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不同的劇情，相同的命運

思考間，市丸銀認為自己已經趨近藍染的想法，現在是該如何試探。

根據亂菊提供的信息，對方將「規則」二字的理解達到史無前例的高度。

消失得「卍解」是尸魂界所有死神的剋星，是否有開啟前提條件。

破道和回道之間的相互轉換，無法躲避的攻擊，很是棘手。

他還有一種直覺，就是亂菊提供的信息並不完整，她不說也許有不說的道理，市丸銀也沒想過深挖到底。

自己需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市丸銀很疑惑，也很期待。

突然間，他雙眼瞪圓，呼吸變得粗重，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隨著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周圍瀰漫，附近的雜草如瘋魔般生長，眨眼之間就從十幾厘米蔓延至他腰間。

看著身穿現實夾克油膩大叔的李川，不，是他手中那顆水滴，墨綠色的水滴。

僅僅是幾個呼吸，他就清晰感知到體內的活力達到了頂峰。

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藍染所說的東西是什麼東西了。

為什麼他篤定自己一定會來，哪怕對面的旅客實力再怎麼強大，他也會毫不猶豫撲上去。

完全明白了。

但是問題也來了，為什麼藍染隊長沒有派東仙要回尸魂界。

治癒好他的雙眼再利用鏡花水月控制，不是更方便控制東仙要嗎。

藍染隊長是在想什麼。

重新將生命之水收入系統空間，真是屢試不爽，生命之水對於所有人的致命程度有點超乎他的資料。

對靈王都有絕對的誘惑力，哪怕是虛圈意志都在向他傳導渴望的情緒。

要是整個生命之泉和生命之樹換出來，也許能重置四界的秩序。

「你好像不知道這個東西。」李川明知故問。

「嗯啊，世間居然有這樣神奇的東西。」見生命之水消失，市丸銀腦子急轉，試圖找出突破口。

亂菊隱藏的東西是這個，藍染隊長說自己需要的東西也是這個。

「這是什麼呢？大熊先生。」

「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市丸銀猛然聯想到，從虛圈的所有大虛口中得知，五十年前虛圈下起了生命靈壓雨。

讓大部分大虛的高速再生都有質的提高。

三百年的靈壓，生命雨，得知這些信息后，嘴上不說，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位隊長都有說不出的羨慕。

哪怕是一頭豬最少也能成為副隊長級別的豬。

偏偏便宜了虛圈這些低級的野獸。

一天晉陞十一位瓦史托德，整個虛圈真正做到亞丘卡斯多如狗的局面。

「你的女友眼睛好點了嗎？」李川和氣問道，像是在和老朋友聊著家常。

「托您的福，再過幾日就能完全恢復。」不知不覺，市丸銀已經用上了敬稱。

對於生命之水是否對亂菊的缺失是否有效，市丸銀暗暗想著，哪怕不能完全恢復，起碼也能回復大半，自己剛剛清晰感受到生命之水對靈魂也有效果。

至於能恢復多少，就不得而知。

能讓總隊長都忌憚的存在，藍染也肯定不會輕易接觸。

忽然間，市丸銀心中一凜，對面的大熊先生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卻感不到一絲暖意，相反很冷，就像是被某種恐怖鎖定。

衣袖裡握住斬魄刀的手更加用力。

李川繼續介紹：「生命之水，對生命，靈魂，

靈壓都有恢復的效果，也就是說，你女友缺失的靈魂可以彌補。」

聽到李川的介紹，市丸銀頓時驚喜，和他的預想一樣，隨後心中莫名一緊，只聽對面的旅客繼續說道。

「我為什麼要治療你的女友？」李川溫和的臉上說著無情的話。

聽完，市丸銀瞳孔收縮，完全能理解對面旅客的闡述，護庭十三隊具備所有的恢復能力，都屬於靈壓和肉體間的恢復，恢復靈魂的創傷，幾乎是一片空白。

而且，亂菊的靈魂是被硬生生剝奪的，能保住性命，繼續存活下來，是因為亂菊本身的靈魂強度就極為出色，否則直接生死當場。

「那就沒辦法了。」市丸銀慢慢抽出縮在衣袖中的手。

蔥白細膩，又不顯病態，有讓大部分女性都不曾擁有的修長。

李川見狀，笑了笑，反而略帶玩味地說道：「你打算向我出手？」

市丸銀沒有回答，認真地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李川撇了撇眼神，歪著頭繼續說著：「同為隊長，你沒有去看望狛村，更木劍八？」

「我還沒有對失敗者安慰的習慣，而且，他們也不見得歡迎我去。」市丸銀略帶嘲諷。

李川反而覺得這是他的真心話，整個瀞靈庭，市丸銀能說上話的只有亂菊，對於東仙要也一直持有鄙夷和看客的態度。

守護愛情才是他的追求，不惜用一生的潛伏來守護。

換個思維，李川對於這種態度嗤之以鼻，想當然的付出給愛人帶來愉悅和輕鬆，但也許更多的是沉重，無法承受的壓力。

從來沒有想過了解亂菊真正需要的是什麼，知曉曾經的痛苦並不可怕，對於她而言，最可怕的是再也無法回到曾經的幸福。

市丸銀的愛太過於沉重，以至於亂菊難以接受，當初被藍染收取靈魂，有劫后重生的幸運，也有能和市丸銀繼續生活的喜悅，唯獨沒有巨大的失落和痛苦。

相比東仙要，市丸銀無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天生一副反派臉，給人一副永遠在背後謀划的表情。

讓所有人對他都保持很強的戒心。

假如山本總隊長在他身上花點心思，想辦法開導，甚至收他為弟子，悉心培養，絕對是不輸於京樂春水的死神。

勢必成為十三隊的頂樑柱。

但是沒有如果，一念之差，為了心中的執念，最終走上了不歸路。

釀造不可挽回的悲劇，李川這幾日也在回顧前世的劇情。

市丸銀的故事可歌可泣，但死亡才是他最終的歸宿，他直接間接殺死的死神和平民，又有誰來替他們無辜？

在前世物慾橫流的世界，青青草原隨處可見，相濡以沫的愛情被傳地神乎其神，以至於市丸銀的罪孽被他愛情衝鋒所掩蓋。

潛伏沒有錯，堅持自己的愛情觀也沒有錯，但奪取活生生的生命滋養彌補自己的愛情，很合理？

這踏馬也能洗？

市丸銀見李川在怔怔出神，自覺被小看了，同時也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頂尖強者戰鬥的成敗就在一瞬。

右手猛地揮動，斬魄刀閃電出鞘，短小的刀尖對準李川，眼中抹過堅毅，同時口中念道：

「卍解?神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