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洗襪襪
直接上前拍拍毛至遠的胳膊。道:「我是個俗人，說不了那屁話，大哥，我就是看我這老弟是個敞亮人，願意處個兄弟。」
毛清信失笑，這輩分也太亂了，他管老竇叫老哥，老竇管他爹叫大哥。
也就是，他爹是他哥？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想，他會被揍死的。
毛至遠也豪爽地摟住老竇的肩，道:「老弟豪邁，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說完又轉頭對毛清信說:「老三，把豆漿給兩位老弟都倒上，咱們回家。」
攔住老孔欲客氣的手，毛至遠繼續道:「你們今天照顧了我兒子，就不要和老哥客氣了。」
老孔這才笑道:「那我就再次謝謝大哥了。」
再次拍拍毛至遠的胳膊，老竇道:「大哥大氣，你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們爺倆都是個敞亮了，這朋友我老竇交定了。」
說著又把毛至遠往自己攤位上拉，說著要送些煙絲給他，還是毛至遠說自己不抽煙，家裡也沒一個人抽煙這才作罷。
「咋才這麼點，多倒點。」毛至遠從老竇攤子上回來就看到兒子把兩個海碗都沒盛滿，大概只有一半多一點，還以為是老四捨不得，要再背回去，就直接道。
「爹，沒了。」
毛至遠伸頭看看桶底，尷尬一笑，沒想到老四這小子確實有點做生意的天賦，竟然真的給賣完了。
老孔和老竇接下兩碗豆漿，倒到自己的碗里，老竇是個賣胡辣湯的，自然不缺碗，最後還幫著收拾桌子和兩個凳子，老竇更是豪放地說，下次趕集你還來，老哥給你佔位置。
將桌椅還回去，領了先前的押金，兩人告別老孔和老竇，走向鎮子出口的地方。
說是個出口，也不過是那裡沒有擺攤的了，大概要走出這鎮子的地方。
老四挑著擔子跟著自家爹後面，沒想到爹竟然直接去了驢車的地方，毛清信連忙小跑跟上，對毛至遠道:「爹，不用租驢車，這點東西我挑著就好，完全用不到車。」
他把裝滿豆漿的桶直接挑不到鎮子上，但怎麼可能把這點東西挑不回去呢，好歹有點武藝傍身。更何況，豆漿桶已經空了，輕了不少呢。
毛至遠瞥了一眼老四，道:「我買了糧食。」
這語氣讓毛清信感覺到了深深地鄙視，好像他爹的潛台詞就是:你也配讓我專門給你租個驢車。
毛清信瞬間感覺真實了，這才是他爹。
不過他疑惑出聲:「不是謠言嗎？怎麼買糧食？」
毛至遠卻是不再出聲了，他知道這個四兒子心裡肯定在想他爹竟然也被那些糧商的套路給欺騙到了，但他懶得解釋，而且他也不太確定罷了。
毛清信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他覺得鎮上糧商的套路確實很深，連他爹都上當了，他接下來一定要努力賣豆漿才行。
他平時可是認真算著呢，家裡的錢買這麼多的糧食怕是不多了。
從鎮子上回毛家，要是不繞路需要穿過幾個人家，毛至遠為了不要因為還沒確定的消息就在村子里鬧出恐慌，所以專門繞了一圈，從貼近前山的位置回到毛家，所以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見。
直到已經到家門口了，才被在門口砍柴的老大看到。
毛清忠看到自家爹和弟弟竟然趕著驢車回來了，還十分震驚。
絨絨師父給的豆漿方子不會賺大錢了吧？錢多的得用驢車才能拉回來？
等毛清忠走近才發現車上不是錢，而是十多袋的糧食，他果然想多了。
「爹，咱買這麼多糧食？」毛清忠問道。難道是爹大方的不行了，準備給村裡每一家都送些糧食？
「有點情況，晚上和你說。」在家門口，毛至遠不想多說，
毛清忠點點頭應是，然後走過去將院子大門打開，驢車就趕進了院子裡面。
中午睡醒之後正在洗襪子的毛絨絨抬起頭，瞪大眼睛，好大的馬。
看著爹爹和哥哥們都在卸車上的東西，毛絨絨擦乾小手悄悄地靠近馬兒，她還沒有見過馬兒呢，想要摸摸。
一步兩步
慢慢挪動，果然沒有人發現，就在毛絨絨的手距離馬兒腿只需要再前進一步就能摸到的時候，卻忽然被人抱了起來。
毛絨絨不用猜就知道，抱她的這個姿勢、動作以及被抱起來的高度，一定是爹爹。
果然身後的毛至遠出聲道:「絨絨不能靠近驢，小心它踢你。」
毛絨絨驚訝出聲:「魚？」不是馬？
毛至遠道:「絨絨，不是魚，這是驢。」
毛絨絨更加疑惑了，爹爹說的兩個字沒有區別啊，毛絨絨還以為是爹爹在和她玩呢。
「嗯嗯，不是魚，是魚。」
聽到毛絨絨還是這個發音，毛至遠才意識到，他女兒現在還不會說驢。
面上沒有什麼表現，內心卻是高興地不行，一向聰明伶俐的女兒竟然敗在了一個驢上，今晚上他一定要好好給妻子說說，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要是像上次那樣傷了絨絨的自尊心就不好了。
毛至遠連忙轉移話題道:「絨絨，今天在幹嘛呀？有沒有想爹爹？」
每次回家問絨絨有沒有想，似乎成了毛家人必問的問題。
毛絨絨熟練道:「想爹爹，很想，絨絨在給爹爹洗襪襪喲。」
「啊？」毛至遠驚訝，她女兒這才不到三歲啊，這麼能幹的嗎?然後毛至遠又想起了昨晚他換下來的臭襪子，本來打算今天一起洗的。
不會吧？不會吧？他的老臉啊。
毛至遠小心翼翼問道:「乖絨絨，你給爹爹洗的襪子從哪裡找來的？」
內心:不是昨晚的，不是昨晚的
毛絨絨道:「絨絨不知道哎，是娘親給絨絨的。」
毛至遠長舒一口氣，妻子應該不會給女兒他那，自己都嫌棄的不行的臭襪子。
毛絨絨開心地繼續道:「絨絨不止給爹爹洗襪襪了，還有奶奶的，娘親的，哥哥的。」然後毛絨絨又略微憂愁道:「就是大嫂嫂和二嫂嫂的襪襪堅決不給絨絨。」
「為什麼不給」毛至遠還沒問完，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