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大海融入1滴

老師悉達跏趺而坐，

自此便是一坐九個月時間。

在這裡，時間彷彿真的不再是無情帶走每一個事物的可怕的，看不見的幽靈。

則這裡，時間清晰的暫停在眼前，

一晃，九個月時間便過去。

老師悉達，因為徹底的，因天時地利——畢加和瘋帽子弗萊迪交鋒結束，畢加離開的剎那；以及一座神秘城市的出現，

最後在這裡，

老師真正在趨入聖者之境后，徹底的熟練，熟稔那座廣袤無邊的智慧之海。

於是！

就在此時此刻，老師悉達的老師，在深刻的智慧冥想中，顯現出他的身形。」

「老師悉達的老師，很直接開口讚許道：

孩子，悉達，通過你，整個世界都會得到拯救。

你已經了知了世界的一部分真相，你並不需要再繼續持頌傳承短咒了。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什麼要做的了。

在智慧，靈性道路上引導眾生，讓他們也都擺脫煩惱，從此從煩惱中解脫出來吧。

孩子，悉達，我對你非常高興。

說吧，你想要什麼恩惠。

什麼恩惠都將被允許；什麼恩惠都可以要求。」

「我去！」王維睜大了雙眼。

他此時也不由萬分聚精會神，心中無可遏制的，升起一種奇怪的，難以言述的感動之情……

「而此時，我的老師悉達，在被問及，什麼恩惠都可以提出，並且提出的要求，都將被允許的時候。」

「老師悉達他極為謙卑的說：

過去未曾有過，

未來也不會有，

這樣稀罕罕見的智慧真知，

將能從我的口中自然流露出來……」

「竟，是這樣的要求，這樣的，

恩惠！？」王維喃喃道。

這一刻，內心深處感動的他，好似也在現場觀摩似的，

一種極其想要與人分享這一感動，

無比想傾訴的想法，跌宕在他的腦海中。

蓬勃，而又熱情。

「在我老師悉達，提出這樣擁有宏大的祈願之後，

老師的老師，於是賜予悉達這一成就。

自此，老師悉達便先在最高峰之上傳進他的，深邃廣袤的智慧之言，

用以開示許許多多的弟子，從煩惱，

從認同煩惱的根源——身心，解脫出來。

並且鼓勵學者，學子們找他進行智慧修行的辯論，驗證。

而老師悉達，從未有過一次辯論失敗。」

「只是……

之後某一年，我的老師悉達，還是會受到身體的病痛。

有一次，正在為弟子們傳將甚深智慧之道的老師，突然心中一動，萌生一個念頭，

他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去看望一下，

同在那時，老師的身體突然發生很詭異的身體高熱。

並且，當時老師用以穿行，無視距離的『靜謐遊走』也變得不甚靈驗。

老師悉達堅持回到家鄉，於是從最高峰開始出發，

在路途當中，一邊趕路，一邊進行智慧冥想。

很快。

老師便恢復了健康，只是此後，

老師悉達便緩慢的受到一種奇怪的病症困擾。

——老師他小便時，出現的尿液，竟然是帶著糖果巧克力，牛奶巧克力，以及時不時出現其他糖果香味的尿液。

這一病症為老師帶去諸多不便。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老師悉達繼續他的傳講甚深智慧的事業。」

