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小馬拉大車
吃完午飯回到雜物科，今天沒活，秦九到點就打卡下班了。
走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他無視了身邊的繁華，想到了黃耀祖的離開。
黃耀祖的離開，他早已有心裡準備，畢竟劇情就是這麼演的，對方待在雜物科十多年，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
最後，要不是劇中的連環殺人犯不放過他，他的結局還算圓滿。
可在這個毫無下限的世界，哪還有平靜的生活給他們過，惡人不光更惡，還能附身重來，簡直毫無人性。
「阿九，要不要來喝一杯……」
回家路過公寓樓下，正低頭想事的秦九，忽然被人叫住，叫住他的是樓下炒飯的廚師，阿友。
「老闆？」秦九循聲望去，阿友正靠在捲簾門旁朝他招手。
「白的？」秦九來到摺疊桌旁坐下，問道：「道長遇到啥不開心了？」
「嘿，我是看你小子不開心，正好叫你過來喝兩杯，」阿友說著，給秦九滿上了一杯。
至於下酒菜嘛，只有一盤花生米。
端起酒杯，秦九先悶了一口，才說道：「我陞官了。」
噗——
聽到這話，阿友直接噴了出來，罵道：「陞官了還不開心？你是拿我這個老人家尋開心是吧？」
「你哪兒老了？」秦九上下掃了眼有些頹廢顯老，穿著一件寬大睡袍的阿友，笑道：「老了，您老還怎麼跟殭屍斗啊。」
「嘿，好你個臭小子，」阿友也不生氣，又給秦九倒了一杯，問道：「陞官了還不高興，是不是這個位子燙手啊……」
「不是，」秦九搖頭，想到了被滲透成篩子的檢察局。
雖說這些傢伙還是人，有著人類的外表，人類的思維，也還能繼續繁衍。
但怎麼看，怎麼彆扭，分不清他與她，分不清善與惡，這應該就是彆扭之處了。
「對了，道長，」秦九覺得，既然要走近科學，像里昂和幻術女這類擁有特殊異能的人，是如何掌握那種能力的，莫不是真的有修仙不成？
這裡正好有個道長，可以問問，「道長，那些傢伙是怎麼出現的？」
「誰？」阿友抬眼問道。
「上次那傢伙。」
「噢，那種啊，死不瞑目，心懷怨恨咯，你沒見那傢伙有多恨你？」阿友嚼著花生，笑道。
「就沒科學一點的解釋？能不能別老神神叨叨的，」秦九沒好氣白了對方一眼，這個世上仇恨的人多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變詭異。
「科學？」阿友沉思了片刻，哈哈大笑道：「科學好啊，有了科學，哪還有這麼多妖魔鬼怪。」
「我上司不就是，」秦九漫不經心攤牌了，既然對方早已看穿，隱不隱瞞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的是那些活死人吧，」阿友早已看穿了一切，決定向秦九吐露一些東西，「其實，它們也只是特殊一點的普通人而已，我們更喜歡稱呼它們活死人。」
「活死人從什麼時候出現的，沒有記載，剛開始還能管管，後面太多就無所謂了，規規矩矩就活的長一點，喜歡搞事情就死得快……」
「怪不得社會還能維持穩定，原來這東西早就有了潛規則，」秦九喝了口酒，嘆道。
除了雜物科，應該還有其他驅魔組織，不然整個世界，就雜物科兩人，想想都不可能。
只不過，它們本身也是魔就對了，用魔驅魔，以毒攻毒，用魔法打敗魔法……
「知道就好，
上次看你要不是阿sir，我都驅魔了，」阿友看到臉色有些黑的秦九，笑著又給秦九倒了一杯。
「道長，你們還練不練氣？是不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御劍飛來飛去，除魔衛道啊？」
「哈哈哈，你看我像御劍的劍仙么？」阿友笑了，看向身旁的年輕人，雖然對方是個他口中的活死人。
秦九看去，拖鞋，短褲，睡袍，鬍子拉碴，確實跟他心中的劍仙相差太遠。
「別說現在了，古時候都沒有，」阿友以為秦九想修仙，又補了一刀。
「不可能，我就見過，當時還被困住了，」秦九搖頭表示否認，里昂與幻術女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肯定有某種能量在影響這個世界。
考慮到他眼前就有一個道士，會不會是修仙靈氣之類的能量，正好問問。
「是什麼奇聞異事？說來聽聽，」阿友品著小酒，吃著花生，聽著故事，好不愜意。
然後，秦九就把自己遭遇的里昂，與幻術女兩件案子，講給對方聽。
「不可能，」阿友聽完秦九經歷的兩件案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吼出的聲音，更是引起其他客人朝這邊望來。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阿友知道是自己失態了，又重新坐回塑料凳子，看向秦九，低聲惋惜道：
「你在哪遇到的那人，他很可能是天生靈體，只可惜現在是末法時代，靈氣枯竭，在好的修鍊種子也報廢了。」
「靈氣？真有這玩意么？」秦九對此表示懷疑，沒道理人類不能修鍊，詭異倒是蹦躂得挺歡。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你居然懷疑我？」阿友聽到秦九的質疑，有些怒了，擼起袖子，決定好好跟秦九掰扯掰扯。
然後，秦九就把人不能修鍊，詭異倒是鬧得挺歡，這一事實跟對方一說，還糾正了對方之前的話，「炒糯米飯的道士？」
「你你你，」阿友被氣得手抖，但靜下心來想一想，秦九說得確實有道理。
沒道理人類沒法修鍊，阿飄卻能隨時隨地出現。
如果二者使用的都是同一種能量，人口基數擺在這，沒道理人類會落入下風。
亦或是，詭異想要利用這種能量，天然就比人類方便，快捷。
或者，詭異就是能量本身，才能隨取隨用，人類想要入門，卻不得其法。
模因科技，如果能讓一群古人研究明白，那些超級文明也不用卷了，因為它們發展了上千萬年，都沒玩明白這種神秘能量，卻讓一群古人玩明白了。
可想而知，它們有多菜，老祖宗有多強。
但很可惜，人類還沒有彎道超車的本事，卻提前接觸了至少三級文明，才會觸及的高級能量，實屬是小馬拉大車，早晚要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