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鐫刻腦海心間

然吉不太能聽的懂『一萬點暴擊』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理解受到震撼和傷害。

「是啊，他的父親大受侮辱和傷害，

直接借著持頌詩句的文字，詛咒他還在妻子腹中的他自己孩子，一旦出生之後，身體會有八處彎曲畸形。

是以，這個孩子真的出生的時候，身體八處，有著各種詭異的彎曲畸形。

此後，孩子本來的名字就被拋棄，轉而被所有見到他的人，

都會稱他為：八曲。」

王維嘖嘖感慨起來，心道果然能夠被後來人所記誦的聖者們，都是有著轉苦痛為智慧的超凡之處。

於是他問：「那這個八曲……應該不能一直都以這樣的狀態生活，後來有發生什麼事，可以擺脫這樣的身體痛苦，與來自其父親的詛咒嗎。」

「有的，但八曲也是以這樣的身體狀況，一直成長到十二歲左右的時候。

因為八曲的父親有著那樣強力的詛咒能力，實際上也是一個頗有——嗯，歪門智慧的人。

在一次八曲的父親與他人發生矛盾，被囚禁時。

八曲終還是毫不猶豫去救助他的父親，於是八曲找到他的母親的兄長，請求找到父親被囚禁地，以便救助他的父親。

略去中間，我們直接到結局。

結局就是十二歲的八曲男孩，在與他父親敵人的智慧相辯后，成功辯倒了他父親的敵人，

以此，也救助出他的父親出去監禁的險地。

八曲父親懷著複雜的心情，讓八曲到一個名曰『七彩河』的河水中沐浴。

八曲依言照做，當他找到七彩河，並再從七彩河的河水中起身的時候，

八曲的身體已然恢正常十二歲孩童的模樣，十二歲孩童的身體體格。

從此八曲恢復正常身，但他依然被認識的人稱之為八曲，直至後來成為偉大的聖者。

——八曲聖人之歌，就是八曲成為聖者之後，對其弟子諄諄的教導，從心從智慧大海的源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箴言。」

…

…

粗略的介紹書籍之後，然吉又告訴王維幾本次要書的書名，囑託主要三本書籍找之不到后，可用次要書籍一試。

「老師悉達指定的傳承人，所有的訊息，就在老師臨終前所親自為我展示示範的八個手勢中。

所以，有這樣八個手勢，可以讓我們快速的尋找到，可以作證指定繼承人的的身份信息。

大衛，還請你務必認真再認真。」

說完併當王維的面演示了幾個手勢。

這八個手勢，分別代表水、花、等等一系列王維並不清楚具體用來做什麼的手勢。

然吉只是告訴他，在翻找書的過程中，只要見過這八個手勢之後，碰到關鍵的字詞，就會一下印入眼帘，直入心扉心間。

於此。

然吉王維兩人越過水潭，到皮毛鋪床的書架前。

王維開始翻找書籍裡面『加密內容』起來。

其實王維持有懷疑態度的。

一種怪誕的感覺一直鯁在心頭揮之不去。

『首先，是對然吉師兄獨自一人進行的這個事情。

實在……

勢單力薄。

好像隱隱哪裡不對，不可能真那樣一個巨大的傳承中，聖城畢加，一個城市中。

像然吉師兄這樣對老師如此看重的弟子，

僅此然吉一個人。

再者，諾大的傳承中……僅聽然吉師兄所述的一系列，

關於聖者悉達，以及其弟畢加的故事。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傳承，了不起的聖者！

按理說，只是按理。

應當有更多的，其他種神奇的或詭秘的，

知曉其中有居心叵測者，想要冒充聖者的指定傳承者，

然後有其他許多種方法提前預知到這一種情況有所發生。

——未雨綢繆的智慧，聖者悉達肯定有的，依他智慧而言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如今，王維正在乾的事情，給王維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彆扭感覺。