「從家鄉返回最高峰，以及聖城畢加后，老師悉達也再一次深入他的智慧教言。

——他以他瞥見智慧大海中，用那『潛水船』不斷探索，

老師悉達，開始講述五因學說。

[地水火風空]這五大元素，其實，是一，它們並非是獨立存在，

在某一個元素中，就要其他的元素所存在。

……」

講到這裡，然吉突然看向認真傾聽的王維。

「大衛，賢侄師弟。」

「呃，怎麼了師兄，您可以繼續接著往下啊，怎麼停下了？」

王維不解。

「後面的，關於教導言說的內容，可就不是我能宣說的了。」

「哦？這，又是為什麼？然吉師兄您不也是聖者悉達的弟子嗎？為何不能宣說。」

「當然是，因為我沒有獲得老師的許可，認可。

關於故事傳記之類的內容，我可以事無巨細的像你傾說，

但是涉及到，真正教導言說的內容，

必須是老師認可的傳承人，繼承人。

又或者，是像凱撒師兄那樣的，同樣也跨入聖者門檻的聖者，

才能宣說老師悉達的教言，以及我們傳承的內容。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說了，

不僅不會讓豎耳傾聽之人，獲得什麼益處，反而是大大的毒害。」

「啊？這，又是為什麼？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說法嗎？」王維納悶問道。

「當然有的。

聖者宣說出的語句，都是從他們深刻的體驗，甚深的瞥見無邊廣袤的智慧大海后，

從那片大海處，

流通聖者這一『管道』再流向豎耳傾聽之人。

這其中，聖者起到的作用，就是一個渠、管道的作用，

而像我這樣的凡夫，

普通凡夫來說，來講出我老師悉達的教導言說，亦或是我們『九師』傳承的內容，其實，

都是憑藉想象，記憶，所思維出來的內容。

已經不是從智慧的源頭流淌出來了，而是經過我這樣的凡夫的一些『染污』，

是經過臆想，追憶和思索出來的，不真實的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的，嗎？」王維已經相信了。

