有十年，他確實是老林，他不是老林又是誰？
「我當然是老林，你殺了我老婆，我要為她報仇！」
老林揮舞菜刀進攻。
方焰收斂心神迎戰。
但是他畢竟是空手，而且缺乏對敵經驗。
沒過一會，便被老林的菜刀刮中了大腿，留下了一道口子。
看著大腿上滲出的血水，方焰有一些慌了。
他慌，老林可絲毫不留情。
方焰悶哼一聲，痛苦倒地。
原來老林一記勾拳擊中方焰下巴，將方焰打翻在地。
老林抬起他本來應該瘸了的那條腿，重重地踏在方焰胸口。
方焰只覺快喘不過氣來。
老林俯下身子，將明晃晃的菜刀在方焰臉上摩擦。
方焰眼前一黑，差點嚇暈過去。
「咯咯咯。」老林笑得有點像一隻夜梟，「小子，怕了吧？」
方焰很想說是，但又覺得那樣太過丟臉。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得到了無字天書的元鬥士，怎麼可以這麼沒骨氣！
「求我啊！叫我三聲爺爺，我就放你起來。」老林笑道。
「你……」方焰只說了一個「你」字，被老林用刀背狠狠地在腦袋上砸了一下。
方焰頓覺眼冒金星。
「不叫也行，快告訴我，那個紅衣姑娘在哪裡？」
方焰愣住。
原來老林要找歐陽清歌。
尼瑪，難道老林是什麼靈戰士？
「哼哼，那天晚上黑熊本來可以抓住那小妮子的，都怪你從中作梗，才讓她逃走了。」
「你都看到了？」方焰問道。
「當然。」老林露出詭異的笑容，「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幫黑熊對付歐陽清歌？哼，他爆他的，死了乾淨。」
方焰努力思索脫身的法子。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老林眯起眼睛問道。
方焰開始迷糊，吃不準老林為何有此一問。
挖槽，你他媽的不是認識我十年了啊！還問我是什麼人？
「別想騙我，你若敢騙我，我就剁了你喂狗！」老林瞪眼惡狠狠說道，「實話告訴你，臭婆娘也是我殺死的。因為我到了可以暴露身份的時候，留著她這條母狗有什麼用？難道任由她整日在我身旁狂吠？」
「原來你也是狂靈戰士！」方焰大起膽子猜測。
「不錯，所以你還是老實點好。哼，那晚黑熊自爆的氣流沖暈了你和歐陽清歌，老子想趁機弄你們，結果……結果你他娘的居然全身發光，刺激得我心驚膽戰。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來路？」
方焰吃了一驚。
「你明明沒有元力，為何能發光？」
「可能……可能你看錯了吧。」方焰苦笑道。
這句話立馬引來老林的「懲罰」。
方焰胃裡的食物本來已經吐光，但被老林狠踹了一腳后，又忍不住吐出兩大口苦水。
「給我老實點，別跟我耍花招！你只是條沒人可憐的狗而已。」老林啐了一口。
「你的死鬼爸媽不知去了哪裡，之後誰只要接近你，就會倒霉。我懷疑你爸媽也是被你克沒的。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發光呢？你有可能是個妖精、鬼胎罷了！」
「住口！」方焰吼道，「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對我爸爸媽媽不敬！」
「我不敬，你又能怎麼樣？你這條死狗！」老林發瘋般的狂踹方焰，直到把方焰踹的吐出幾口血沫子。
「叫我一聲爺爺，我給你個痛快！」
「我說了，侮辱我可以，不能對我爸媽不敬！」
方焰發狠死死抓住老林的小腿。
「啊呀，你小子還想反擊啊！我看你能怎麼樣！你只不過是一隻蚍蜉而已，如何撼動我這棵大樹。」
「大樹……大樹，哈哈哈，那我就燒了你！」方焰冷笑。
「燒了我？你丫得被打懵了痴人說夢話吧！」
方焰吸了口氣，沉聲喊道:「老神仙，你不是說我是元鬥士嗎？好，那就讓這鳥人見識一下吧！」
「老神仙，哪裡有老神仙？誰是老神仙？」老林兩眼放光。
「燃燒吧，我的元宇宙！」
方焰歇斯底里吶喊。
老林為之一怔，正想譏諷嘲笑方焰，但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腿處火辣辣的。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居然真的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