——憑藉尋找書籍裡面字眼，組合到一起，成為一條聖者悉達指定傳承人的『加密驗證信息』。

屬實的，有點過於原始。

感覺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嗯……這下有點不好猜測。』

——王維如此揣測著，

『要說懷疑然吉師兄所說的一些，關於聖者悉達的故事。這倒是沒必要。王維完全相信事件的真實性。

要說懷疑然吉師兄的目的？

也無法懷疑。

然吉師兄包括凱撒，給王維的感覺都是很類似的，只不過凱撒更加的親切一些，除此之外的其他不對勁，卻是沒有的。

但。

還是感覺哪裡，哪個環節是有問題的。』

這樣想著，王維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只能暫且將這種淡淡的，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放在『角落』置之不顧。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其實是來源於王維始終不曾忘記掉，他現在頂替的，是別人，名叫大衛之人的名字和身軀。

也始終不曾忘掉，此時此刻他所在的，不過是一個夾縫世界，一個『記憶間隙』的世界。

是更高的一個視角角度，俯瞰他目前正在做的事：在一堆聖者悉達曾在智慧冥想之餘，教授弟子們以及供悉達他自己解悶的書。

——這有點像是，好似夢境世界之外的視角去看夢境世界一樣，俯瞰的角度。

這讓王維想起然吉師兄在講述的那些故事中，所經常提到的『見證者』、以及『見證者』的視角。

不曉得，他的俯瞰感，和那種見證者見證者視角，是否能混為一談？

腦海里磚砌起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念頭。

但王維手中翻找書籍的動作，卻並非停滯在原地發愣。

也就是心不在焉的分心二用。

漸漸的，隨著快速翻找書籍的動作，王維紛飛的念頭也開減少。

只因他被自己正翻找的書籍，其中的內容所吸引。

……

首先王維在八曲聖人之歌中，翻看翻看，卻發現詭異的場景。

原本他正常翻頁，可是不久后，書頁竟然像是主動吸附到他的手指，自行一頁一頁翻開書頁它們自己一樣。

這一切就像有什麼力量，代替王維進行翻書一樣。

還未等他細細體會這一奇妙的體驗。

八曲聖人之歌，忽然一頓。

——直到……其中一頁，

上書：「世間幻顯似銀片，如是曉了即真知，

故無取捨無消融……」

其中，那個『銀』字一下躍入王維的眼帘，伴隨著的，還有一片如同海邊貝殼，亦或是海面這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那一種奇特的一片『銀』色景象。

——再此一下，就像鐫刻進心間一樣，怎麼卻都忘之不掉。

王維這便曉得，這是然吉給他的提示那八個手勢發揮其應有的作用了。

再者，還是此一本『八曲聖人之歌』在稍後的位置，

王維再次出現那種，滿是既視感的景象！

——一個身體八曲，有著曲里拐彎姿態身體的人正在行腳行走。身形中滿是無憂快樂，其身體姿態雖然真的『扭捏』。

但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快樂歡欣，輕鬆自在的情緒……

而此一畫面，同樣一下詭異的闖進王維的腦海心扉之間。

等畫面漸消，王維低頭仔細辨別是兩個字眼。

——如理非理吾俱離開，

怡然度日心安樂。

行走、住力或睡卧，於吾無損無增益；

是故無論行住卧，吾皆怡然心安樂……

正一段頗有節奏感的內容中，『行走』的字眼兀的如先前那畫面一樣一起，印入王維腦海心扉間。

接著，王維注意到，八曲聖人之歌，之旁邊另有一本，正好然吉提給的書籍目錄中正好也在，名為傳承—八十四聖者傳記。

他順手拿起來，又是翻找。

而這一本書翻找起來就正常許多，並不像前一本八曲聖人之歌一般，詭異的文字自行流動，詭異的頁碼前後變動。

相反，這本書中規中矩的，講述的是八十四位並非全是『九師』傳承當中的聖者傳記，還有其他傳承的聖者，也被收錄其中。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書。』

