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針對清風月的殺局
一天下來忙於應付眾多來客的清風月在瑤池點燃香薰的榻上沉沉睡去。
近來一直趕路,路上休息的時間很短同樣也不安心,讓疲勞開始堆積,哪怕是合體境不睡覺也是不行的,傳說中真正的妖王一睡就是幾十年,就更別提他了。
此時,瑤池輕揉著清風月的太陽穴,讓清風月的頭枕在她的腿上,隨著輕微的鼾聲響起,拿出竹枕墊在他的腦後,起身關閉弱光的水晶燈,輕聲打開房門不出聲響的走出了這間原本只屬於她的且幾十年沒有第二人進入的房間。
「你擁有冰晶玉髓骨,一身氣海與靈海達到極陰,是絕陰之體。清風月那個小傢伙得了黑龍傳承沐浴過黑龍血,全身被涅槃幾十遍,陽氣充裕且不斷外溢屬至陽之體,就像是小太陽一樣,難怪他的血我覺得這麼香甜,你倆恰是道侶,如果可以結合,對彼此有莫大的好處,一日千里不在話下。」
柳姨坐在陰影中,身後的瑤池紅著臉頰在給她揉著肩膀。
「可,可我還沒準備好。」
「這本沒有什麼,若在沒確定他是至陽之體前我定不可能同意,一時的歡樂只是長生路上的絆腳石,若恰恰與天意相順,那便無需拘束。況且黑龍一道生性至銀,絕陰吸陽補陰,相容相生,可補彼此修行弊端。」劉姨認真的說道。
「啊…劉姨困了吧,您今日早些休息…」瑤池羞於繼續聊下這個話題。
「哈哈哈哈,過些天我要提前回白玲沽枯了,一直守在你身邊也影響你真正的修行,到時候我會帶上你的伴修道子,會給你留下白玲古牌,你可以順著骨牌的指引前往白玲古國到了那裡你就很熟悉了,而這一路有最兇猛的莽荒各族,有各路妖魔鬼怪藏身的祖地,有各大頂尖的強者國都,也有各種古凶幼崽熬煉的禁地,讓清風月與你同行這一路算你的歷練,我不再干預,我與老祖傳音過,她想見見他有什麼不同。」
…
某親王府的一座密室
幾個人坐在金石打造的山水盆景石桌前。
「清風月那魔頭我看一身妖氣嚴重,瑤池天皇很可能已被蠱惑,作為下人,我們應該解救主於水火之中。」
「呵,你只不過是嫉妒他,單純的想讓他死而已。」
「你不想」
「我想。」
「正經人誰不想。」
「你真是下賤。」
「彼此彼此。」
…
「就你倆長嘴了,計劃呢。」
「大哥,前些日子我偷偷聯繫了魔廟大河蓮花寺,你知道的,他們那裡戰亂頻發,仗著一件無法溯源的魔器已經在一片區域無人能敵了,但他們那裡資源匱乏,如果我們拿出足夠的代價,可以把廟主請來。」
「請魔寺出手哪怕你是王爺,事情暴露出去也是人人喊打,大哥,我這個方法比他的穩妥。」
那人咳了咳,繼續說道,「清風月這廝得到了黑龍傳承,怕是不好殺,但只要是龍便生性至銀,在半個月之後的夏日遊獵中美女眾多,我們可用惡性大葯讓他暴露本性,在所有人面前出醜,甚至瑤池天皇覺得自己被背叛和丟人,一劍殺了他都有可能。」
「什麼大葯有如此效果」
「大哥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與我有權錢交易的一人獻於我一枚東海花柳的種子,這個種子雖對修行無用,但確是一株上品靈藥,可引人惡性,釋放天性,點燃靈海,七七四十九天可保藥效不斷,吃下去嘿嘿嘿,哪怕什麼都不幹最終也是非死即傷」
「第二種方法不一定會要了他命,依我看,你們倆說的方法都開始準備吧,以保萬無一失。」
…
次日清晨,隨著打更聲響起。
清風月獨自一人早早的來到了太廟,一個人跪拜在皇父與皇后的靈位牌前。
雖然瑤池早已告知他,但真當跪在此地之時,內心依舊久久不能心靜。
皇母不喜修行,但原本依靠皇室資源也足可以延年益壽活個二三百年不成問題,但自己終究是辜負了很多人,讓皇母常思成疾早早而終。
皇父一身修為半步化神,正當龍虎之年,但征戰半生落下一身暗疾,竟也隨之駕鶴西去。
幾扣首后,清風月一直跪到晌午,才用衣袖拭乾眼淚走出太廟,發現瑤池舉著一把白傘正等在門外。
「其實也不用太過傷心,皇父皇母一輩子積德行善,去了西天也只是超脫肉身活的更加自在,如果你修為達到至高的境界,把家父家母的魂魄接引而來也並不是不可實現。」
清風月聽到瑤池的話,頓時眼前一亮,雖說路途遙遠,幾乎終其一生也不會實現,但終究是有個門路。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清風月回過神來。
「猜就猜到了,昨日疲於應付時就看出你有些心不在焉。」
「對我來說大部分都是陌路人,怎麼對待都無所謂,過一段時間我想去尋找黑龍祖地,你隨我一起去吧。」
「黑龍祖地且不說你不知道路途在哪,一路兇險如何,就算到了黑龍祖地,你確定那裡就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但我認為我得去一趟。」
「與其盲目的走,不如先與我回白蛇祖地—白玲沽枯,白蛇老祖與黑龍相識,也許知道黑龍祖地在哪。」
「好,參加完夏日遊獵后我們就出發吧,好好放鬆些時日,那黑龍精血煉化后也許能助你突破合體。」
「直接煉化完全是暴殄天物了,吸收不了一成精華,需要配合多種大葯,我還在準備。」
瑤池說完打著傘蹭進清風月的懷裡,把他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腰上。
「總之,不管去哪,以後不要分開了。」
「好。」
「獃子,不會說點別的。」
「正經人誰會說花言巧語,重要的是怎麼做。」
「所以你想怎麼做……誒,你想幹嘛,這裡是太廟!」
「皇天在上,皇父皇母看到也會欣慰的。」
哐當
太廟的大門被重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