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
171: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2156字)
花藍藍穿了意見藍色開衫線衣,下配一條淡黃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坡跟的草編的鞋,已經漫肩的長發也被妥實地扎了起來,化了一個淡淡的妝,此時正兩手交疊地放在前面,從遠處看倒也素凈不少,翁婉芝上下瞧了半天,最後昂著首走到了前面,花藍藍彼時才鬆了一口氣。
「到了之後,少說話,問你什麼答什麼,給我丟人不要緊,但是別忘了你現在是阿琛的老婆,左家的兒媳,今天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日後興許還會同左氏合作,女人,不是那麼好當的!」翁婉芝會所前停下轉身優雅地將披肩遞給門童,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勁對花藍藍說道。
花藍藍忙不迭已地點頭,隨後友好地將手上的包包遞給另一個上前的門童。
「啊,汐槿,你也來了?好久都沒見著了,怎麼又變漂亮了?」翁婉芝瞧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粉色連衣裙如小公主一般的小女人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拉著她的手,熱情不已。
「伯母,你又笑話我了?」夏汐槿含帶著一點嬌羞地應答,聲音如同軟軟的糖果一樣香甜不已。
「伯母哪裡是笑話你,伯母是羨慕你呢!」翁婉芝看著汐槿是左看看右看看,好似自己的女兒一般,總是看不夠似的。
「我這養女兒好像都成了為你養的了!」夏首長的老婆也是出自望門,軍旅之家,天生給人一種女中豪傑的感覺,頭髮燙了卷,寬寬的額頭露在外面,眉宇間有個枚紅色的痣,氣勢逼人。
「我到真希望是我的女兒,唉,本來是能做我女兒的……」翁婉芝一派惋惜,汐槿則有些尷尬。
「我和琛哥哥終究是不適合,還好,我也找到了我的幸福了。」汐槿淡淡一笑,她做的出格事很長時間叫父母的顏面掃地,但是最後好在母親站了出來,一如既往地支持著自己,才叫自己又走了出來。
「唉喲,都快坐下吧,茶水都涼了,這位小姐麻煩加點熱水好嗎?」坐在沙發座上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貴婦,盤著頭髮,臉上是濃重的粉底,招呼一圈后,目光放在一直呆愣站在旁邊的花藍藍身上,有點傲氣地說道。
「茶,茶水?」花藍藍茫茫然然地左右看了看,想著要去哪裡去找水壺。
「咳,這是我兒媳。」翁婉芝瞪了一眼說話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蕭文闊的老婆,雖說是朋友,但是從小就計著勁。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我都沒瞧出來,」蕭太太捂嘴一笑,話鋒一轉,「瞅著真不像,阿芝,你是從哪撿來的兒媳啊?」
她這話一落下,頓時驚起一陣鬨笑。
花藍藍吐著氣,這就是上流社會的茶會,人品也沒有多高尚啊,齷齪的字眼還不如說髒話來得痛快呢,不過,坐下的幾個貴婦中有一個始終沒笑,而且一直用審度的目光在花藍藍的臉上來回遊走。
「是你們叫我帶來看看的,說這話有意思,是嗎?」翁婉芝的話語不高,從這話語的調調中,威懾力卻很大,隱約中,花藍藍真是懂了左以琛的氣場是哪裡來的了。
當下就沒人說笑了,除了蕭太太依舊撇撇嘴外。
翁婉芝心裡當然是氣得不行,但是表面上沒有什麼波瀾,只是示意了一下花藍藍,叫她先坐下。
花藍藍在夏汐槿的身旁坐下,越看她的臉越像洋娃娃。
夏汐槿也看著花藍藍,想到那個靜默如冰的男人,又是一陣好奇,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孩呢。
「今年巴黎時裝周也沒什麼中意的衣服,本來老蕭一直想讓我添置幾件,不過,真是沒看上眼的。」蕭太太端著一杯紅普洱茶在嘴邊吹了吹。
「確實,近幾年的設計師推出的系列都不太走俏,不過,時裝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過幾年就過氣了,之後又舊裝換新顏。」旁邊的人應著聲。
「話說過來,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到哪裡購物啊?嗯?左家的……少奶奶?」蕭太太轉臉含笑地看著花藍藍。
「啊?」花藍藍愣了一下,翁婉芝剛剛去了洗手間,花藍藍覺得額頭上就開始冒汗。
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
夏汐槿看到一臉為難的花藍藍,甜美地一笑,「網購啊,我們現在一般都網購,經濟又實惠呢,對吧?藍藍?」汐槿笑著對著花藍藍,她是在這群人里第一個叫自己名字人,花藍藍開心極了。
「你以為我想要這麼個兒媳啊?事情逼到這裡了!要是汐槿能成進我們左家多好啊!是阿琛太不中用了,居然沒有好好把握汐槿,這個花藍藍我是哪哪都瞧不上,什麼玩意啊,從小就一身卑賤味!晦氣死了!」翁婉芝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縷著自己頭髮,跟身旁夏首長的太太說道。
「你也別范擰了,我看著那丫頭瞅著挺老實的,別弄出多餘的事啊!」夏太太知道翁婉芝的性子,一個把面子當成是天的人。
「哼,不然還能怎麼樣?不過啊,一有機會我就叫她滾蛋,我丟不起那人!」翁婉芝吐了口氣,扭著腰肢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誰知一打開門,正看見花藍藍站在跟前。
翁婉芝愣了一下,然後熟視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了。
夏太太看她一眼也沒有多言。
花藍藍咬著嘴上的乾裂的皮,低著頭,扣著兩手的指甲。
為什麼要說得那麼難聽啊?自己已經在努力了,難道還不行嗎?
努力穿著高跟鞋穩穩地往前走,努力地打扮自己不至於被人說,這樣還不夠嗎?
汐槿,是啊,她很好,她真的很好,自己也承認,可是我才是左家的兒媳啊?
我才是阿琛的老婆啊?
無論你多麼討厭我,我都叫你一聲媽,
因為我真的好開心,能夠多一個親人。
花藍藍咽下一口氣的時候,淚水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了。
「不許哭!混蛋!不許哭!」花藍藍怒罵著自己,長長地吐了口氣,在洗手間呆了好久總算好多了。
「啊,我說,你看著怎麼這麼眼熟?以前和我們家亦澤交往過吧?」花藍藍剛一回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裴太太驚喜地拍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