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喪家之犬
而就在九靈界上了戰場達到高潮之時，妖界與人界的交界處，山海界內。
此時的墨凌雲已經抱著白玖玖狂奔了三天時間，即將踏出山海關卡，進入軒轅關之中，進入人神界邊界。
而被墨凌雲抱了一路的白玖玖卻始終沒有醒來。如果不是白玖玖還有著均勻的呼吸聲的話，墨凌雲都覺得自己是抱了一具屍體跑了三天三夜。
「在有一步之遙我們師徒二人就要離開妖界的範圍進入人界了，難得小玖兒你現在還不願意醒過來，在遙望一眼你的家鄉么？」
墨凌雲嘗試與白玖玖搭話，希望可以得到白玖玖回答。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白玖玖依舊保持原來的狀態，靜靜地躺在墨凌雲的懷中，如同一位睡美人一般。
「唉～」
見此情景墨凌雲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向軒轅關走去。
而就在墨凌雲即將進入踏入軒轅關徹底離開妖界之時，一道熟悉卻又有些奇怪的聲音開口說道。
「一個不想醒的人，你無論如何都也叫不醒，堂堂的血帝大人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身在墨凌雲懷中的白玖玖在即將進入人界之時突然開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而墨凌雲則是在「白玖玖」開口的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懷中之人是誰。
「你終於肯出來了，白帝。」
沒錯，此時接管白玖玖身體的正是寄居在白玖玖識海深處的上古白帝，而更準確的來說是被墨凌雲強行鎮壓在白玖玖識海深處的上古白帝。
至於上古白帝此時為何突然出現並接管白玖玖的身體就不得而知了，至於上古白帝為何會陰陽怪氣墨凌雲，或許是因為墨凌雲將它鎮壓在白玖玖識海深處的原因吧！
畢竟只能在別人的識海中看著卻什麼也做不到，只能幹聽著著急卻不能去做些什麼，換誰都會很難受的吧！
所以墨凌雲也不在意上古白帝的陰陽怪氣的語調。
「喂，你要是在向前走一步，那白玖玖想要醒過來就困難了。」
接管了白玖玖的身體之後，上古白帝十分自然從墨凌雲懷中站起，負手向後到退了幾步。
墨凌雲(一臉平靜)「我知道。」
上古白帝：「你知道就好？什麼？你知道？？？……」
！！！！！
聽到墨凌雲的十分淡定的回答之後，上古白帝則是一臉不淡定看著墨凌雲。
「你既然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那你帶著她離開。」
上古白帝直接抓著墨凌雲衣領憤怒的吼道。
作為白玖玖的母親，看著別人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怎麼會不生氣。
「在嚴重的後果，我都有辦法解決，但是有關我的弟子之事，我一定要從根本上解決。」
墨凌雲看樣眼神之中冒著怒火的上古白帝，恨不得報自己給燃燒乾凈，依舊是一臉平靜說道。
「小玖兒遠比你們想象的聰明，只不過小玖兒平常不會表現出來，所以說此時九靈界中，上古狐族所發生的一切小玖兒都知道。而這些也正是小玖兒不願意醒來的原因之一。」
「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這樣激進的方式，萬一小玖兒因此有什麼損傷的話，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上古白帝怒目圓睜的看著墨凌雲，即便是墨凌雲保證白玖玖不會有事，但上古白帝依舊不能容忍白玖玖出現任何變故。
墨凌云：「可上古白帝啊，對白玖玖造成最大傷害的不正是你自己么，白玖玖的母后大人。」
上古白帝：？？？！！！
「血帝，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還要問我，你和小玖兒還真不愧是一對母女啊，明明都猜到了一切，可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騙自己。」
墨凌雲此時真是一臉頭疼的看著上古白帝，又回想著平日里只知道裝傻充愣的白玖玖。不免頭疼的厲害。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猜到什麼，本帝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古白帝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依舊是裝傻充愣，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或許是上古白帝依舊不願意接受內心最壞的結果。