「當然如此，如是，如是。

我也不會在開口了」

然吉肯定道，當即不肯再開口。

「好吧。」王維也不再堅持。

「另外……」然吉又開口道。

「哈？嘿嘿嘿，呃，您說、您說。」

「已經到了。」

「到，到什麼，嗯？到了？」

王維看到然吉突然停住腳步，他一愣，接著發現他們邊說邊走，

邊說邊走，周圍的環境已經大變樣了。

已經不是先前，突然進入然吉『詭步』狀態，那種好像他第一人稱遊戲中『競速』模式了。

他們，完全從好似世界陰影的那種快速，隱匿的狀態中出來。

並且，在王維的視野中，他們置身於一處，類似最高峰偏後，應該是後山懸崖的位置。

王維這才想起來。

他與然吉兩個人的目的地，可不就是聖者悉達多最開始傳講智慧之言，所起居，閉關的地方嗎！？

「是的。這裡就是老師悉達，曾待過一段時間的地方，

也是最高峰好像……唯一有名稱的一處地方吧。

那個類似懸崖之地，上去是一個名叫青浦的地方。

老師悉達就曾在那懸崖之上，一個非常寬闊的洞窟中，起居，並秘密的教授一些核心弟子，傳更深刻的智慧教言。」

「走吧，我們爬上去。」

說著，然吉已經當先走過去。只見他走到靠近懸崖邊的位置，從某處岩石之後翻找翻找，便扯出一條粗大的繩子，

接著回過頭來示意，王維如他動作一樣，複製照做。

點點頭，王維跟上。

結果湊近一看，哪裡是什麼繩子，只是一條略失去水分的藤蔓而已。

綠色褪去差不多，已經呈現出枯黃的色澤。

可是一摸上去，卻發現藤蔓還隱隱，它自身上著勁！

「這個，算是一個小的奇迹吧，就像老師……

哦是了，方才一切的話頭，都是因，為何我們最高峰這裡方圓，

以及師兄凱撒那裡雪山周圍，為何是所有的露珠，都朝向聖者所在的方向呢！

而且每一顆露珠都是一樣大小，一樣的朝向聖者所在的位置。

這完全是因為，老師悉達在趨入那道常人所不能及的門檻后，吟出：

所有人都知道，水滴融入大海，

鮮有人知道，大海融入了一滴。

悉達只用一張嘴，

就說出了四個時代的偉大。

並在九個自然月之後，被老師的老師所給予極大的肯定。

於是。

自那時起，只要在我們『九師』傳承內，趨入聖者之道的人，都將出現這樣一個奇特的現象。

他們所在的山，山頭的周圍以及方圓，所有存在的，單獨一滴水，都會在時間漸漸流逝的同時，

就像某些面向太陽的花朵一樣，改變它們的朝向。

統一的，都映照面向聖者。

就是如此。」

「而大衛，你現在手持的枯黃藤蔓，也是因感召老師悉達的甚深智慧的偉大，而莫名其妙改變原有自然法則的具體變現。

但具體是感召什麼……師兄我猜測，還是源於老師悉達他那種宏偉祈願，和深深的為眾生所付出的貢獻所感知。

可真實的原因，我卻不甚明了。」

「那，然吉師兄您沒去問問，這些奇怪的，竟然能令自然物自身改變自身原有的法則，

這就像原本亘久不變東西，突然轉向。

實在令人理解不能，匪夷所思。」王維不可思議的模樣說到。

「當然，是問過的。

只是老師悉達在這一方面，卻低調的不講任何道理，

任誰好奇去問，

老師悉達要麼不說，

要麼就告訴來參問者，參問學子：

『可以真正和我一樣趨入聖者之境后，我就無保留的告訴你，現實世界中，這些奇迹是因何改變。』」

王維聽到這裡，眨眨眼，轉而嘿嘿笑起來。「哈哈哈，我都已經猜的到了。

聖者悉達這樣說，結果真正趨入聖者之境的人，卻反而不會再去問。

或者，

已經邁入那道門檻的人，也將一瞥那磅礴廣大深邃的智慧之海，他們也將自然而然的了知，這些因聖者改變的自然現象，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錯。就是這樣。」然吉回道，

頓頓又說，「走吧，跟我往上順著這枯黃藤蔓爬。

王維依言照做。

等爬上這藤蔓以後，他發現又有不一樣的風采，

周圍雲海翻騰，因為這最高峰是在海邊不遠之地了，是以這一再爬高望遠，

天空大日與海面交相輝映，端個心曠神怡，一種仰天長嘯的豪氣頓生。

王維順勢張了張嘴。

……

可什麼也嚎叫不出來。

等他一歪頭，發現然吉正嘴角噙著一抹好笑。

「怎麼不嚎出來？這裡可是老師悉達特意選擇的，對修行極為有利的地方，

想要契入智慧之道，身體中可不能有太多的鬱郁之氣。」

「師兄，這個，嚎不出來啊，要不

你嚎一個？」

「哈哈，那走吧，其實我也嚎不出來。」然吉看看遠處風景，

扭頭繼續順著藤蔓往上攀爬，

說是攀爬，卻只見然吉兩隻大腳，像是……

『怎麼像是有特殊的能量聚集在腳底，然後如履平地一般的往上走呢。

似乎然吉師兄手中的藤蔓就乾脆裝裝樣子，是個擺設。』

王維心裡吐槽。

接著他左右，再往下一看，發現他抓著的藤蔓，連接的上方巨石山崖，實際上……

怎麼與眼下他來時方向的最高峰，

還是斷開連接的。

『怎麼回事？』兩處其實不是相連的？

那上面那整塊大的巨石山崖，是依託什麼而存在？

心裡正這樣想著，王維聽到然吉說：

「以往，這個地方是每年冬春二季的時候，老師悉達獨自選擇閉關進行智慧冥想的地方。

只是後來，弟子漸漸多起來之後，老師悉達關心弟子遇到疑難問題，無處找他詢問，

便慢慢演變成，每年冬春二季，一些根器比較有毅力有恆心，最重視智慧靈性追求道路的弟子，會和老師一起在上方閉關冥想。

一切吃食和其他用品，就其餘發心幫助師兄弟，和老師的弟子隔十天送一次。

就是這樣。

上面便成為一個半敞開半秘密的中心……」

然吉說起來，一種懷念神往的表情。

「只是，現在如果不順利的，讓老師悉達指定的繼承人，重新接管聖城畢加的話。

這以往的種種，都將消失不見。

後來的後來，如何再創輝煌，卻也無從談起。」

到這裡，然吉只有唉聲嘆氣的份了。

「快到了，這一段路程並不多高多遠。」

王維點頭再跟上。

果然，沒一會兒，幾間矮小的房子矗立在一處有坡度的山坡之上。

靜悄悄的，好像很久以前，在這片山坡出現的時候，

那裡就已經存在著幾件矮小，並不如何高大的房子了。

「那裡面居住的，是老師悉達一些開許，能夠終生都閉關冥想的弟子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