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親上加親

「玩笑話，你也當真？」葉雲軒淺笑道。

「哦，原來哥哥是在開玩笑啊。」葉錦素的前世，一直活在卑微中，卑微的渴望著親情，卑微的在華府生存，卑微的愛著上官敬，卑微的守護著她的愛情，這一世，她不會再如此卑微，屬於她的她定然會親手拿回來，她想要的，定要親手奪過來，不管是什麼。

葉雲軒，對於她來說，是親人，是兄長，如今，他已經清醒，看著他如此的神情模樣，葉錦素是由衷的感到高興，也許，很多事情是冥冥註定的，上天憐憫她，讓她得意重生，來到葉府，能夠擁有這一絲半點的親情。

葉雲軒伸手，將葉錦素鬢間的青絲向後輕縷著，「妹妹，我們回去吧。」

「好。」葉錦素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葉雲軒都在忙著接收葉府內的事情，其中最高興的便是葉賢，這可是他盼了整整十年的心愿啊，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二少爺終於清醒，痊癒，葉府便有希望。

鳳錦經過一番查看回府，對葉錦素說道，「那九姨娘確實是六姨娘。」

葉錦素嘴角一勾，「呵呵，此事倒是新鮮，葉府已故的六姨娘如今竟然成了南宮府的九姨娘？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閣主，如今，我們該如何做？」鳳錦剛得知時，心中亦是驚訝道，但，看著葉錦素並未有任何的詫異，便知閣主定然是猜度到了什麼，才會讓她去查，如今，果然不出閣主所料，閣主自然不會感到意外。

「暗中盯著她，看她私下到底跟誰來往？」葉錦素接著說道。

「是，閣主。」鳳錦應道，便退出吩咐。

轉眼，便到了上官敬所下聖旨的第三日，百姓們皆搖首期盼著降雨，一直自天明到夜色降臨，但，天空依舊清明如水，並無任何一絲下雨的跡象。

皇宮內，上官敬亦是端坐與千陽殿，靜候，李貴立於一側，心中卻是期盼著，今兒個莫要降雨。

葉錦素安然坐與屋內，葉雲軒正與葉錦素對弈。

「還有兩個時辰，便過了今日，這天會下雨嗎？」葉雲軒手執黑子，雙眸注視著眼前的棋盤，說道。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我們只管靜觀其變。」葉錦素手指白子，落下一子，二人便不再說話，專心在眼前的對弈上。

「鳳錦，你說會下雨嗎？」鳳秀看著如今的天色，哪有半點下雨的跡象？

「不知。」鳳錦與鳳秀相同的想法，但是，她卻知曉，上官敬定然是不簡單的，他是讓欽天監算過的，還是准些的。

「採蓮，你說呢？」鳳秀看著採蓮問道。

「我認為會下。」採蓮環顧著四周，接著說道。

「你為何會如此認為？」鳳秀不解道。

「直覺。」採蓮亦是不知為何會有如此的感覺，就是覺得會下雨。

鳳秀低哼了一聲，「你啊，何時變得如此神神叨叨的了。」

「和你整日混在一起，不變的神叨才怪。」採蓮笑道。

「到讓你如此一說，還是我的錯了。」鳳秀忍不住地看著採蓮，說道，「說實話，我還真不想讓那個女人這麼容易的死了，我要人她落入我的手中，慢慢地折磨她。」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鳳錦隨即點頭道，接著，三人沉默不語，等待著。

眼看著已經還有半個時辰便過了今日，百姓們已經耐不住地性子，不約而同地聚集在宮牆外，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天意如此，還請皇上廢后！」

皇后的寢宮內，華婉瑤亦是看著天色，期盼著降雨，可是，如今只剩下半盞茶的功夫，哪裡還能降雨？華婉瑤頓時坐不住，隨即，起身，將身旁所有的飾物打碎，眸光閃過一絲狠戾。

「皇上，如今時辰快到了。」李貴在一旁提醒道，看著眼前的沙漏，盤算著時辰，左不過一炷香的時辰。

「不急。」上官敬眸光淡淡道，隨即，翻閱著手中的奏摺，大殿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是，皇上。」李貴應道，便不再說話，看著上官敬竟然如此篤定，禁不住地有些相信，可能稍後便會降雨，但是，想著那個女人還要繼續霸著皇后的位子，他心中便不由地期盼著莫要降雨。

