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金懸賞

第1章 0金懸賞

渤海國,是一個三面臨海的半島國。

半島上,武風盛行,幾乎人人練武。

半島成南北走向,一條東西走向的太白山脈,將半島分隔為南北兩部分,南方土地肥沃,人口密集,北方苦寒,山多路險,地廣人稀。

太白山脈附近,有一座城,城門上書『南山城』。

城門口貼著很多通緝的告示,其中有一張比較特別,紙張白皙,字跡清楚,墨跡還沒完全乾透,應該是剛貼上的。

告示上被通緝的是個少年,畫像畫的十分傳神,跟黑白照片沒太大區別。

只見那畫像上的人,天庭飽滿,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臉型略長,嘴角微勾,似是噙著一抹輕佻的笑意。

總體來說,有點兒小帥,還有點兒玩世不恭。

旁邊還有跟衣著打扮相關的文字描述:面白無須,膚如凝脂,髮長不及寸,一身青衣,一柄鐵劍,武功高強。

末了還有一句:獻其頭者,賞三千兩黃金,活捉,賞五千兩黃金。

按照藍星的物價水平來換算,三千兩黃金相當於三千萬軟妹幣。

可見其懸賞之高。

從南山城北門出來,往北三十里,就進入了太白山脈,山脈前的路口處,有一個兩層樓的酒館,叫做『往來酒家』。

酒館里都是往來南北的各色人等,現在已經入了秋,但是正午的太陽依然毒辣,烘烤著大地,趕路的人都來酒館里打尖歇腳。

酒館里的人,大多風塵僕僕,臉帶風霜,只有一個人比較特別。

那人安靜的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一桌,他面白無須,膚如凝脂,髮長不及寸,一身青衣,隨身帶著一柄鐵劍,眼神深邃,目光在桌上的菜肴和門外那條官道之間來回逡巡。

他動作輕緩,姿態閑適,不像是到酒館歇腳的趕路人,倒像是漫無目的四處遊盪的閑人。

和這青衣男子緊挨著的那桌是三個女子,其中一個面容稚嫩,眼神靈動的小姑娘,不時地會瞄幾眼青衣男子。

同桌的一個英氣十足,皮膚略黑的女子將稚嫩少女的動作瞧在眼中,她瞥了一眼青衣男子,輕啐了一口,道:「呸,一個大男人,皮膚這麼好,小白臉,噁心。」

稚嫩少女道:「師姐為何這樣說啊,我倒是覺得他挺好看的。」

英氣女子道:「小師妹你第一次行走江湖,不知道人心險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這種小白臉,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不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孌童,就是哪個蕩婦的面首。」

「咳咳。」同桌一個老成些的女子乾咳兩聲,目光嚴厲,道:「師妹慎言,我知你對男人多有意見,但是人之好壞豈可一概而論,再說我們出門在外,當小心謹慎,說話注意些分寸,不要胡亂說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英氣女子貌似很是害怕老成女子,悶聲道:「知道了,大師姐。」

這時候,門外走來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兩個人,他們一樣的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老的身形佝僂,一頭白髮,少的身體瘦弱,一臉菜色。

兩人一前一後,少年在前面,手拿一個破瓷碗,老頭在後緊跟著,兩人都是彎腰低頭,走到有人的桌子旁邊。

老人用沙啞的聲音道:「大善人,大好人,給一點兒吃的吧。」

少年則是伸出破碗,一臉希冀又眼神躲閃的看向桌上之人。

大多數人都是不耐煩的趕走兩人,只有稚嫩女子那桌給了兩個饅頭。

二人很快就要來到青衣男子那桌,整個過程,沒有人驅趕,店裡的掌柜夥計也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少年將要到的饅頭分了一個給老者,二人看看手中的饅頭,臉上頗有喜色。

老頭慈愛的摸摸少年的頭,轉身欲走,回頭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那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

老人的聲音沙啞,道:「大善人,大好人,給一點兒吃的吧,我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青衣男子收回目光,彷彿才看到二人,他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道:「老人家,你老眼雖渾濁,卻難掩精光,白髮雖亂,但質地並不枯敗,手生老繭,但五指修長,怎麼看都不是窮困潦倒的叫花子,倒像是喬裝打扮的武功高手。」

