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青春
嚴缺的思緒慢慢像記憶延伸,找到了那段深藏著的青春。
在這座小縣城裡,嚴缺所在的中學是唯一一所重點中學,並且他也在「重點班」。
班上的同學都是中考中的佼佼者,嚴缺能考進這裡自然也是有些實力的。
在高中生活的前半段,他也如同普通的高中學生一樣,每天重複著學習生活,把自己捲成一團花捲。
每次考試都徘徊在年級25名左右,在這個40多個人的班上,也就是中等水平。
還算能過得去,老師也沒多大關注,也沒有啥可以批評的。
自從高二下學期起,他的母親因為生意原因,不得不把他送進了學校住讀。
本意上是防止嚴缺一個人在家沒人看管,要偷偷看手機,玩遊戲。在學校嘛,有老師管著。
可是,事與願違,這反而為嚴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打撲克,看小說,藏手機」
……
這群青春期躁動不安的男生們,在每一個晚上揮霍著他們寶貴的時間。
嚴缺理所當然的被他們拉入進來,開始了「快樂」的住宿生活
當然,代價嘛,肯定是有的,整晚整晚的熬夜,晚上不休息,白天上課就睡覺,如此惡性循環,成績也是一落千丈。
很快,嚴缺就被班主任逮住了,成為重點關注對象,然後順藤摸瓜,發現了男生寢室背後的「驚天」幕後。
回想起來,好像每發現一次,老周似乎都大發雷霆。
嚴缺慢慢回憶著
當然,這些都是普通的高中生活。可是老周卻要給嚴缺不一樣的回憶。
在發現這些情況后,他一口斷定,是嚴缺把這些壞習慣帶進男生宿舍的。自己不好好學,還要禍害別人。
從此,嚴缺就成為了老師們眼中的「老鼠屎」、「差生」、「壞人」
似乎就是這些詞語吧,他無所謂的輕哼一聲。
開始,嚴缺還憤憤不平的生氣,反抗著。似乎還想告訴班主任,自己也是受害者。
「那為什麼從你進寢室我才發現這些問題?為什麼就你成績嚴重下滑?」
每次,老周都會這樣質問他,每次都被問得啞口無言。
「嘿,我就納悶了,我現在也沒想明白為啥都是我!」
嚴缺不經想道
在這樣的氛圍中,除了那些被他「拉下水」的狐朋狗友們,班上沒人跟他說兩句話了。
當然除了林樨那女娃,該懟還是得懟。
可是,就是在嚴缺這樣「人人喊打」的日子裡,居然還有人願意替他求情,說好話,這是令他沒有想到的。
這還是畢業多年以後,他同班的女生告訴他,當時老周要把嚴缺攆出男生寢室,不想他禍害其他人的時候,是林樨跑去辦公室對著班主任說了很多,讓他再給一次機會。
當然,當年嚴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多了一次改變的機會。結果還是沒有改變,在高三的第一次診斷考試之後,他就收拾鋪蓋滾蛋了。也自然沒有感受到林樨的好意。
就算,畢業多年聽到這個那些同學口中的「軼事」,嚴缺也只是冷了愣神,然後便拋在一邊了。
今天,再次看到這個在他的青春裡面熠熠生輝的女孩,他沒由來的想起這件事情,讓他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語氣跟她說話。
為了什麼呢?嚴缺在心裡問自己
大概是對揮霍青春的後悔,大概是重活一次的機會,或許是為了感謝那個女孩兒的善良。
…………
嚴缺甩了甩腦袋,搓了一把臉,自言自語到。
「想啥呢都,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再浪費的話也太不是人了,管他什麼原因呢。」
「這一次,我要為自己活著。」
「桂林樨嘛,好好感謝她咯,估計這一次還得麻煩她再去給我求個情」
嚴缺苦笑到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他們說的那個時間點應該就是這次中期考試過後,那次成績總結會上。
「那時候年少衝動的啊,竟然要一個女孩子來替我求情」
「咦,丟人」( ̄□ ̄;)
嚴缺還不要臉地嫌棄自己起來,這時候如果有人問他為啥還要別人求情。
他一定會真誠的告訴你
「廢話,明天就考試了,你指望我一晚上能幹嘛」
「你當我是哆啦A夢啊,有記憶麵包,吃下去就能記住那些知識」
嗯,就是這樣,不是我給自己找借口。
「這幾天還得把那女娃哄好一點,萬一到時候不給我求情,那我多丟人」
嚴缺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種叫做「諂媚」的樣子
(???????)?*
一邊想著,他抓起一旁的書包,甩在肩上,屁顛屁顛的走向男生宿舍。嘴裡還哼著小詞兒。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
「阿嚏,阿嚏!」
「一想二罵三感冒」,一定有人想害本宮。
林樨揉了揉鼻子,繼續看書。
鏡頭迴轉,嚴缺打開寢室的房間,正巧,他的室友也在,還在桌子旁邊複習著。
「阿志,還在看書呢,嗯,我覺得你這次考試,行!」
說著還一臉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著那人似乎也習慣了他那樣,立刻回懟到
「我是知道的,你還是這樣不要臉滾滾滾,別打擾我看書」
嚴缺笑著,提著熱水瓶就去開水房打熱水了。
回來后洗漱完后,便往床上躺。這讓一旁的李鴻志感到好奇
「咦,今天你們幾個不進行你們的娛樂活動了?」
嚴缺裝作一臉認真道
「我剛才不就說你這次考試行嘛,所以我決定改邪歸正,跟你學習,再也不去打撲克了」
說來,嚴缺挺佩服李鴻志的,他們幾乎每天晚上打撲克,可是他跟沒事人一樣,從來不去,不參與,做完作業就睡覺,跟老僧入定一般,雷打不動。
「那你還不好好學習學習,看看,還在複習呢」
李鴻志笑著說到,伸手就要去把嚴缺拽起來。
「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都是文明人」
打鬧一番,嚴缺重新躺在床上,在那兒悠閑的說道
「我原來那是:白天不學晚上不睡,遇到問題啊對對對對」
「現在我決定改正這種不好行為,改過自新」
「從哪開始呢?」阿志問道
「從晚上不睡開始」嚴缺嘿嘿笑道
說完,就蒙著被子沒了聲響。
李鴻志看了看,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應該沒辦法這樣厚臉皮。
便也不再說話,繼續看書,等待著明天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