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挖牆腳
《開端》項目被製片人趙煜接下，找了公司的簽約導演劉洪墨執導，正在公司進行演員試鏡。
不過兩位男女主演，已經內定蔣若潯、麥錦，他們現在面的演員是戲份吃重的配角。
趙禎與鄭晴、俞獻明分開，打算去看眼趙煜、劉洪墨他們選角選的怎麼樣，剛好碰見《初入職場的的新人們》總導演錢海。
聞著錢海身上濃郁的煙味，看了眼錢海過來的方向也正是吸煙室，他笑道，「錢導，吸煙放鬆去了？」
錢海呵呵一笑，「老煙民了，特別是壓力大的時候，實在忍不住。」
「嗯，我知道那滋味，百爪撓心。」
「一聽這話，趙總也是同道中人。」
「呵，以前抽，後來戒了。」
「戒了好，我也想戒，可我這行工作壓力太大，沒煙撐著，實在頂不住。」
「錢導為湘南衛視的製作了這麼多高收視率的綜藝，壓力還這麼大？」
「湘南衛視王牌綜藝多，競爭大、壓力大，要求嚴格。」
「我懂，精益求精嘛。聽說上級部門批評湘南衛視娛樂屬性太過，要求整改，這樣一搞，要求是不是更嚴格了。」
聞言，錢海忍不住覷了眼趙禎神色，沒接話。
趙禎依然笑吟吟的，「錢導別那麼敏感，都是一個圈子，都要看上面風向吃飯，誰不盯著上面風向變化，有點風吹草動，誰也不比誰知道的晚。」
「唉……」
錢海知道趙禎這話不作假，默默嘆了口氣，「因為政策，湘南衛視確實在轉變方向，盡量削弱娛樂屬性的綜藝。
我原本製作的是親子節目，因為政策，項目被砍了，才不得不策劃了這個職場觀察類節目。
這節目我花了大量精力和心血，要是收視不理想……」
錢海話沒說完，但趙禎已經懂了。
湘南衛視也是有KPI的，要是節目收視不行，招商達不到KPI，這節目活不到下一季。
錢海的團隊，也很難再得到湘南衛視的大量資源，製作大型綜藝。
他拍了拍錢海肩頭，忽問，「錢導在湘南衛視多久了？」
「你猛的一問，我還真不好回答。時間太久，我都記不清了，反正從畢業就在湘南衛視，估摸得小三十年了。」
「這麼長時間，小半輩子都獻給湘南衛視了！錢導就沒想過跳出體制，自己單幹？」
「想過，可單幹哪有那麼容易，沒資金、沒平台，項目怎麼請的動藝人？請不動藝人怎麼招商？」
「我投資了一家公司，專門製作綜藝內容，現在正在做一檔主播選秀節目，播出平台在企鵝視頻。
我這公司，有資金，和奇藝視頻、企鵝視頻關係都不錯，剛好能解決錢導的顧慮，錢導要不要考慮考慮？」
「呃……」
錢海沒想到趙禎竟然要挖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讓你做節目嘉賓，你竟然要挖我！
這是什麼神奇展開？
趙禎微微一笑，道，「噯，你們剪輯好成片，我和董總、張漢，還有你們節目主持以及飛行嘉賓，是不是要一起在演播廳觀看成片，錄製老闆們的reaction？」
「對，要錄製你們，我們再剪輯，節目才算徹底錄製完成。」
「喔，什麼時候，在哪兒？」
「具體時間要等新人實習結束，看你、董總、張漢，你們仨的時間。地點嘛，是在湘南衛視廣播大樓。」
「好，我知道了，看來節目錄製還有段時間。這段時間，錢導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這邊的大門，隨時為錢導敞開。」
「行，容我想想。」錢海沒拒絕，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趙禎一聽這話，就猜到錢海確實有從湘南衛視跳槽單幹的想法，只不過態度不堅決，應該是還想看一下《初入職場的新人們》的播出情況。
他也不催錢海。
今天突發奇想招攬，完全話題是聊到這兒。
他又了解過錢海製作過多檔爆款綜藝，看中錢海團隊成熟的製作綜藝的經驗，能對製作綜藝的禎喜樂傳媒起到一個很好的補充。
