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問

5月天氣燥熱，陽關已經照在床邊，一隻光潔的腳丫在陽關下變得晶瑩，腳的主人頭枕著手臂無力的躺在床上。

開門聲響起，夏雨瞳走進房間，手裡抱著鮮紅色的袋裝物。

「快，喝下這個試試!」

他扭開蓋子，放在武樂嘴邊，小心翼翼的將液體灌進她嘴裡。

武樂也沒管是什麼，液體含在嘴裡難以咽下，不知道怎麼去咽下嘴裡的東西，只能試著憑感覺咽了下去。

夏雨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見到武樂有咽下。

「感覺怎麼樣？」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帶來的血液有用，看到武樂變成這樣他想到了電影里的喪屍，喪屍不就是吃人的嘛，不過要吃人還是不敢想，他去醫院找人花錢買了二包血袋。

見武樂沒有回應，他在床邊坐下「你能不能回我一句話，你死了要我怎麼辦，求你回答我」

他的話武樂能聽到，聲音如同很遠很遠的地方回蕩在耳邊。

意識變得模糊，沉浸，彷彿沉入漆黑一片的深海。

好睏，好想睡覺。

夏雨瞳見她依舊沒有回應，垂下腦袋面如死灰，房間變得陰沉，他內心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接受不了這種荒唐的現實，如果世界是這樣的，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想什麼呢？」

耳邊突然傳來溫聲細語的聲音，他抬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正看著自己。

夏雨瞳欣喜的說道「沒什麼，你沒事太好了」

武樂感覺一股電流蔓延全身，身體漸漸迴轉，身體雖然還是僵硬，精神上也沒有那種空洞壓抑，感知不到外界，失去了五感。

她蘇醒后注意到夏雨瞳的變化，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估計他真的會一了百了，其實他怎麼樣不管自己什麼事情，想是這樣想，可是自己也沒有這麼去做，如果自己想死的話，完全不用去抵抗那股壓迫感，來自靈魂的抗衡嗎？

武樂試圖起身，動起來有些吃力。

夏雨瞳見她要起身，伸手扶住她的後背。

武樂看向桌上還有些殘留血液的血袋「你怎麼想到給我喝血的」

夏雨瞳想了想「看過的電影，還有玩過的遊戲」

說著，他注意武樂灰白色的膚色漸漸變白，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正常。

過了幾秒夏雨瞳看到她的胸口一臉羞澀「你怎麼沒穿內衣啊」

武樂想也沒想就回道「穿那玩意幹嘛？」

說完她才低頭看著胸口多出來的重量，黑色的短袖被撐起不小的弧度。

這不穿確實不行，漏點。

「家裡又沒有那玩意」

「我出去買」

夏雨瞳起身就要出去買內衣，剛起身走了幾步又說道。

「其他衣服也要買」

「等等」武樂扭動屁股，坐在了床邊，她想阻止夏雨瞳去買內衣內褲，一想到自己去內衣店買那玩意，他不羞恥，自己卻都想逃離這座城市了。

「怎麼了」

夏雨瞳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武樂。

「等我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自己去買」

「啊，你自己去買！你知道我穿多大尺碼嗎？」他頓了頓，猜到武樂不想讓自己的樣子去買「行了，男的去買內衣也沒什麼難堪的，我等會就回來」

夏雨瞳走出房間關上了門，隨後房間外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

夏雨瞳出去后，她試著站起身，身體也沒那麼僵硬到動彈不得，只是行動起來很吃力。動作也變得遲緩。

弓著身子走到電腦桌椅子前面，拖著椅子在太陽下面。

她坐在了椅子上面，陽光照在慘白的手臂，頭髮有些凌亂，用手整理了一下擋著視野的長發。

陽光緩解了身體表面的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卻依舊。

武樂伸手撫摸著大腿，她對美人的大腿和細腰很是痴迷，現在長在自己身上到沒有以前的氣血上涌。

她坐在椅子上躺下，眯著眼睛，陽光潑灑在玲瓏有致的嬌軀，精緻的臉蛋如同幻境中夢幻般的少女，遙遠而觸不可及，朦朧而又迷離。

她此時想著的是夏雨瞳，對於夏雨瞳來說這次事情是不公平的，如果自己真的死去，他要怎麼獨自去面對現實，她可不想讓他的眼裡變得黯淡無光。

耳邊傳來樓下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人的交談聲。

門外傳來動靜，應該是夏雨瞳買了衣服回來了。

「內衣內褲我幫你買了，還買了一套衣服，你拿去試試」

夏雨瞳突然站在眼前，手裡的白色袋子放在她懷裡。

武樂拿起衣服，走進衛生間，脫下身上的衣服，看到胸口的刀口在恢復。

拿出袋子里的包裝好的衣服，顏色是粉色的，內褲和內衣是配套的，穿這些她應該會穿。

穿好內褲，內衣的扣子難住了她，僵硬的身體穿內衣有些困難，伸手去背後扣扣子的動作沒辦法做到，她只能先扣上扣子再穿上。

「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幫忙」

門外的夏雨瞳等了有一段時間了，怕武樂沒辦法穿上。

「別，馬上就好」

換上白色的短袖和灰色的褲子，她看了眼標籤，價格還是很貴的，不過也在承受範圍內。

穿上最後一句白色外套走出衛生間，看見夏雨瞳站在門外正仔細的打量著她。

「不錯，還很好看的」

武樂再次走回房間在椅子上坐下，曬著太陽。

「接下來怎麼辦」夏雨瞳突然開口。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自己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別人知道「我的事情你別告訴別人，包括他們」

「嗯」

「還有，我需要你能夠代替我好好活著，我變成這樣已經是沒有變回的可能，不過也不確定，能將人靈魂互換絕對不是普通人，或許是什麼組織，他們也許會有什麼辦法」

看著夏雨瞳沉默，武樂也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說，既然說出口了她也不後悔。

「那你也要代替好好活著」

夏雨瞳突然開口，武樂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嗯，一定」

「對你，你和那個姓程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會那麼恨你」

夏雨瞳皺著眉頭「為什麼要問這個，他會在監獄里得到應對的懲罰」

武樂望著他，依舊糾結那個問題。

「我和他在認識你們的時候就見過他幾次，我父親同事的兒子，讀高中的時候被男人騷擾的時候是程染沐幫了我，也對我告白過，喜歡我，對他也」他頓了頓「對他印象也不錯，不過也沒接受他的告白，也沒明確去拒絕，後面發生了」他停了下來，好像不願意再說，但還是開口了「我爸利用我威脅過他，後面又要求不要和他來往，本以為以後不會有來往，後面他又來追求我，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男女關係嗎？」這個才是武樂關心的問題。

夏雨瞳連忙否定「不是的，相對於男女關係，更像兄妹關係，我對戀愛沒興趣」

「我還有個問題，你爸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我爸他好像是一家能源公司的高管，好像和康梓燕一家有過聯繫」

武樂思考了一下，她之前想到的靈魂互換，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靈魂互換和康子燕，秦鈺，李雅男有關係，自己和夏雨瞳應該是有不確定的因素。

原因是什麼？怎麼做到靈魂之間的互換？

「那家能源公司叫什麼？」

「好像叫威科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