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練手
回到院落，羽離火急火燎的給豪豬拔毛切塊，小雪架木生火調配料，兩人忙碌好一番才把它給烤上了。
感覺肚子有些餓了，羽離從籃筐里拿出兩顆霧果用衣袖擦了擦。
「餓了吧，來，先吃個霧果充充饑。」他遞給小雪一顆，自己留下一顆。
躺上椅子，連皮帶肉一起咬破，清甜的汁水爆出充斥整個口腔，那種感覺，就兩個字。
滿足！
悠閑美好的生活總是那麼容易讓人懶散，閑暇之餘羽離隨口道:
「小雪，你今天是不是還沒練武的？」
「對呀，師傅也沒練哩。」小雪靠在老爺椅上一邊吃著霧果一邊搖晃椅子。
她雖然只是無心之語，但羽離卻是聽到心裡去了，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教育是需要有人起帶頭作用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懶師傅只能帶出懶徒弟，一脈相承。
羽離思索半響后鄭重道:
「先躺一會吧，吃完飯師傅給你練手。」
「好。」小雪回應道。
兩人小憩間，篝火上的豪豬肉在高溫灼烤下散發出濃香誘人的氣味，裡面的配料跟肉質本身的味道完美相融。
小雪的勁力掌控就是這麼實用，即使是一個普通的燒烤都可以將配料的味道完美打進肉質深處，讓其本味更佳。
她從小柔勁起家，對勁力的掌握程度那是一流水平，再加上她從書房陰陽學說中悟出的剛柔並濟，讓她對勁力運用更上一層樓。
對於這方面，羽離只有羨慕的份，完全無法媲美，他練武的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缺少了時間的打磨。
當然，他也並不是就一無是處。
雖然武道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打磨，但有大量精氣外掛的支持，現在體魄被強行練到堪比鋼鐵之軀的地步，再加上體內還有一股氣機流轉，可以加持身體各處。
真要拚命打起來，小雪不是對手，只是小雪如果要逃，以他的身手也肯定是追不上的。
小雪終究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身體連發育都還沒完全發育好，只能依靠勁力掌控，本身力量可以忽略不計。
不多時，肉質烤到表面金黃，脂油滴落，聞著香味的羽離早就餓的不行了。
純粹的體魄力量，消耗能量是小雪勁力掌控的好幾倍。
他無視豪豬肉上燙手的溫度，直接撕開烤肉。
「來，小雪吃飯了。」
「嗯~好香啊。」小雪鼻翼微微抖動，嗅了嗅，眼睛一亮。
「應該很好吃。」
「確實，味道還不錯，這麼大隻夠我們吃好幾天了。」羽離大快朵頤。
兩人狼吞虎咽，一點點撕下烤肉，不一會，全羊大的豪豬肉全部解決乾淨。
「嗝~」
「好飽。」小雪摸著小肚腩露出幸福的表情。
「師傅，我們現在開始練嗎？我有點不想動。」
「等一會吧，剛吃完不能進行劇烈運動，會肚子疼的。」羽離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躺上椅子，他也不想動了。
半個時辰后，羽離感覺消化的差不多了，起身道
「小雪，起來，該練武了。」
見她翻了個身沒有動靜，羽離接著道
「還想不想把你那個瞎了眼的哥哥抓回來了？」
話音剛落，小雪連忙爬起身來。
「來了！」
只要提到塵恆，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瞬間精神倍增。
兩人走出院落，
在門前大片空地上拉開距離。
雖然前院也有一大塊空地，但切磋容易破壞環境，每天煮個飯都嫌麻煩的羽離，可不想搞大掃除。
「師傅，我來啦！」小雪躍躍一試。
「來吧。」羽離隨意招了招手。
小雪也不再墨跡，腳下勁力吐納，快速暴起，一掌打出，直逼他的胸膛。
「嘭！」一掌打的羽離渾身一震，勁風吹動長袍瘋狂抖動。
只是......也僅僅只是震了一下，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連腳下都沒退一步，就更別提傷害了。
「小雪，是剛剛沒吃飽飯嗎？軟綿綿的手掌沒點力氣啊，師傅給你鬆鬆骨頭。」
羽離咧嘴一笑，捲起衣袍還了一掌回去，沒有絲毫留手。
「砰！」
小雪如被炮擊，化作影子倒飛空中，身體不斷進行快速翻滾，勁力吐納卸掉力量，一直到落至樹上才得以停下。
「梭~」風聲劃過。
「小雪，警惕性也不夠強啊，還有待提高。」
羽離一臉笑意的浮現在她身後，再次一掌拍出。
「砰！」
這次打擊小雪已經漸漸反應過來並進入狀態，空中勁力吐納快速卸掉力量，反身一躍強制落地。
她需要發揮自己的優勢，單純的體魄力量而言，她差羽離太多。
「師傅，小雪這小胳膊小腿的，你怎麼捨得這麼狠心。」小雪故作姿態挑釁道
別看她連續被羽離打了兩巴掌，有勁力護體的她卸力迅速，除了樣貌狼狽了點，身體並沒有受到太多實質性傷害。
「往外面打，要是打翻了院子，你來打掃。」
說罷，羽離再次暴起，強悍的體魄力量使得他初始速度極其迅猛。
陰影撲面而來，小雪沒有選擇硬抗，而是轉身向林中跑去。
她有護體勁力是沒錯，但也禁不起如此頻繁的打擊啊。
「聰明！可算是知道動腦子了。」
羽離會心一笑，畢竟是教徒弟，該放水還是得放水，不然一巴掌就打倒了怎麼起到教育的作用？
他跟著小雪的背影疾馳而去，林中的地形雖然對他不太友好，但以他的體魄......還不足以讓他感到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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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烏雲密布，一艘重型船舶正挺著狂風暴雨在前行。
深黑跌宕的海面令人心生畏懼，船舶隨著海面不停的上下起伏，甲板上此時卻有兩人正站在外面經歷風雨侵襲。
「會長大人，要不.....我們進去歇歇吧。」女子在一旁關心道
老人獃獃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船舶前進的方向怔怔出神，那裡......是他的故鄉。
他已經好幾十年都沒回過的故鄉，現在終於要落葉歸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家裡母親是否安好，弟弟是否已經成家立業，父老鄉親們是否還記得他，種種不確定都在他的心頭環繞。
見老人沉默不語，女子也沒有再多勸說，只是陪著他一起淋雨。
淅瀝滂沱的大雨落在他們身上卻是連衣服都不能浸濕，而是貼著衣服表面緩緩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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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交替，黑白顛倒，轉眼四個月過去了。
霧山，伏雲小居前院。
銀杏樹在微風的吹拂下不停搖曳，發出簌簌響聲，樹下陰涼處，羽離兩人剛吃飯不久正躺在地上進行午休。
現在是八月，這個時候的太陽火辣奔放，熱情到讓人難以接受，即使是帶有情調味的向你耳邊哈氣，都會令人汗流不止。
能夠在這種天氣下，找個陰涼的地方睡上一覺，那簡直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
什麼是享受？這就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