所以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心態，才出言招攬。
哪知湘南衛視的牆角這麼好撬，剛揮兩鏟子，牆角就送了。
……
書房。
嘩！
門推開，麥麥穿著小背心和包臀的睡褲進來，臉上還帶著睡前愉悅的紅暈，燈光一照，愈發豐潤嬌媚。
「還沒睡呀？」
」還有一點，寫完就睡了。」
趙禎把她拉過來，坐到懷裡，他最喜歡抱著她說話，又香又軟又有彈性，愛不釋手。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
她隨手拽過幾頁，翻了翻，「這是結局？」
「嗯。」
她往上挪動，屁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細細觀瞧。
他貼在她耳邊，輕輕咬著那截長脖子和肩膀，腦筋也休息一會。
一時無聲，麥麥看的慢，看的動情，不自覺鼻子一酸，「哎呀，你這寫的.…」
她抽了口氣，道，「這故事瞧著太好了，不過是不是有些過於平淡了。」
「純愛題材，要的就是娓娓道來。」
「這本子就是公司要拍的三部電影中的那部純愛題材，你怎麼想起寫這種題材？」
「因為成本低啊，萬一票房不好，也賠的起，公司第一次製作電影項目，不由不謹慎吶。
大投資的項目，我也想做，可說實話，就公司那幾位導演，齊石也歷練出來了，拍校園愛情、都市現代劇沒問題，李堯對懸疑推理劇的鏡頭語言拿捏很到位，梁忻瀧和李堯差不多，也是擅長懸疑推理。
還有幾位，拍電視劇，都可圈可點。
但電影和電視劇有差別，節奏、鏡頭、畫面更為考驗導演的功力，他們還欠缺點火候。」
他一手攬著她腰，一手點了幾下滑鼠，退出頁面，用滑鼠點了點《借著雨點說愛你》《天才槍手》《恐怖游輪》三個文件夾，「我考考你啊，這裡面有一部是你做主角的本子，你猜猜是那個？」
「嘻……」
麥麥嘻嘻一笑，手托下巴，化身名偵探麥.柯南.錦，像模像樣的一通分析，「《借著雨點說愛你》我剛看了劇情，裡面男女主結婚生子，我肯定不符合，PASS。
用排除法，只剩另外兩部。
《天才槍手》聽看名字，很有可能是槍戰動作片，這種類型片主角一般是男性，我不符合，PASS。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說著她還逗比的給自己配了BGM，隨即抬手一點，「就是它，《恐怖游輪》。」
覷著他的神情，她自信滿滿的把手指向《恐怖游輪》命名的文件夾，一副『我聰明吧，快誇我』的表情。
啪！
他拍了一下她的翹臀，笑道，「二選一的幾率你都能選錯，這運氣你可別去買彩票。」
「哇！竟然不是恐怖游輪，是天才槍手？」
她一臉驚訝，「不是吧哥哥，你要讓我拍槍戰片？」
「不是槍戰片，這個槍手是指考試幫別人作弊的人，改編前幾年的一件真實案例。
為了過審，拍攝地選在泰蘭德，主演暫定你、張星程、鄒野，還有一位戲份比較重的男二，還沒合適人選。
這部戲會等你拍完《開端》，再開機，期間會先立項籌備，等你《開端》那邊完事進組，《天才槍手》立馬開機。
一部《開端》，一部《天才槍手》，你有的忙咯。」
「忙點好，充實。」
說著，她看看鐘，不知想到什麼，忽眉眼如絲，道：「都凌晨了，你寫不出來不如先休息，明天再想。」
她以前走的是青春美少女路線，元氣滿滿，人見人愛，現在長大了，特別是在他的親手調教下慢慢有了幾分輕熟風。
此時，她看著他，雙眸如墨，黑白分明，似褪去了白日的元氣與明媚，露出裡面的妖精芯子，攝人心魄。
」呃，也行。
他一時竟恍惚了下，才作勢挺身，她已經摟住他的脖子，跟著身子一起，被抱了起來。
坐著抱和凌空抱感覺不一樣，那圓潤勻稱的小腿一晃一晃，連著白嫩的小腳，整個人都沁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