「哥哥，我贏了。」葉錦素落下手中的白子，抬眸看著葉雲軒，燦然一笑，如迎春花開，煞是迷人。

「唉，看來日後要勤加練習才是，終有一日，我會贏你一局。」葉雲軒不免憤憤道，放下手中的黑子，「看著天色，今夜是下不了雨了。」

「我看未必。」葉錦素抬眸，便看到風向轉速，這是遲那時快，她話還未落下，便看到整個天空被蒙上一層濃霧，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

「真的下雨了。」葉雲軒自軟榻上下來，便立於窗邊，望著屋外，淡淡說道。

「是啊，下雨了。」葉錦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接著，便下了榻，「哥哥，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嗯。」葉雲軒轉眸，看向葉錦素，淺笑道，采青已經候在屋外，將傘撐起，葉雲軒抬步，回了自己屋中。

「閣主，真的下雨了。」鳳秀如何也想不透，這樣毫無徵兆的，便下起如此大的雨，莫非這是天意？

「這場雨不知下到何時？」葉錦素抬眸，望向屋外大雨滂沱，「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思緒似是回到邊關的那夜，當時，上官敬被流放在外，葉錦素陪著他來到荒涼的邊關，他雖貴為皇子，卻是及不受寵的，故而，竟連鎮守邊關的將軍，都不會給他三分顏面，當時的上官敬是何等的落魄，而她卻無怨無悔地陪在他的身邊，甘之如飴。

想到這裡，她不禁唏噓，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八年的傾心相助，十年的生不如死，上輩子的她不知忍受了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才千錘百鍊成如今她這般的心腸，但，即使再堅實如鐵的心，終歸會有柔軟的一面，對於上官敬，那日晚宴見到她時，她有的只是不過是十年的背叛與痛苦，有著只是想將他們共度的八年親手毀滅。

這一夜，百姓從失望到震驚，再到驚喜，全然將皇后失德之事拋之腦後，數月未降雨，如今久旱逢甘霖，百姓們自然高興的便是日後有了生計，能夠不挨餓便是。

「皇上，您瞧，外面下雨了。」李貴亦是驚訝不已，想著，都到了最後時刻，他本以為大局已定，可是，這上天還是下了雨，難道是天意？但是，當李貴想起夫人，便忍不住地想要將華婉瑤捏碎，日後定然還有機會，他如此想到，便不再多想。

「嗯，這一場雨幫我度過了一場浩劫。」上官敬似是料到什麼，徑自說道。

「皇上，奴才不知您為何說度過了一場浩劫？」李貴看著上官敬面色凝重，想著這十年來，上官敬乃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上，可是，他確實最孤寂的，這讓李貴想到，在皇上未登基之前，他每日嘴角都會掛著笑容，有夫人陪在他的身邊，二人看似是多麼的美滿，可是，為何皇上登基了，所有的事情一夕之間變得如此之快，快到李貴都難以想象，夫人突然失蹤，而夫人身邊的不是離奇死亡，便是無故失蹤，幸而他機警，一直伺候在上官敬身旁，才免遭危難，但，這十年來，他一直想方設法能夠查出夫人的蹤跡，可是，一無所獲，若不是夫人有心讓他得知的話，他定然是不會知曉的，想到這裡，李貴不免感動，夫人還記得他。

上官敬看著手中的奏摺，撫摸著上面的字跡，聽著外面的風雨聲，不禁幽幽問道，「李貴，你說即使一個人能將另一個人的字跡臨摹的滴水不漏，可是，每個人的用筆習慣，還有自內而發的氣質是無法臨摹的，為何，她的字跡竟然與年兒的如出一轍呢？」

李貴回神，才看到書案上放著的還是夫人上次寫的奏摺，上面的字跡他一眼便認出來，當時的心情無以言表，不曾想皇上竟然還留著，還如此的看，他不禁想起夫人的話，軟下的心便又硬了起來，「皇上，那日晚宴您亦是見了葉小姐，此人的不論是才情還是智謀，都比其他世家的大家閨秀勝出一籌。」

