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離別

「何境靈家中，一家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怎麼樣？你們現在……算是參軍了？」何境靈的父親何順道，「之前接到消息的時候，我們還都不敢相信呢！」

「算是吧。」何境靈笑道，「不過跟普通軍隊不太一樣。具體怎麼樣，我可不能說。」「了解，保密嘛。」何順笑道。

「那你們之後的學習怎麼辦啊？」母親蔣媛擔心道，「不上學了，直接參軍？」

「這個嘛……」何境靈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學校里學的大多數是為了考試。軍隊里也有文化課，會教一些更加實在可用的東西。」

之後，父母又抓著何境靈問詢了不少的事情，不過大多都沒有辦法回答。有些是因為保密，有些……何境靈確實不知道。

何境靈到家當天是星期天下午，而第二天就是周一，何順兩人都得去上班。原本他們是想請假的，但是兩人今天都有重要的工作，沒辦法推掉。

何境靈也沒有太在意，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再在附近走走。

自從上學開始，他就很少出去散步了。最多也只是往學校的那個地方走走，其他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兜過了。

何境靈所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個公園，正好，可以再去看看。印象里，似乎已有五六年沒有去過了吧。

他走在路上，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高峰時期已過，街上人很少，在以前上學的時候，這樣的街景可是很難見到的。

走入公園，這裡的環境與記憶中的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當年池塘里的小噴泉沒了。整個公園中，也只有一些散步的老人。

離開后，他又去走了幾處記得方位、且很久沒有去過的地方。何境靈有一種預感，他這次若是再離開，或許就沒有什麼機會再回來了。

很奇怪，明明軍隊里說了偶爾會批准回家，但是何境靈心中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無數年後，當他回憶起往事時，曾自嘲一笑，「我猜的可真准啊……」

三天時間很快過完，何境靈也必須再次回到軍營。為了避開普通人的關注，車是在凌晨兩點來接人，他們也提前通過簡訊聯繫了他。那條信息，在閱讀後就自動抹除了。

何境靈沒有與父母告別，而是寫了一張小條子，放在餐桌上，這樣，母親起床之後就能看到。

他默默走出小區，上了車。「嗚！」車門關閉，何境靈透過窗戶，再次看了一眼外面，轉過頭，閉上眼睛。

「小傢伙不在多看兩眼嗎？」司機笑道，「我去年開這趟車的時候，那幾個孩子可是難受了好久。也不知道上面為什麼要搞的這麼煽情。」

「真的嗎？」何境靈也笑了起來，並沒有回應司機一開始的問題。

之後，這趟車又接上了幾名學生。他們也如之前司機所說的上一屆學長類似，都顯得很難過。何境靈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難過不起來。

等接完這一片的學生，已是凌晨三點，車輛前往之前某處的傳送點，直接進入基地。學生們再通過步行回到營地。

這個時間段，基本上所有人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