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此生有你相伴,再無他求(沐昕桐篇1)
日本,北海道。。。
沐昕桐裹著厚厚的衣服,靜靜地看著晶瑩的流冰,心境平和得面上已經看不出喜怒哀樂。
來到日本已經一年了,s市的一切都被她絕於耳,可是,她心裡很清楚,薛子軒會找她,所以,她選擇了日本,一個自己從不曾踏足過的國家,一片從不曾踏足過的土地,一種從不曾感受過的風情。
這裡很冷,可是,又是說不出的美麗,四季分明的景色令人神往。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她獨品著人生百味,幸的是,她的心境已經放寬,到什麼程度呢?恐怕就是傷她最深的凌墨陽站在面前,她也能平靜地與之對話,當然,心,或許還是會痛吧?
在日本的日子,平靜而舒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個月固定的時間裡,沐昕桐都能收到一份特別的禮物,而這些東西,幾乎都有著相同的意義,聰明如她,自能從嬌小的野菊花,或臘雪寒梅這些東西中猜出對方的意思。
她試著去找過那個人,可始終毫無音訊,到了後來,她也就漸漸淡忘了,只習慣性地接收著那個固定時間點送來的不一樣的東西。
轉眼又是兩年,沐昕桐沒有離開,只是換過幾次住的地點罷了,她安於平靜,又享於一個人的世界,所以,在她的身邊,沒有朋友,也正因為這一點,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在這裡,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沐昕桐從來沒有想過,最先找到日本來見她的,不是薛子軒,更不是已經忘記她的凌墨陽,而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司徒晨。
當他站在櫻花樹下,對著她微笑的時候,她覺得有些恍惚,浪漫、唯美,只屬於她的,可是,又那樣的不真實。
「你。。。」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可是,話出口,竟只有這一個字而已。
沐昕桐瞪著雙眼,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男人,有著太多的驚詫。
司徒晨始終微笑著,目光緊鎖於沐昕桐身上。三年不見,她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清秀的小臉,美到極致的雙眸,嬌艷欲滴的櫻唇,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經看開了很多的事情,身上那種如影隨行的濃濃憂傷,亦已在歲月的打磨中消失。
「昕桐,三年不見,你過得好嗎?」很簡單的重逢語,卻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沐昕桐緊緊盯著司徒晨,他還是那麼帥氣,面帶笑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陽光的味道,一身休閑,卻在爛漫的櫻花中顯得出塵。
三年不見,他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溫柔的線條亦更多了幾分柔和,僅一個笑,一句簡單的話,卻令人不自覺地感染著他的心情。
許久,沐昕桐才擠出一句話「很好,你呢?」
「除了會時常想起你,其他的都很好!」司徒晨直直看著沐昕桐,認真道。
三年的時間,已經夠了,他不想再騙自己,他,根本就忘不掉她,亦放不下她。
「時常想起我?」沐昕桐有些納悶,或者說,她不願去相信在三年前就懷疑過,並且被她否定掉的事情。
「這裡挺冷的,不打算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坐坐?」司徒晨笑看著沐昕桐。
在她離開的第一個年頭,他就知道她到日本了,他想了她三年,每月在固定的時間送她一份禮物,整整二十三月,直到現在才出現在她面前,不是沒有原因的。
北海道是個很美的地方,他認為是一個適合修生養性的地方,以沐昕桐的心結,他想,三年,足夠她放開過往的一切,重新考慮一段新的感情了。
說到這裡,又不得不提一下薛子軒,自知道沐昕桐離開之後,便不停地尋找,從不曾放棄,作為朋友,司徒晨本就打算將感情一直放在心裡,隨著時間埋葬,在得知沐昕桐下落的時候,最先想到要告訴薛子軒,可是,當他去找薛子軒時,才發現,他身邊出現了一個意外,也正是這個意外,讓他決定追尋心中的女子。
沐昕桐看著司徒晨,總覺得現在的他,與三年前不太一樣,但具體的,又說不上來,一時,有些迷惘。
「昕桐,你這樣看著我,我是沒什麼意見的,可是,冷空氣中站得久了,難免會有不適。」邊說,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沐昕桐身上,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凍得有些通紅的小臉,使其原本就紅的臉,更加紅了。
肩上的沉重感令沐昕桐回過神來,她低垂著頭,不再去看司徒晨,轉身往回走「走吧!」
她以為自己夠平靜了,沒想到,當司徒晨靠近的時候,她竟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明明不是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她的心情卻似乎有了些不同。
丟臉!丟大發了!
回到住處,沐昕桐將外套取下遞還給司徒晨「想喝什麼?」
「茶。」他至今仍記得她泡出來的一口好茶。
「好!」沐昕桐笑著走近一旁的櫃中取下茶具,認真地擺弄起來。
司徒晨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沐昕桐,她認真的樣子,手指間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輕易地牽動著他的心。
愛上沐昕桐,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不過,既然愛上了,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司徒晨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沐昕桐想要裝作不知道也不行了,正巧茶好,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司徒晨「你先坐著休息一會,我去準備晚餐。」然後,逃到了廚房。
三年的時光,再次相見,沐昕桐連自己都難以想象,在司徒晨灼熱的目光下,她竟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已死去,再不會愛上任何人,而現在,竟奇迹般地跳動了。
站在廚房內,沐昕桐有些茫然,司徒晨的條件好得令她卻步,雖說以往那些事情已經看開,但總還是疙瘩,她並不認為自己可以配得上司徒晨。
司徒晨注意著沐昕桐的每一個動作,當她紅著臉有些狼狽地走進廚房之後,他的唇角勾勒出了更明顯地弧度,看著她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他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或許,計劃可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