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手辦，誤會，奇怪稱呼
「你叫它一聲，你看它答應嗎！」
王維站在病樓下面，滿身大汗，手心扶著自己的膝蓋不住喘氣。
左手四根手指緊緊攢著看不見的手機，
右手四根還握著好看精緻，缺一條手臂的少女手辦。
這是方才和苦主爭搶扥掉的。
不影響。
王維他滿是得意的表情，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軟到在地，並且開始不自覺痙攣抽搐。
熟練的劃開別人看不見的手機，繼續劃開那個選項，接著去找每個APP都幾乎存在的功能。
——二維碼掃一掃。
畫面就此定格。
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巫師神話」根本沒有這個功能。
王維沒有找到自己臆想中的二維碼掃一掃功能。瞬間，焦躁的汗水再次將他的後背心打濕。
周圍是即將衝上來的五個醫生護士，他們手裡拿著固定人的椅子、手指頭粗的麻繩。
樓上是一隻腳伸出窗戶，叫囂著與王維同歸於盡的病人。
——在另一隻腿也伸出窗外，屁股就要往下噌的一剎那，被趕去的護士一把粗暴的拖回病房。
房間傳來如同老婆被人搶走的無奈的，苦主哀嚎聲。
王維被醫生護士撲身上前，疊羅漢的一瞬間，
將清涼少女的手辦嗖一下塞在自己的褲子中。
接著他被椅子四個腳插住，五花大綁伺候，被抬走離開病院東小廣場。
一行人路過進入的鐵門時，上面還插著一隻拖鞋。其中一個身量蠻高的女護士罵罵咧咧的拿下來給他套上，放在王維的屁股上。
這一幕恰巧被站在樓上，與劉醫生談話的一行人看了個正著。
「那是，有點眼熟，是我們學長嗎？」
「哪兒呢，你指給我看看。」
「海璐姐，你看，那是不是我們的學長？」
一個穿著幹練的女人轉眼看過來，眼神微動，若無其事又轉過頭去。
「不是，馬上就見到了，耐心點。
另外，劉醫生，你請帶路吧，我三天前來過一次……」
冷靜室內，所有的床與凳子都是白色昂貴的皮革軟包裝。包括洗手裡間的馬桶都是外包白色皮革。
門窗上也都上了塑料軟桿，這是防止病人作出讓院方為難的，想不開的事。
王維被柔軟的橡膠帶綁在白床單上，他沮喪的心情已已經隨著那隻被護士扔掉的拖鞋一樣，也被他扔了。
「寡人好餓，能不能給寡人一杯水吃？」
在滿是護士醫生的場合下，王維自然要拿出自己全部的演技，做實自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病人。
「就算是亡國之陳後主，在監牢里也有泔水吃吧？
寡人要求沒有那麼高，只要一碗水，寡人的腸子實在饑渴難耐。」王維眼冒金星，自覺向幾人發出自己最低檔次的訴求。
凌燃、凌醫生一邊在一張張文件夾上熟練簽字，開單。
一邊手指伸過去，號脈，順帶望聞問切、察言觀色。
然後在文件夾上記錄。
接著，凌醫生歪歪頭，指示護士中和他最為熟稔的一個，道：「小張，給他拿一個一次性的紙碗，溫水加熱……
算了，我辦公室桌上有個保溫煲，裡面有煲好的雞湯。
你宿舍在樓下吧，拿過來一包海苔麵包什麼的，撕開撒進去端上來。」
「好的。」張護士將手頭的東西遞給自己的同事，
快步去往樓下。
「渴，水，水，水。」王維像彌留之際的災民一般，不住的吆喝叫喚。
凌醫生觀察片刻，發現沒有打鎮靜的必要，便留下一個護士，讓其他人拿著行動時的麻繩和叉人用的椅子，紛紛出去。
張護士手腳麻利的提著保溫煲上來。
「雞湯來嘍。」
一手攥著一把薄塑料袋包裝的海苔。她再拿出兩個小紙碗，一個倒好一個，第一個先端給凌醫生。
王維聞著香味，彌留的聲音霎時間急促起來，還來不及說什麼。
只見那小護士又飛速撒開一把海苔，統統撒了進去。
「·······」王維
張張嘴，作為無聲反抗。
凌醫生幫忙解開他的上身舒服膠帶，示意詢問王維有沒有能力自己進食。
得到王維點頭后，小張護士遞給他雞湯。
王維接過來，忍不住道：
「寡人問一下，
這是什麼習俗？為什麼，不管是水，還是雞湯，就非得弄點東西進去不可呢？」
張護士殷勤繞著凌醫生轉著圈，聞聲轉頭說：
「寡人？呵呵還行，看起來挺正常的啊，你，但就是有點缺乏常識。
腸胃虛弱到極點的時候，百分之九九九的情況下，是不能直接大口遞水喝水的。
假如一杯涼水被你咣咣咣一口氣灌肚子里進去，身體會受不了那個刺激的，至少也必須經過口腔含著，先有一道加溫程序才行的。
不然，身體會受傷的。如果要是再急赤白咧的灌，一下嗆氣管里，也是很麻煩。」
所以，一般而言要防止過於饑渴的，再喝冰冷水的情況出現。
每年因為夏天運動后喝冷飲死亡病例都非常多，尤其多發校園男生。
而且，就是平時喝水時候的也要注意不能直接和冰的涼的，以免大傷腸胃。
王維聽到中途的時侯已經愣住。
眼睛眨巴三下，腦海中浮現，不久前同樣的，那個故意在他面前戲弄他的……
是有意示範？
「蘇菲」，他叫出一個名字，表情一下專註認真起來。
難怪，難怪。
王維安靜下來，啜飲著雞湯，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凌醫生接起一個電話。
「沒錯，好，你來吧，他在133號冷靜室。」
他掛斷，對王維說：「劉醫生在找你，說你的家屬來了。
你先休息，這裡可以見家屬。」
說完示意張醫生出去，他則看了看手錶。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
他便也出去，前腳離開，後腳劉醫生進來。
是一個略顯年老，油滑的中老年醫生。
「王維啊，你可真不省心，我現在看你，你精神不錯？記得住院費的事兒，不然你可能要轉去別院。」
說著，他也前腳離開
後腳進來三個人，統一都是帶著眼鏡的青年男生。。
「老祖！」
「學長？」
「老祖，你進修就是在這裡嗎，不愧是你！」
王維懷疑自己聽錯：「先等等，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