「是啊，她與六弟所繪的那兩幅畫，竟然與年兒的如此相像，我如何也忘不了當年，親眼看著年兒與六弟是那般的默契，那樣的情景，那日又重現，不過，年兒已經不在了。」上官敬又在回憶道。

「皇上，您既然忘不了夫人，又為何不去尋她，如今，卻又口口聲聲地說夫人死了呢？」李貴忍不住地問道，看著上官敬如此神傷的模樣。

「朕只是無法忍受她的背叛。」上官敬想到此，眸光一冷道。

「背叛？」李貴不禁疑惑道，「夫人對皇上全心全意，從未有半絲的異心，怎會背叛皇上呢？」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正乏了，伺候朕就寢吧。」上官敬連忙煩躁地將手中的奏摺合起，起身，向內殿走去。

李貴隨即跟上，看著上官敬的背影，難道這其中有夫人不知的誤會？

「皇上，皇後娘娘在殿外求見。」此時，門外傳來太監的稟報聲。

「宣！」上官敬眸光一暗，接著，轉身，復又回道書案旁，正襟危坐。

李貴想著這大半夜的皇后前來所為何事，如今，他要仔細地將宮中的事情都記在腦中，到時如若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好及時告知夫人才是。

華婉瑤身著一襲金色鳳袍，即便是如此大的雨，但她的裙擺卻並未沾染上一絲的污漬，舉止端莊典雅，徐步上前，雙眸含笑，本就顏若桃紅的面頰，如今更加的萬種風情，如此的年紀，更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上官敬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眸光一凝，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不過，那雙眸閃過的一絲厭惡，便能說明，他對眼前的女子並未像外界的傳聞那般。

「臣妾參見皇上。」華婉瑤幽幽站定，微微福身道。

「平身。」上官敬淡淡道。

「臣妾特來跪謝隆恩。」華婉瑤說著，便跪在了上官敬的面前，接著便行了一個大禮。

上官敬並未上前阻止，而是端坐在原處，看著華婉瑤叩拜之後，微微起身，眼角含淚，我見猶憐，可是，在上官敬看來，眼前的女人太過於虛偽，如若再給他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他絕對不會讓她坐上皇后這個位子。

「如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朕要就寢。」上官敬說罷，便起身，轉身離開。

華婉瑤今夜如此精心的打扮，不過是想要讓他能看到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永遠給自己的都是這樣決然的背影，錦袖下的雙手禁不住地緊握，看著上官敬消失的背影，徑自起身，轉身，正要漠然離開，卻看到書案上的奏摺，上面寫著的字跡，讓她頓時一驚，向前一步，行至書案，將那奏摺翻開，那熟悉的字跡，還有那落款的名字，讓華婉瑤將奏摺攥緊，眸光閃過一絲狠戾，哼，她華婉瑤得不到的，別人休想得到，想到此，便放下奏摺，漠然離開。

翌日，葉錦素大早便起身，打開房門，看著屋外因一夜的大雨，梨花已然飄落，鋪滿整個院落，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芳香，葉錦素仰起頭，輕輕一嗅，頓覺得清香四溢，心曠神怡。

「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採蓮看著葉錦素隻身著一件單衣，便走了出來，連忙上前說道。

「無礙，我先待會。」葉錦素擺手道，接著，便抬步行至院中，漫步，一遍一遍，不知疲倦，有多久沒有如此地走過了？葉錦素想著自己這些年來都過得如履薄冰，如今，葉府之事終於告一段落，她也想好好歇息幾日再說。

好在葉府如今交給三姨娘搭理，而葉雲軒也將葉府的大小事務接收的七七八八，看似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洗漱過後，葉錦素便批閱著閣內的事務，看著自各國傳來的消息，接著，用過早膳，便去葉夫人的密室內開始修鍊武功。

時間過得極快，晌午之後，葉錦素自密室內走出，便看到屋內多了兩人，葉錦素笑說道，「什麼風將二位刮來了？」

「錦素表姐，情兒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此刻殷勤撲上來的便是慕容怡情，如今，她體內的巫蠱已解，恢復了以往的可愛嬌俏模樣，看著葉錦素，撒嬌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怡情表妹。」葉錦素伸手捏著慕容怡情的鼻子，笑說道。