王維一邊心中暗道，一邊翻看。通常來說，為了保持某一個傳承的純凈純粹性，很少會有其中之外的書籍或者之外的人物故事傳記被『束之高閣』供人觀看。

王維確確實實看到『九師』傳承很開放，不會固步自封的那一種別樣的風格。

當他看到書中某一句：

「大鵬游處嶺巴洞，在左邊山壁的一條裂縫縫隙中，他忽然聽見『擦擦擦』的聲響，他起來尋找一番，卻什麼也看見。

這一處乃是嶺巴崖的深夜，於是他又回到自己的坐墊之上……」

陡然間，一個『嶺』字，如山如岳般向他壓過來。王維剛要抬手，那個代表山與山頭相互的『嶺』字，如第一個銀子一般，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深深的牢記。

王維翻看這一頁的左右，發現是講成聖者在成為聖人之前，不斷的在山嶺當中，人跡罕見處，獨自與孤獨為伴侶，

追求智慧靈性道路的故事。

『原來這樣。』王維心道。然後繼續翻起來這本八十四聖者傳記，結果一直到結尾都不曾出現第三個能夠帶給他非一般體驗，能夠被記載心裡的子。

第四次，是一個合在一起的兩個字，正好組成一個詞語。

「求智慧者安坐的位置，

凌駕於虛空之上，

祂在內，也在外，

我只看見祂，別無其他。」

一直到八十四聖者傳記翻完，也再沒出現後續能一下令人記住的字眼。

王維合上書頁。

以上四個字或詞眼，安坐，嶺，銀，行走，

王維想要根據以上來字眼來猜測些內容。可是無果。

信息太少，他一點也猜測不出來。

就在此時，然吉忽道：「我聽見一些其他的動靜，似乎有人在接近……

是的！的確有人！

大衛，來我這裡，

算了！」

說著，在王維眼前，然吉第二次發動他身負的詭異『每逢月亮想起我——詭腳七』特有的能力詭步。

一下，消失在王維視野當中。

在王維一愣的間隙，他的臂膀上突然多出一隻手臂。

旋即他認出，正是然吉師兄的手，他放鬆身心，下一瞬，他的視野完全的出現那種熟悉的，莫名隱匿，加速，陰影中的熟悉視角。

世界好像與他出現一個短暫的分層。

他處在，或者說世界處在他的上下左右的方向，可就是不與他同行處在一點之上。

「大衛，賢侄師弟，將你翻書，印入你腦海中的字眼完整的告訴我。」然吉如此提醒道。

王維一一將「安坐，嶺，銀，行走」告訴他。

然吉卻並未說話，只是嘴唇囁嚅兩下，神態露出異常疑惑的神情。

「嗯，我得組織整理一下，不過，大衛你告訴我的這些，加上我找到的那些，-也差不多可以拼湊出，

老師悉達遺留下的，指定傳承人的大致信息。

嗯……是的是的。還是可以差不多拼湊出來的。」

然吉似乎有點慶幸，有點舒一口氣？還有點自我……安慰？

總之，此刻，在王維的眼睛中，他讀出多種不一樣的情緒。

「好的師兄，那就好。」王維從善如流。

「那行，也不宜多久留，我們就從來時走的方向，離開就好。

我已確定，真的有人來到外面。

只是我不確定，是否是圍追堵截我的那些人。也不是很能確定，我極少在人前顯露的詭步，是否被他們已經針對。」

「嗯，沒事的師兄，你儘管安排，

我……大衛！

卻是不怕的！」王維露出無所畏懼的神情，幾乎就要拍著胸脯保證。

當然可以雄赳赳，拍著胸脯了，王維可還記得，自己在這個時候這個世界還是有剩下一條命可以『少俠重來的』。

那還怕什麼。

「大衛，賢侄師弟，我然吉果然沒看錯你。凱撒師兄還真是慧眼，我方才的一瞬間，不騙你的說，修行不到家的我，還是有多重的顧慮。

想到老師悉達，想到聖城畢加，想到傳承就此被沒不夠格不成器沒有甚深的人頂替……

竟然發現我自己，還沒有多麼堅定的踐行我所從老師悉達那裡接到的智慧。

還差的遠啊，還差的遠。」

然吉如此感慨道，

「僅僅只是察覺到有人來外面而已。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