而墨凌雲看著眼前裝傻的上古白帝，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上古白帝你不願意直面一切，那就有本帝來解釋一下，小玖兒早在第一見你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疑了，之後本帝也答應過小玖兒要帶她去見自己的母親的，本帝並沒有食言，而小玖兒在後來也明白了一切，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不是么，可是小玖兒和你一樣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猜到的結果，如果自己母親真是上古白帝的話，那在自己接受傳承的那一刻，自己的母親便已經徹底的死了，換種說法就是，是自己親手送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聰明的小玖兒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在加上上古狐族劫難將至，自己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保護整個上古狐族最後的希望，要用一族之命換一人之生，這讓小玖兒更是無法接受，用一族的生命換取一個人苟且，不管是誰都難以接受吧，而後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你，上古白帝！」
說到最後墨凌雲提高聲音並冷冽地看向「白玖玖」，更準確墨凌雲是看向白玖玖識海深處的上古白帝。
此時墨凌雲的目光異常的冰冷，甚至墨凌雲的眼神之中還隱約有几絲怒火在燃燒。
反觀上古白帝在聽完墨凌雲的分析之後，瞳孔聚收，原本憤怒的火焰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則是害怕、恐懼、憎恨等情緒。
「這一切，和我，我又有什麼關係。」
話說到此，上古白帝的音色已經有些顫抖。
「我是白玖玖的母親，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有什麼錯！」
「哈哈哈，白帝，直到現在你都不願意直面自己的內心嗎，以前你說洪荒天帝是一個追名逐利、冷血無情的人，但現在的你和口中那種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沒有的，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想過……」
在墨凌雲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壓之下，上古白帝內心防線終於被無情的碾碎了。
自責、悲傷、憤怒等眾多負面情緒壓在上古白帝身上，壓的上古白帝喘不過氣來。很難想象曾經威震一方的上古白帝，天帝級強者，如今卻這麼輕易便被墨凌雲碾碎了心理防線。
最後上古白帝只能無助的抱頭蹲坐在地，失聲否認這一切。就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般。
「看來，我們的白帝大人還不打算承認這一切，也罷，那就讓本帝親手撕開著最後一塊遮羞布吧！」
看著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的上古白帝，墨凌雲內心不禁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還進一步的去粉碎上古白帝那最後的幻想。
「作為上古狐族起源帝王的你，曾經和同為上古七大妖帝之中其餘六大妖帝一同挑戰天道，最後你們六人在洪荒天帝的背叛之下，死於太初天道之下，而你們的所在種族也因為你們對天道的挑釁而被太初天道降下懲罰，而這也正是昔日里妖界六大帝族走向衰敗的根本原因，被天道限制，上古鳳族基本被滅族，而上古龍族、上古虎族、上古玄武族、上古麒麟族則是選擇隱藏起來，躲避天道的懲罰，而上古狐族則是在你殘魂的庇佑之下苟延殘喘，本就在走下坡路的上古狐族在經歷百年前的那場定界之戰後更是雪上加霜，以至於他們上古狐族昔日的天帝不願見的自己的種族走向滅亡之路，於是身為上古狐族信仰的你上古白帝決定親自為整個上古狐族培育出一位帝王來，而這位上古狐族下任天帝的人選也正是你的女兒——白玖玖！」
「不、不，住口、住口……」
聽到此刻上古白帝全身已經忍不住都的顫抖起來，彷彿隱藏在內心極深的秘密被人挖掘出來一般。
「為什麼要停下，想要培育出一名天帝出來，那所需的資源可是無法估計的，尤其在被天道封鎖的情況下，想要造就一個天帝基本絕無可能，所以九尾天狐的血脈必不可少，於是上古白帝為了整個上古狐族不惜犧牲自己，這種精神真是值得學習。」
話說到此墨凌雲語氣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微笑還是嘲諷上古白帝。
「而今天的這一切也都在你的計劃之內，畢竟你身為上古七大妖帝之中唯一一個通過靈魂稱帝的存在，即使失去了肉身，但靈魂的強度卻不會以此而削弱多少，而在你原本的計劃之中，你會在妖帝古墓之中將自己的傳承交於小玖兒，然後再接機操控小玖兒的身體，吸收你數百萬年來儲存的靈力，讓小玖兒的短暫擁有堪比天帝的戰力，之後自己操控小玖兒的身體去擊潰洪荒帝宮的入侵，用真正的力量去威懾妖界所以的勢力。」
「等這一切完成之後，上古狐族不禁擊退洪荒帝宮的進攻，還會能威懾妖界各族，從而使上古狐族得到充足時間來休養生息，真是一步好棋，而這一切也只需要讓小玖兒一人付出代價即可，因為承受了遠超本身的力量，而使得自身經脈盡斷，終身不得在精進半步，即使有偽天帝的境界，其壽命也會縮減之原來的十分之一。可為什麼白帝大人會在最後放棄自己的計劃呢？是因為於心不忍，還是因為母性的光輝，或者是對白無言，白玖玖父女二人的虧欠呢，當然還有可能是……」
……
「夠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