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為徒報...恩
城主府。
「兄弟,我與你結交三十餘載,這事你一定得幫我,那倆個賊子應該還沒跑遠,快多派些衛軍給我找到他們,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廖蒼學院學院的長老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他於城外苦苦追了五十餘里,連根雞毛都沒碰到。
「不是兄弟我不想幫你,只是近年來公職私用的人被關進大牢里的不計其數。」
「我不管,三十年交情,你必須給我派人。」
城主一邊拍打著手背一邊跺著腳,嘴裡嘀咕著「難辦啊難辦啊。」
老頭看了一眼他,嗤笑了一聲,隨後從胸口裡掏出了一個木盒子。
「我這有一枚聚靈丹,也許能助你以後突破金丹。」
「弟弟啊,你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竟拿這麼寶貴的東西來考驗我。」
「這事,你就說辦不辦吧。」
城主深深嘆了一口氣,好似極不樂意,但手上的功夫卻很麻利,直接把木盒拿在了手中。
「也罷,畢竟三十年的交情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時,院外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長老,弟子們發現了那輛馬車,其剛剛出城。」
「什麼,耍我,欺我廖蒼學院后還敢留於城內。」
老頭氣憤,自己從城外找了那麼半天沒找到,原來是人家壓根就沒出城,現在自己剛回來,直接整了個擦肩而過。
急的跳腳,直接大步流星的往院外走,剛走兩步好像想到了什麼,又走了回來,一把奪過剛剛送出去的聚靈丹,重新塞進了胸前的衣服里。
「誒,弟弟,三十年的交情啊,你怎麼反悔了。」
「你娘了個醜比,誰是你弟弟。」
「呀呀呀,你怎麼還罵人,愧我把你當作我的好弟弟。」
城主眼看自己的聚靈丹跑了,內心都在滴血,猶豫了片刻,於院內喊道。
「來人,備轎。」
幾十近百號人的腳步聲密密麻麻,還有二三十匹駿馬開路,跟在後面的是一輛楠木馬車。
路邊上的路人紛紛駐足左右張望,沒有找到他們頭上的八卦事情他們還是很樂意湊湊熱鬧的。
城門外。
「停下!」
一眾人馬把清風月的馬車圍了個裡外三層。
老頭扛著鐵棒法器,從後面的人群中騎著馬走了出來。
城主坐在最後的馬車裡探著頭,碰著果盤吃了起來,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戲而已。
「唉,天啊,看來百年過去,哪怕是有鐵血手段管教,一些小蟲子帶了帽子還是以為可以無法無天。」
清風月心裡想著。
雖然手中有一張皇室金牌可以免去很多麻煩,但這次秘密出行,是不可能使用的。
看身後馬車裡的瑤池在悠閑的喝著茶水,似乎一點也沒有想管的架勢。
這反而讓清風月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次出行鬧的動靜越小越好,要是這幫人在城內全死了,怎麼說也算是個大新聞了。
「一個小小的車夫就能傷我愛徒,女士的背景我自然不敢小覷,但今天,也得下車給我個交待。」
老頭盤著那根法器鐵棒,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心驚肉跳的同時又極其想掀開那輛馬車的帘子。
危險又魅惑,讓原始衝動開始躁動。
「嘿,老頭。」
老頭短暫的失神后突然發覺清風月已經彈出來一顆石子。
他揮棒而出。
一顆普通石子擊打在法器上。
高階位的法器瞬間崩碎,老頭雙手虎口都撕裂了,雙臂如觸電式的顫抖。
崩碎的石頭碎片炸裂開來,原本包圍的人馬紛紛被破甲擊傷倒地不起。
最後方的馬車裡,城主手中的果盤因驚嚇摔在了地上,他由坐轉蹲,藏在馬車裡,就露出一雙眼睛眺望外面。
清風月手中的馬鞭緊接著抽了過了。
老頭都快嚇尿了,哐當的就跪在了地上,雙臂護頭。
一米長的馬鞭,抽出一道鞭風,並沒有直取老頭狗命,而是打在了後面城主轎廂上。
比起這種門派的人為非作歹,一城之主竟然不作為甚至暴斃縱容參與其中,這是清風月不能容忍的。
鞭風轟碎馬車,城主飆著血就飛了出來,衣服被劈成了兩半,肉身落下了一道狹長的紅色血痕,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前面的老頭眼看這擊沒有打在自己身上,趕緊哆哆嗦嗦的從袍子中摸索了起來,除了先前的那顆聚靈丹,只找到了自己常年帶在身上的祖傳儲物袋。
「大...大爺,我...是來賠禮道歉的,我的那孽障徒弟就是該教訓,您能出手教訓他,是我等的造化,大造化。」
老頭一臉不舍的掏出儲物袋,但沒辦法,他生怕眼前的這尊大能下重手,實力差距太大了,就更不用想人家的背景了。
「瑪德,一個車夫都這麼厲害。」老頭心中苦悶,心底里念叨著。
手中的儲物袋一溜煙便飛到了清風月手中。
其實這也正合他意,畢竟有個低調的方式收場那再好不過。
「賠禮我就收下了,暫且饒你們一命,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啊。」
清風月不再廢話,架著馬車直接就走了。
老頭跪坐在地上良久,看到清風月的馬車已經走遠以後,才發顫地站了起來。
一幫人傷的傷,殘的殘,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城主。
...
「駕。」
也許在荒郊野嶺碰上那堆人殺了也就殺了,一些自以為是的小人物罷了,但就在城門外,還是讓清風月有些不方便,畢竟是在一個以實力為尊的吃人社會,只是弱肉強食而已。
且有的時候,暫時的不殺也並不代表仁慈。
看向車廂后的瑤池,發現她正點著香爐小憩。
清風月拍了拍馬屁股,這些馬都是靈馬,通人性,其實並不需要馬夫指揮引路。
伸了個大懶腰,悄咪的鑽進了車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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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門派的老頭和半死不活的城主,他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自打那天踢到了鐵板上,他們的身體竟然一天也不如一天。
門派的老頭,他身為長老自然可以挪用門派的一定資源,可即使這樣,吃了一些靈丹妙藥找了一些藥師,到現在也無法根除自己體內的陰寒之氣。
這種陰寒之氣會緩慢吞噬生命力,讓他作為修士的最終目標活得久,也變成了空談。
城主體內也出現了消之不去的陰寒之氣,但他的情況更不容樂觀,半身不遂甚至寒氣入腦,已經有痴傻的跡象。
下一任城主候選人每天都摩拳擦掌的盼望著他早點駕鶴西去。
城主的小妾們也開始從偷偷到明目張胆的搜刮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