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兔
「信吾回到自家附近,抬頭仰望著別人家的向日葵花。」
……
「花蕊圓盤四周的花瓣是黃色,看起來猶如女性。」
梧桐樹下。
陳卓璇和姐姐陳卓芸兩個人分別躺在兩張樹下的躺椅上納涼,他鐵鐵的是進入夢鄉啦,而他姐姐則在朗誦川端康成的《山音》。
當聽到向日葵片段的時候,陳卓璇被閉上眼睛看到的月兔從天而降嚇得倏然驚醒,一下子驚坐而起,躍起了大約一米的距離。
等緩過勁來,陳卓璇已經重重跌在躺椅上,他嚇得不知所措,眼裡充滿后怕和恐懼。
自然他現在是睜著眼睛的。
陳卓璇蹙進了的眉毛,時不時舒展開來,顯然在思考著什麼,他的嘴巴已成O型,急於表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的他,手腳都在努力勾勒,勾勒出來了一副傻兮兮的模樣。
陳卓芸被他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如果只是一驚而躍起也就這樣子了,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她的弟弟說什麼向日葵、看到月兔,還把自己摔得七葷八素的事情全拋棄在腦後。
陳卓璇還甚至聯繫到他媽也是屬兔,說不定也是個厲害人物,這給陳卓芸帶來了心理、生理帶來了雙重震驚。
而這種事情帶給陳卓璇的更多是巨大的心理陰影。
據估摸,他的爸媽應該還在下深井,主要是給兩個管道的四周圍上兩堵牆,還要砌牆,離回家還得兩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后,陳卓璇停止比劃,坐在躺椅上,氣喘吁吁的他一邊描述大白兔的可愛,一邊搖頭晃腦,甚至還時不時的閃著自己的雙目,看起來行為頗有些異常。
隨著陳卓璇的拚命解釋,他的姐姐陳卓芸終於相信了他的話語,自己不住考慮他弟弟的天賦能力,而更多的是,為自己上學和前程思索起來。
有趣的是,陳卓璇聽到姐姐陳卓芸的笑聲,便感到非常開心,所以他喝牛奶的時候,手都在不停的發抖,牛奶卻沒有撒出來一星半點,這種事情帶來了幾多歡喜幾多憂傷。
很顯然,陳卓芸把他能夠閉上眼睛能夠看到月兔的事情發布到了網上。
對於此事,網友們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陳卓璇閉上眼睛能夠看到月兔這種事情,特別新奇,所以他大概是個有前途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月兔不動還好一點,竟然可以從天而降,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個簡單的感應問題了,而是涉及飄渺神通了。
有很多傳說開始流傳開來,陳卓璇閉上眼睛所看到的月兔是個靈異事件,大白兔的形狀不僅僅是可愛那麼簡單,還涉及一點猙獰面相,這自然跟生物鐘有莫大的關係。
生物鐘跟妖化之物聯繫在一起,這件事情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其形狀不大像大白兔,而是像異獸,看起來猙獰恐怖至極。
在陳卓芸看來,弟弟陳卓璇能夠看到月兔,那麼理所應當的是自己也能看到,但是需要時間和契機。
她推測自己需要外力輔助一二,便可以閉上眼睛看到月兔,只是不知道需要藉助什麼樣的外力,花費多少錢財。
通過這件事,網友們也明白過來,只要時機得當,自己也可閉上眼睛看到月兔,只是可能有點麻煩。
與此同時,論通大人也趕上了這個時機,將自己的水晶球、漂流瓶、煉乳瓶、青銅鏡、玻璃碟子、自行車、蓮華台等都進行了強化。
忙完這些后,她稍微一推演,便知道是誰能夠閉上眼睛看到月兔,自然是陳卓璇。她驚異著推演出來的結果,一邊忙碌一邊嘖嘖稱奇。
與此同時,在回家的路上,他的爸媽掏出手機,瀏覽到了一個熱門話題,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閉上眼睛看到月兔,自然雙眉緊簇嘴巴自然張開,不住在考慮什麼。
但是三分憂傷七分快樂不住襲來,讓人覺得他們不是在思索,而是一股清流奔騰而來,看起來並不像農民工那麼簡單。
回到家后,陳卓璇自然察覺到了父母的異樣,但他不敢明說,因為父母工作了一天,需要休息,自然是少說話,多做事。
很明顯,在陳卓璇的幫助下,陳卓芸已經做好了飯菜,簡單的炒了兩三個菜,還有八寶粥,饅頭熱騰騰的,還冒著熱氣。
陳卓璇試著理解了一二,他媽不是在思考著什麼,而是在休息一二。尤其是,他爸邊抽煙邊思索,試著理解兒子的天賦能力,努力想象著他的未來該去向何方。
他越想越是頭疼,自己可沒有錢財給他提供最好的教育。