老人一臉茫然,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貴人真會說笑。」

說著,老人將手裡的饅頭慢慢揣入懷中,而少年則是盯著桌上的雞腿,不斷吞咽唾沫,他趁著青衣男子不注意,慢慢伸手抓向雞腿。

老人的手緩緩從懷裡抽出,少年抓住雞腿的手,有意無意的將袖口對準了青衣男子的面門。

「嗆」一聲,長劍出鞘,寒光閃過,一聲慘叫只發出一半,就似被堵住喉嚨,戛然而止。

同一時間,一個身影,矯健如花豹,一躍而起,從窗戶躥出。

青衣男子桌前,兩條手掌落地,一條手掌,手指纖細,掌中還抓著雞腿。

另一條手掌,手指枯瘦,手中握著一把匕首。

抓著雞腿的是少年的手臂,握著匕首的是老頭的手臂。

撲通一聲,少年倒地,鮮血從他的斷臂和嘴裡汩汩流出,斷臂處還露出一截藍汪汪的箭尖,竟是毒箭。

撲通,又是一聲,窗外人影倒地,鮮血浸透了他後背的衣衫。

青衣人緩緩起身,若無其事的走出酒家,好似手中長劍從未出鞘過一般,屋裡死的人,也似跟他無關一樣。

酒館里一時間寂靜的落針可聞,青衣人離開了好一會兒,之前那個老成女子才喃喃道:「好快。」

輕飄飄的兩個字,彷彿打開了禁言的魔咒,寂靜的酒館忽然恢復生氣,從死寂變得嘈雜,交換眼神的,竊竊私語的,還有起身結賬離開的。

之前那個稚嫩少女對老成女子道:「大師姐,怎麼回事。」

皮膚黝黑的女子也一臉茫然,看向老成女子。

老成女子沒有回答,只是道:「吃完了嗎,吃完就走吧。」

她聲音柔和,但語氣不容置疑,當先站起身就往門外走,桌上二女趕緊起身跟隨。

有好事者上前查看屍身,從少年死者腰間摸出一塊黑鐵令牌,那人拿起令牌只看了一眼,就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怪叫一聲,手中令牌噹啷一聲掉到地上,他本人更是跌跌撞撞的奔出酒館。

有膽大的再次上前一看,只見黑鐵令牌上用金線勾勒出兩個字「勾魂」,那人也是臉色驟變,驚呼道:「勾魂使。」

所有人聽到「勾魂使」三個字,俱都臉色大變,紛紛起身離座,轉眼間,酒館里走的一個不剩。

勾魂使是渤海國最神秘的一群人,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手段詭異兇殘,專門從事暗殺,屠派滅門等見不得人的勾當,江湖人無不聞風喪膽。

一群江湖人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個一身黑色勁裝,身披紅底黑面披風,面容硬朗,三十左右的女子走進酒館。

那女子先是快步走到屋內的屍體旁邊,查看傷口,然後又去查看窗外的屍體。

看完傷口,她眼睛微眯,嘴裡喃喃道:「屋裡死的是四品勾魂使,應該是喬裝成乞丐,接近青衣人,然後想要發射藏在袖管里的袖箭傷人,結果被青衣人提前察覺,一劍斷手,第二劍直接刺入勾魂使的口中,這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死了。

窗外的屍體是一位三品勾魂使,也有兩處傷口,第一處被斬斷手腕,第二處才是致命傷,劍從前胸入,從後背出,由於青衣人長劍刺入和拔出都太快,加上中劍之人本身修為高深,竟然沒有立時死去,反而被他躥出窗外。

只是那勾魂使功力雖深,心臟貫穿的傷勢之下,豈有幸理,終究還是死在當場。

這青衣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的修為算不得多深,比我還稍遜,是一流中後期水準,但是他的劍法卻是詭異快絕,同級高手,少有能在他手上走過十招的。

如今,竟然連精通暗殺的勾魂使都栽在了他的手裡。」

披風女在腦海里還原了一遍青衣人殺人的場景,她眼中滿是寒霜,左手下意識摸向右肩,那裡有青衣人留下的一道傷口,傷口經過了精心的包紮,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更痛的是她的自尊。

三天前,青衣人出現在皇家避暑山莊,上百皇帝親衛非但拿他不下,還損傷數十人,被其輕鬆衝出眾侍衛的圍捕。

後來,數十大內密探出動,追捕青衣人,而青衣人竟然有恃無恐的往皇城而來。

青衣人名叫趙安,三天前,他剛剛從笑傲江湖的世界返回,被傳送出現在皇家避暑山莊的溫泉池裡,正好撞見溫泉池子里一男數女,個個一絲不掛,正在召開『無遮大會』。

四周有穿著華麗的侍女侍立伺候,再遠的地方有身著鎧甲的侍衛巡邏,看這陣仗,池子里的人不是皇帝本人,也應該是天潢貴胄。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可疑的陌生人,那還了得,頓時,某些人的天都被捅破了,於是趙安理所當然的遭到一眾侍衛的圍殺。

趙安修鍊葵花寶典已經小有所成,一手辟邪劍法更是練得爐火純青,眾侍衛中,一流高手不少,但是都算不得頂尖好手,被他輕鬆殺出重圍。

然而池子里的光屁股的男人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而且那人的能量非常大,僅僅半天時間,皇城戒嚴,大量大內密探四處搜尋。

題外話,作為一個撲街,我很有自知自明,月票就不要了,只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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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笑傲開始的諸天武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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