「表姐，你笑話人家。」慕容怡情連忙甩開葉錦素的手臂，轉身，來到慕容夫人的身側，「母親，你看錶姐笑話我。」

「姨娘，您怎麼也來了？」葉錦素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問道。

「自從情兒病好之後，便一直想著要來見你，如今，她已無大礙，我也拗不過她，便帶她過來了。」慕容夫人見葉錦素神情自若，沉穩有度，更加喜歡的緊，想著這幾日老爺和風兒都忙著盤查府內的姦細，幾夜未眠，如今才剛剛安穩下來，可惜葉老爺還未回來，不然，她定然會促成這門親事，親上加親才是。

「妹妹，姨娘和怡情表妹來了好一會了，只因你去了母親屋內，便未去喚你。」葉雲軒坐與一側，輕聲說道。

「姨娘，哥哥如今亦是大病初癒，已經無大礙了。」葉錦素看著慕容夫人說道。

「我前二個便聽說了雲軒的事情，本想著是謠傳，如今，親自來了一趟，才知果真是真，便是高興。」慕容夫人笑說道。

「姨娘，雲軒記得小時候經常去尋逸風表弟玩耍，不曾想這一過便是十年。」葉雲軒似是想到從前，不由地說道，「怡情表妹，十年前你還小，可能對我無任何印象。」

「我自然記得雲軒表哥的。」慕容怡情笑說道，「雲軒表哥小時候特別頑皮。」

「原來表妹還記得。」葉雲軒淺笑道，看著慕容怡情長得越發的標緻，心思單純可愛，不染任何雜質，甚好。

「自然記得表哥的。」慕容怡情抬眸，對上葉雲軒看來的雙眸，頓時面色微紅，低頭說道。

葉錦素看著二人這般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轉變看向慕容夫人始終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葉錦素想起慕容逸風，慕容夫人該不會？想到這裡，葉錦素連忙想著如此才能讓慕容夫人打消這個念頭？

「姨娘，這幾日府內如何？」葉錦素看著慕容夫人將話題轉移道。

「風兒和老爺正在逐一盤查，如今還是未查出任何的頭緒。」慕容夫人便愁容滿面，「如若素兒能在府中多待幾日便好，或許能查出些什麼。」

葉錦素看著慕容夫人今日所來，並不是單純的讓慕容怡情來看她，否則的話，她便不會親自過來。

「既然姨娘如此說，那錦素便隨姨娘去府上小住幾日。」葉錦素想著如此也好，也許能在慕容府查出一些線索，如今，四大世家表面上看起來甚是和諧，但實則，已經是鮮少來往。

慕容夫人聽著葉錦素如此說，自然是高興，今兒個所來的目的可不是就將葉錦素請去府中，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葉錦素帶回去。

「不過，哥哥，你這邊可願意？」葉錦素看向葉雲軒問道。

「如今姨娘府中出了事，但凡雲軒和妹妹能幫忙的，定然會義不容辭。」葉雲軒接著說道。

「好，好。」慕容夫人看著葉雲軒如今清醒之後，竟然是如此的知禮數，行為處事皆是極好的，便覺得欣慰，轉眸，看向慕容怡情嬌羞的面容，再看向葉雲軒始終將目光落在慕容怡情身上，便說道，「我還要一事煩勞雲軒侄兒幫忙。」