吸完煙后,他的父親用手摘下帽子,放在洗衣機上,陳卓璇習慣性的將帽子拿在手上,旋轉了一二下,便戴在自己的頭上。
「嗯,我知道了,……」此時的新寶有點無可奈何,「你閉上眼睛能夠看到活靈活現的月兔,是件好事情,至於上學嘛,盡量上一所好學校吧。」
「你說的是魔金小學吧!」他的母親哀嘆了一聲。
「對,是魔金都市的學校。得大概多少錢才能當個旁聽生?」
「最起碼一年得二三萬吧。」
「一人兩三萬,兩個人就得五六萬,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少說也得七八萬吧。真是煩人啊!」
陳卓璇並不在意上學的事情,倒是陳卓芸在意的很,她一想到要去大都市上學,便心潮彭拜,很難自已。
聽到學雜費如此昂貴,她有些落寞的低下頭,邊吃菜邊思索起來。
父親到底是重男輕女。
「提起月兔,就在前幾天,月圓之夜,我們一家人出去散步,剛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月亮上有隻大白兔,可愛至極。
陳卓璇看了大概二三個小時,嘴裡嘟囔著:要是能有一個大白兔養養該有多好。
陳卓芸卻翻了個白眼說,養了也沒啥子意思。
她說得很直白,一下子便讓他著實生氣,狠狠的擰了擰姐姐的大腿。
論起學習能力,陳卓芸總是全年級第一,我很自傲且欽佩。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更有出息的到底是男娃陳卓璇。
就算掏幹家底,也供養不起,這可著實讓人為難。
我以為月兔是個靈物,可望而不可及,沒想到的是,被我兒子閉上眼睛看到了,我很開心。
可是,現在我已經覺察出來了,陳卓芸更喜歡上學,而陳卓璇也對上學充滿了希冀,尤其是,上大都市的學校。
這可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希望陳卓璇沒有騙我。」
新寶說,「你們再等等吧,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試著去接受更好的教育。」
「魔金小學很出名的,在世界上的排名絕對在前五位,而它坐落於魔金大學的西南角,環境優美,師資力量雄厚,光結丹期修士就有50位,更別提建基期修士和練氣期修士了。」他的母親有些激動的說著。
「魔金小學的名字不大對,應該叫魔金大學附屬小學。」陳卓芸有些激動的說著,眼裡對魔金都市充滿了渴望。
「魔金附屬小學。」陳卓璇也略有耳聞,斬釘截鐵的說著,嘴裡還在不住的吃著豆芽菜。
「瞧!還是我說對了了嘛。魔金大學附屬小學,爸媽的記憶方式有偏差。」
很顯然,新寶不是魔金都市的市民,對於魔金大學附屬小學的全稱記錯了。
「魔金附小的確不錯,能夠閉上眼睛看到月兔,說明陳卓璇的天賦能力還是有的,你們起點便比我高出許多,我啊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普通人好。」新寶憂傷逆流成河,語氣淡然至極。
陳卓芸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勉強一笑。
第二天早上,細心的陳卓芸看到爸爸磨破的雙肩,有些心疼的替爸爸上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啦,所以新寶也無話可說。
「把帽子給我吧!」
「是的。」
陳卓璇早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戴上了父親的帽子,所以很順手的把帽子遞給了新寶。
陳新寶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落寞,自己的兒子喜歡草帽,還是崇拜自己,他也說不清楚,但令他著實有使不完的力氣,連累覺不愛的心思也沒有啦。
無論怎樣,陳卓璇、陳卓芸都是自己的驕傲,為了孩子,苦點累點都變得無所謂。
只是想起讓孩子上學,賺錢的重擔壓了下來,腦子裡便頭疼不已,不免焦灼流於表面,又有憂傷湧上心頭,心情十分複雜。
這種情況現在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看到兒子陳卓璇、女兒陳卓芸站在大門口,目送他倆去搬磚的情景,此刻的他,苦笑著回頭說:「關好門,別給壞人留下可乘之機。」
他們自然連忙點頭稱是。
午飯錢他們自然是給陳卓芸了,他們可以買飯吃,也可以自己做。一想到這裡,新寶便感到貧窮真是萬事艱難。
陳卓璇他倆目送著爸媽離開,心理說不出的落寞,要是自己有能力賺錢的話,那該有多好。
一時耐不住性子的陳卓璇登上了平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