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開題報告」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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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山賊,江山鷹很少進城,這回帶上十餘名武功最高的弟兄進城跟著這一行人半個多月未露行跡,眼看今日將要大雨,乃下手的良機,江山鷹料到這一行人勢必進入前方唯一的酒館避雨,便提前進入酒館等待。
卻看那一行人,為首的錦袍金冠,顯是大富大貴之輩,身後跟著六人抬著大箱,行動遲緩,前後各有兩人,似是走鏢的人。
江山鷹一伙人已在靠窗的幾個桌子坐下,日漸正午,天色陰沉,果然起了驟雨。旁桌一人加入了他們,是他們的同夥老三。
「大哥,你說他只帶四個人走鏢,這箱子里真會是金子嗎?」老三坐在窗邊的座位上發問,聲音幾乎被雨聲蓋住。
「我說老三吶,這兩年你武功確實長進不少,但是出來走動的太少,眼力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答話的人叫老二,「就算你沒看出來那抬箱子的六個人武功不凡,就憑大哥提前三天讓弟兄們在各處可能的路線上候著,你難道還看不出這一鏢的分量?」
「自打盯上這夥人開始,我一直被提前派到沿途的酒館里接應,今日接到飛鴿傳書過來才第一次見到這夥人,大哥在此,哪輪得著你在這馬後炮!」「我……」
「行了!」老二剛要還嘴,被江山鷹制止,隔壁桌的小弟也停止了閑聊,眼看著富商一行人向著酒館而來「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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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期檢查」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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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松岩市第二中學教學樓內還零星亮著幾個教室的燈。其中二樓一個教室的燈在隱約閃爍,也許是使用年頭太長,亮度似乎較低。
「楊……嵩」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得以從課桌上辨認出這兩個字的吳副主任啞然失笑。
松岩市第二中學高一年級副主任吳欣入職不滿半年,已成為全校的熱點話題人物。
這一事實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因為沒有幾個高中有這種年輕的女老師擔任年級副主任,還能幹得比那群中年或者老年的主任幹得好。
這些表面的原因背後自然有一個根本原因——她姓吳,或者說是因為吳家家傳的「觀心術。」
嚴格來講,所謂觀心術不應該被稱為一種技術。
「如果只是一門技術,那千百年來吳家那麼多代人中怎麼可能沒有人將它外傳呢」吳欣依稀記得小時候父親在傳授她觀心術時曾這樣說過。
自那以後,吳欣越來越覺得,即使拋開「術」字不談,「觀心」這個詞也不太對。
吳欣走出教室,雖然她會觀心術,她也沒能想到,此時那個叫楊嵩的學生正面臨著生與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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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初窺腦的自解鎖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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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呂昊的酒館而言,滿客一般發生在雨天,而且還得是驟雨。今天正是個驟雨天,不過客滿得比呂昊想象得要快。
呂昊的酒館本叫呂昊酒館,後來發現生意實在是不景氣,遊走的算命先生說或許是酒館名字的問題,昊這個字沒什麼人用,不同地方的人讀的時候還各有出入,自是少有人願意約在此處喝酒了。
後來呂昊找人將牌子換了,只掛了酒館二字上去,
總的來講生意有了些起色,在雨雪紛飛之時,常常有更多人願意進來討口茶或者討口酒喝。
呂昊是土生土長的臨州人,少年時跟幾個弟兄結拜,常去臨州最大的酒館——醉月樓喝酒,路見不平時,跟附近的地痞流氓打架,憑藉著大哥教的從少林寺學來的幾手功夫,兄弟幾人瀟洒一時。
後來這伙少年被生計所累漸漸走散,呂昊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在醉月樓喝酒時只有自己一人,一直喝到了太陽落山。後來的後來,呂昊自己開了這家酒館。
今日雨驟風急,未到正午客人已滿,也許是天色暗沉的緣故,呂昊總感覺今日客人的臉色也大多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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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解鎖在新時代下的隱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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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嵩從市區的學校趕到郊區的暗巷,還未觀察好周圍環境,暗處出現的人便已然擋住了他進退的路。
摩托車的轟鳴聲隨即而來,下來一人摘下頭盔,周圍幾人退讓,恭敬道:「四爺!」
此人姓嚴,排行老四,道上的人叫他嚴老四、嚴哥、四哥,又或者如這幾個小嘍啰一樣叫他四爺、嚴四爺。
「所以說,就是你小子每天在這裡斷兄弟的財路是吧,今天又來了?」嚴老四的語氣很輕,他覺得這樣說話最有可能把眼前這小子嚇得尿褲子。
「正是如此。」
嚴老四沒料到這小子還這麼鎮定自若,做了個手勢,叫後面小弟去抄傢伙了。
「我叫嚴老四,這附近呢,都歸我管,我看不如這樣,你把哥幾個前兩天被你搞黃的保護費補上,以後滾出這片地區,我們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
嚴老四是威脅的老手了,這句話語氣漸漸加重的同時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楊嵩肩上,也在漸漸加壓。
楊嵩沒有說話,輕描淡寫地把肩上那隻手拉了下來。嚴老四有點驚訝,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怎麼有這麼大力氣,礙於面子順勢把手放了下來,不動聲色。
「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行吧,動手吧。」嚴老四又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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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聚焦雙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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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若風發現今日酒館真是格外的熱鬧。他看出酒館的主人先是欣喜后是慌亂;他看出窗邊的一伙人警惕很高;他看出剛進來的一群抬著箱子的人也不好惹;他能看穿每一個人。
抬著箱子的這群人中最後一個錦袍金冠的人進來時,窗邊一伙人的眼神明白地告訴辛若風今天要發生什麼了,他看出了酒館主人也有所警覺。
不過有所警覺是不夠的,這種情況必須馬上逃跑,但是幾乎與他起身同時,窗邊那人的眼神馬上就變了,辛若風又看出來了,自己若只是簡單地逃跑肯定是跑不掉的。
好在他已看穿每一個人。當即不緊不慢地向那伙人里眼神最犀利的那人走去。
這一桌的其餘幾人明顯作勢要動手,被眼神犀利的那人示意不動。辛若風小聲道:「外面還有埋伏,不要聲張。」隨後氣定神閑地出了酒館。那伙人果然沒有什麼動作。
辛若風覺得今天這個場面實在是難得的好機會,不應該放棄,出了酒館便冒雨沿著這條路跑到了一處山腰,勉強找了棵大樹,發現什麼都看不清,只能祈禱等下雨能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