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考核
四四方方的隊伍,整整齊齊的走到眾人面前,皇親貴戚們好奇的張望。
「父皇,你可曾見過此等陣容。」
皇帝笑著,驕傲的問著太上皇。
太上皇內心五味雜陳的看著下面。
先是高興,而後是嫉妒。
隊伍待走近了,踏步聲響起。
底下的人不乏熟悉面孔,區區一個月,這些人好似重新投胎一般。
黢黑的面孔,瘦了的身形,外加精神面貌的轉變。
太上皇敏銳的注意到指揮的張誠,是他沒見過的生面孔。
「老四,那指揮的人是誰。」
太上皇指著張誠,好奇的詢問皇帝。
皇帝看著張誠也是眉頭一皺,他也不認識,皇帝的目光又看向賈赦。
賈赦對著皇帝太上皇一禮。
「那人是京營副將張誠,從邊關調回來的,由於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交際。
再加上平時也不愛上朝皇帝太上皇覺得眼生正常。」
皇帝和太上皇對著賈赦點了點頭,同時將張誠划入進心裡的名單。
再瞅到的是裡面人高馬大,一臉稚嫩的柳正。
看著柳正和塊碳一樣的模樣,皇帝太上皇忍不住的笑了。
「柳家小子不錯。」
皇帝對著太上皇誇讚柳正。
太上皇緊跟著點了點頭,柳正是他賞賜的官。
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這是個好後生,果然他沒看走眼。
太后也認識柳正,笑著打趣起賈赦起來。
「是啊,好好的一個白面小郎君,硬生生的被恩侯訓成了黑炭,理國公見了恐怕要揍恩侯了。」
賈赦訕訕一笑。
太上皇板著臉接話。
「婦道人家,男兒當以功名利祿,本事為先,如此大恩,理國公怎麼會因區區小事去揍恩侯。
恩侯給他培養出這麼一個子侄,他不帶著厚禮去謝恩侯厚恩就不錯了。」
太后被太上皇一訓,頓時不開心,鬧起小脾氣開來。
「我不管你們男兒之間的想法,反正都城的小娘們都會恨恩侯。」
頓時逗得眾人哄堂大笑。
太上皇大笑著摟著太后的肩膀哄。
「好好好,你的說都對,你說的都對。」
當今太后非皇后出身,而是太上皇的淑妃。
太上皇沒有皇后,唯一的皇后在淺邸時生下太子時去世。
太上皇自此再未續娶,親自撫養太子長大。
現在的太后是生母皇太后,母憑子貴的典型。
皇帝太上皇又連續誇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上了所有人的心裡名單。
其中風頭最盛的還是要數張誠和柳正。
待軍演結束,賈赦上前對著皇帝太上皇見禮。
「此次軍演結束,陛下和太上皇感覺如何,他們是否合格。」
先是說的是太上皇。
「合格,不過一月訓練,已看出強軍之事,恩侯實乃我大乾將才。」
太上皇誇讚賈赦,賈赦不好意的低下了頭。
自己幾斤幾兩清楚的很。
什麼將才,不過只是自己拾後人牙慧,就連老爺將們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他訓的。
賈赦對太上皇謙虛行禮。
「太上皇妙贊了,赦稱不得將才,這都是張誠訓的,臣不過只是提供了一個自己道聽途書的法子而已。」
「賈赦你不用推辭,你能捨得放手,將練兵之法交給張誠,已算是識人善用,
當得伯樂稱號。」
皇帝和太上皇一個鼻孔出氣,認定賈赦就是懶。
同時皇帝也重視起了這個訓兵的法子。
若是將此法用在軍中,不出一年大乾將有一支令行禁止的強軍。
軍演結束,皇帝太上皇皆選擇回宮。
賈赦和老爺將們說了會子的話,讓他們不要懈怠也回了賈府。
到了下午,賈赦才享受休沐美好時光不過一二時辰。
理國公帶著其夫人和柳正來了。
同屬四王八公,理國公府此時還未敗落。
他攜家眷到訪,賈赦必須作陪。
當今理國公比賈赦大了十多歲,賈赦與他並不熟悉。
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賈赦有些社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理國公是個會說話的,並沒有讓賈赦尷尬。
沒一會,賈赦就和理國公混熟了。
女眷那邊,賈母在一邊作陪,邢夫人跟著一起說笑。
此次理國公夫人還帶了一個女童過來。
此女正是理國公夫人最小的女兒,與賈璉同歲。
今日帶她來,其意顯而易見。
四王八公自開國就互相通婚,今日理國公夫人將女兒帶著來,意圖與榮國府聯姻。
人老成精,賈母看了一眼心中大概就已明了。
然她卻遲遲沒有提及柳家小姐以及賈璉,顯然沒有看上柳家。
理國公夫人厚著臉皮問賈母。
「老太太,伱家的璉哥兒可曾定了婚。」
賈母笑著搖了搖頭。
「璉兒年紀太小,還在進學,目前還未給他定親。」
理國公夫人眼睛一亮,而後看了一眼柳小姐。
十歲的年紀也不小了,在這個年代女孩已經算是到了議親的年紀。
理國公夫人話里的意思是想給她定親,那個少女不思春。
柳小姐不好意思的將頭低的很低。
理國公夫人再次詢問。
「不知老太太一家可有意屬的人家。」
賈母再次搖頭。
「璉兒的婚事全憑老大做主,你問我問錯了。」
賈母將眼睛看向邢氏,這麼做賈母是想敲打一下邢氏,讓她別得意忘形。
理國公夫人順勢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溫柔一笑,想也不想的為賈璉回絕。
「璉兒年紀尚幼,還在進學之中,我家老爺還未曾想過為他定親,只是說大男子當先立業而後成家。」
理國公夫人眼神微動,這明顯就是拒絕的意思。
而後理國公夫人面不改色的繼續與人客套,一句話為所有人解了圍。
氣氛再次變的和諧起來。
另一側,理國公與賈赦聊起了新軍。
「恩侯,聽說陛下要另立新軍。」
賈赦點頭解釋。
「非是另立,而是再建一支軍隊,拱衛都城,京營是不會被廢的。」
理國公笑著應和,四王八公一輩子的心血全砸在京營上。
若是京營沒了,那他們一輩子的心血也就沒了。
「恩侯兄可願意給為兄講一下新軍。」
賈赦無奈一笑,現在新軍還只是鏡中花水中月,一切不過只是一個設想,還沒有什麼具體章程。
現在問他,他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