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十節 雅沃迪亞的野望

三天時間一晃即逝，在著三天時間劉鐵路體會到，自己身價快速增長的快樂，根據他們所商量的協議，只要是項目成功，躺在那裡都有錢拿。他們與排書項目的人進行了溝通，商議合作的細節，最終完成了整個計劃，現在就剩下黑博爾坦政府確認他們的項目究竟有多大，從而決定兩方的合作規模。

第一屆黑博爾坦改革推進大會在星期一正式拉開帷幕。劉鐵路一行人被拉著到了綠區最大的會議中心，可以容納3000人的雙層環繞式會場，居然上座率達到了七八成。劉鐵路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充滿貧窮，戰亂，陰謀，危機的國家有那麼多歐洲人和C國人關注，並且他們還通過各種渠道坐到這裡，不像是來聽一個略顯中二標題說明會。

在一段黑博爾坦教育部長致辭之後，就是方邸仁和劉鐵路來講述他們的項目《戀愛才是青春的解藥》，廣而告之在坐的所有人，這個項目的好處和這個項目想要解決的問題，後續還有提問環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一個上午的時間，三個項目全部完成了說明會，其中《論C國的改革》是由黑博爾坦官方經項目授權而進行的說明。

舉辦方則表示下午整個說明會將更加精彩，黑博爾坦政府將來說明，他們使用三個項目的具體方法。以及還會有些輔助項目，希望各界有識人士加入到這些項目之中。

劉鐵路完成了說明會，異常輕鬆的吃著午餐，說明會聽起來像個招標會，不過關鍵的項目規模還沒有訂下。還是要繼續跟進。劉鐵路並不著急，因為下午就是總統雅沃迪亞的演講，他的演講決定了本次合作的規模。

下午的說明會變的更加熱鬧了，會場上擠滿了人，原來的3000人會場，至少到場了3500人，很多人都是遠遠的站著，彷彿在見證，也可能是在對立。

下午剛開場就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獨自站在會場中央，這人就是雅沃迪亞。會議開始，雅沃迪亞的演講直奔主題。

「各位關注黑博爾坦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黑博爾坦的現任總統雅沃迪亞。今天我為這個黑博爾坦最偉大的一天的後半段來開場。有人覺得我是瘋子，一個國家都已經到達內戰邊緣了，為啥還要發展收效較慢的教育？應當發展軍事讓黑博爾坦血流成河。一個國家都已經貧富差距極大了，為啥還要發展教育？應當改革甚至革M，把富人的錢分給所有窮人。我想說不，這都是錯的，黑博爾坦需要的是希望和理智，只有教育才能帶來著一切，今天下午的會議將會詮釋這一系列的問題。」

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之後，雅沃迪亞繼續用平靜的口氣說著自傲的話：「可能有人要問了，希望如此感性，理智如此理性，這兩者是矛盾的，怎麼會融合到一起呢？我想說對，但是只有感性或者理性的其中一種解決不了問題。如果只有理性沒有感性，那麼人就是一攤行屍走肉，理性算計就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更加舒服，而只有理性讓你吃了一口美食，但是沒有嘗到味道。如果只有感性沒有理性，那麼人就是一個瘋子，妄想者，他會不停地四處碰壁，直到自己粉身碎骨，或者拉著別人粉身碎骨。只有其中一種就可以令你幸福的話，都是鬼話。」

雅沃迪亞停頓並環顧四周，隨後繼續高傲地說：「黑博爾坦當前的主要矛盾是人們對於幸福生活的嚮往跟工作效率低下的基礎矛盾。其中工作效率低下一方面有國家積貧積弱的底子，另一方面是教育大量的欠賬。所以，需要一下子讓黑博爾坦的教育變得領先，然後讓其他地區的公司前來想我們膜拜。今天，我們舉辦了第一屆黑推委大會，上午都是優秀的各種方案，這些方案是我們的國民選擇的，甚至是世界國民選擇的，這些方案如果實現黑博爾坦的國民將會是最懂愛情，最會預測，最會控制資源的人，少年強則國強，人們會成為世界第一，我們黑博爾坦的教育也將會是世界第一。」

雅沃迪亞的演講比較低沉，是在用不高亢的語氣說著慷慨激昂的話，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則顯得充滿了虛弱無力地暢想。這時，會場里並不是出現掌聲，而是出現了反對黨的噓聲，其中大部分是進步黨人士，少數保皇黨，而同屬反對黨的人民黨好像是得到了風聲，一臉嚴肅地看著，如同看著一個怪獸正在慢慢地醒來。

雅沃迪亞突然笑了起來，是一種很低沉的笑，等底下的噓聲停止后，他的笑聲也停止了。繼續講解著如何通過提高黑博爾坦的教育水平，從而把黑博爾坦打造成世界教育之都的美夢。

30分鐘后演講結束。人們開始爭相提問，大致提問的主題就是「雅沃迪亞你是不是瘋了？」而雅沃迪亞的反饋則是說：「百因必有果，最後一個演講將會把你們那些不切實際的疑問通通打破。」

從來沒有一個東南亞國家會跟高等教育沾邊，誰是不切實際啊。不過，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調動起來，後面能有誰來證明雅沃迪亞不是瘋子呢？

又休息了足足一個小時后，最後一個演講人珊珊來遲，這人就是托尼穆勒，他以西歐聯合醫療公司首席執行官身份進行演講。

錢希哲跟劉鐵路和方邸仁介紹著。西歐聯合醫療公司是整合了整個歐洲醫療資源的集團公司。一開始是建立在歐盟之下的醫療聯合機構，後來因為看不上歐盟的政策發展，從歐盟獨立了出來，成了一家具有歐洲壟斷性質的醫療公司。有些恐怖遊戲里保護傘公司的原型就是這家公司的分支機構。

「大家好，我看大部分人都是來等我的，前面的總統大人非常傲慢，而我們公司的產品將會改變你們對他的印象，並且我們的產品發布以後，你們會覺得他很務實。而且也非常划算。」

說著托尼穆勒把幻燈片打開，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充滿現代化並且比較複雜的手術椅。

「這就是我們公司將要提供的服務：意識交互台Z。以三段論的方式來簡單的描述，這台機器能夠把上午的那些所謂的學問放到人的腦子裡去。」

整個會場一下子就變得亂糟糟了，充滿了質疑聲和驚嘆聲，人們紛紛說著：這不可能。

「不可能？效率低下？嗯嗯嗯。這就是庸才的想法，人類的想法。」托尼穆勒看來胸有成竹說道：「不過沒關係，這個發布會就是人類即將踏入新紀元的發布會，也是人類紀元走向結束的發布會。」

方邸仁一行人也在討論著，聽上去就是腦機介面變得更先進了，不過，腦機介面其實並不是很新鮮的東西。而這種東西的不安全性和效率低下，托尼穆勒的新發明能有多先進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