「姨娘儘管說來。」葉雲軒連忙應道。

「情兒剛剛遇了難，慕容府一日為查出姦細，我便不放心讓情兒待在府內，這幾日，便讓情兒住在葉府吧，如此可好？」慕容夫人看向葉雲軒說道。

「姨娘客氣了，怡情表妹能移駕，來葉府住幾日，便是府上的榮幸。」葉雲軒看著慕容夫人，笑說道。

「如此自然是好的，待會，我會讓府內的奴才將情兒的衣物拿來。」慕容夫人暗自打著如意算盤，隨即，拉著葉錦素便要離開。

「姨娘莫急，待錦素安排一下。」葉錦素淺笑道，「鳳錦，怡情表妹的安全便交給你了。」

「是，大小姐。」鳳錦垂首應道。

「哥哥，我既然去姨娘那處，表妹便住在我的院子吧，與哥哥離得近，也會隨時照料。」葉錦素接著說道。

「自然是好的。」葉雲軒笑應道。

葉錦素便帶著採蓮與鳳秀隨著慕容夫人去了慕容府。

慕容逸風似是得到消息，已經在慕容府大門處焦急等候著，見慕容夫人與葉錦素下了馬車，連忙迎上前去，「娘，表妹。」

「表哥。」葉錦素對慕容逸風微微福身道。

「表妹，一路辛苦。」慕容逸風看著葉錦素，眸光溢滿溫柔。

慕容夫人在一旁看著，心裡自然歡喜，連忙牽著葉錦素，「你這孩子，還不趕快入府，一直站在這裡作甚？」

「哦。」慕容逸風這才想起，如今可是在府外，連忙攙扶著老夫人，和葉錦素一同進入慕容府。

葉錦素記起上次來時，慕容老爺並不在，如今，回來了，她今日是能見到他的，印象中，慕容老爺是四大世家家主最特立獨行的一人，敢於一生一世一雙人。

葉錦素隨著慕容夫人行至東院，便見慕容老爺正在院中打太極，葉錦素看著如此健碩的慕容老爺，劍眉星目，雙眸凌厲，長相俊美，想著，十年未見的葉老爺回來，又是怎樣的模樣呢？

「老爺，我將素丫頭請來了。」慕容夫人牽著葉錦素上前，立在一側，看著慕容老爺說道。

慕容老爺只是徑自打著太極，隨即，緩緩收工，奴才連忙遞來錦帕，慕容老爺接過來，擦拭著額間的汗珠，抬眸，打量著眼前的葉錦素，「都說素丫頭如今了不得，之前我還奇怪呢，這以前連一隻老鼠都怕的孩子，如今，竟然出落的亭亭玉立，果然是女大十八變。」

「姨夫過獎了。」葉錦素抬眸，不卑不亢的與慕容老爺對視著，隨即，微微福身道。

「嗯，不錯，果然有你娘當年的風範，可惜，你娘走的早，不然，今日看到你如此成器，她定然會欣喜不已。」慕容老爺與葉夫人的關係極好，故而，此時記起葉夫人，依舊是感慨不已。

「娘親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會感到欣慰。」葉錦素輕聲道。

「嗯，你救了情兒命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慕容府這些年來還從未發生過此等事情，如今，竟然有人敢在慕容府插人，當真是膽大包天。」慕容老爺厲聲說道。

「姨夫，怡情表妹的事本就不簡單，葉府亦是如此，安插了不止一人，錦素好不容易將府內的姦細肅清，如今，葉府才安穩下來，如若不是那日擔憂怡情表妹，錦素亦是不會發現，姨夫府上竟然也有姦細。」葉錦素說道。

「哼，如若被我查出是何人所為，我定然不會輕饒了他。」慕容老爺如此一聽，便覺得事情並未表面看起了那般的簡單，隨即，便冷聲道。

「老爺，外面日頭如此大，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慕容夫人看著慕容老爺如此生氣，連忙上前勸慰道。

慕容老爺剛凝聚的怒氣便被慕容夫人一席話壓了下去，連忙應道，「夫人說的極是，素丫頭，你姨娘前去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看看，府內到底出現了何問題。」

「錦素定然儘力而為。」葉錦素說道。

「風兒，素兒要在府上住些日子，你去將怡情的衣物讓丫鬟們帶到葉府，這幾日素兒便住在怡情房間吧。」慕容夫人看著慕容逸風自打進來，便未開口說話，只是將所有的目光落在葉錦素身上，慕容夫人不禁笑著說道。

「是，母親。」慕容逸風回神回道，便轉身，向外走去。

葉錦素亦是起身，「錦素先隨表哥回房，待會再來。」

「好，去吧。」慕容夫人點頭道，「這府內不必拘束，如若有任何需要，儘管告訴風兒便是。」

「是，姨娘。」葉錦素微微應道，便轉身隨著慕容逸風離開。

「這孩子我甚是喜歡，如今越發的聰慧，慕容府日後要是讓她當家，我便可以安心了。」慕容夫人看著葉錦素離開的背影，說道。

「嗯，自然是不錯的。」慕容老爺隨即也認同道，「這丫頭做事沉穩，反應靈敏，如若嫁進慕容府，自然是極好的，如此，我也能對九泉之下的妹妹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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