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可替代
古斯黑霧團懸浮在偌大的黃金宮殿上，整理著思路。
僅僅只是過了一小會兒，他就大致明白對方說這話的含義了。
由於真靈法典殘頁的特殊性，普通人的肉眼無法看見，只會讓具有魔力親和的巫師群體發現到。
就像原身那樣，在那座山洞裡。
如果不是用魔力覆蓋了周圍環境，那麼根本不可能發現，那張被掩埋在泥土表層之下的鎏金錫紙。
但即便是這樣，在被某些巫師拿到之後依然存在暴露的可能。
而隨之會發生的事情，也就能夠預測了。
必然會有貴族或是神山這些勢力，操控得到真靈法典殘頁的巫師，進行威逼利誘，讓對方在這片黃金天國夢境中充當間諜之類的角色。
所以，那位29號正式成員才會說，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盡量不要將交易牽扯到現實。
另外，真理修士會構築這片夢境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擴充成員，更重要的，是為了求得真靈法典中的其他內容。
所以29號才會在古斯進入夢境的第一時間過來接觸，詢問他能看到哪些內容。
顯然，真理修士會是想要壟斷其中的內容。
古斯目光微閃，因為穿越導致靈魂增強、真靈之眼等等緣故，導致自己能夠看到殘頁中的所有內容。
這一點很幸運，但也很危險。
至少現在絕不能暴露，否則無法預料真理修士會會做出些什麼反應，也許表面上會將視他為「天選之子」，對他示好。
但暗地裡會有什麼動作呢？
無法預料。
也許會私下調查他在現實中的背景吧？
況且他也不了解真理修士會究竟是什麼組織，不可能就輕易相信於他們。
至於29號剛才所說的「等價交換」？
他不敢確信，因為任何等價交換，大多都取決於雙方實力相同的情況下。
古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覺得有必要先摸清楚這一切的具體狀況過後，再做考慮打算。
他將黑霧身軀挪移，來到第一層那睹巨型黃金石壁前，參閱起來。
這堵黃金巨牆，目光所及之處看不到盡頭，上面雕刻著各種燙金文書，看起來像是一本本被攤開的書籍，全是巫師的相關知識。
其中包含了巫術學、神秘學、煉金學、「恐懼獸圖鑑」，以及遠古生物學。
古斯在心中默默測算了一番，這上面記錄的內容，如果將它們煉製成紙張書本，摺疊堆滿起來，怕是能夠填滿數個足球場。
一時間內，他的身軀在巨牆邊上下起伏，有些茫然。
他想要尋找一些成效快的，增加即時戰鬥力的巫術，畢竟現實中還有很多麻煩事等著他，可不能浪費時間學習一些無用的知識。
但實在是太大了。
找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內容。
「你看起來很迷茫？新來的？」
這時，一道柔媚的女聲從後方傳來，古斯也轉身看向她，目光放在了對方的吊牌上，84號。
「是的女士，我想知道最適合新人學習的基礎巫術在哪兒？」古斯禮貌性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在最下方右下角，其中『祭獻巫術』是新人們需求最高的，也是巫師們最核心的巫術之一，你可以參考一下。」84號言語間帶著一絲隨意，「我在現實里算是個商人，喜歡與人交換各種超凡物品，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知識，以後有需求可以先來找我提，
夢境里有很多人已經與我交易過了。」
古斯停頓了一下，隨後答謝道：「謝謝，有機會的話一定找你。」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位84號人員的用意，是來擴展業務的，就是不清楚這是不是套路陷阱，他可不會忘記之前29號的警告…
不等對方答話，古斯又繼續說道：「女士，其實我還有一些事請想向您了解。」
84號輕笑了一聲，回道：「當然可以，你跟許多新人一樣，剛進入夢境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就像執著求學的孩童，急於探索世界的真理。」
「您過獎了。」古斯也配合著訕笑一聲，隨後提問道：「您在得到真靈法典的殘頁之前，僅憑肉眼能看到些什麼？」
84號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略帶疑惑地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古斯輕嘆一聲，便說道：「因為我們巫師的靈魂強度要遠超普通人，往往能夠看到一些來自於虛空中的靈體…
雖然它們並不能影響到現實，絕大部分的巫師也早就習慣了…
但我了解到，這個現象也因人而異，就像真靈法典能看到的內容一樣因人而異，每個人能看到的都有所不同…
所以，我想了解每個人其中的差異性，總結數值對比研究，或許能得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結論。
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84號沉默了片刻，眼睛里透露出一絲神采。
「很有趣的想法，通過實驗數據測算得出結論…」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能為一些參考，平時能夠看到的那些靈體有…」
聽完后，古斯說道：「感謝您提供參考，另外，我還想向了解一件事情。」
84號輕笑了一聲，便答應下來：「不用謝我，你剛才的說辭也給我了一些思路，有什麼可以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古斯斟酌了一番，然後不緊不慢地講述道：「假如我要布置一道巫術法陣，但我若是將法陣材料中的一項要素材料用替代品……」
不多時，84號有些驚訝地說道：「用銀質材替代黃金？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要知道世間一切巫術，都是由黃金之母構造出來的『規則』，可不能隨便換替代品，如果嚴重的話，這有可能會導致巫陣無法正常運轉，甚至出現魔力紊亂的可怕後果！
你難道用這個方法嘗試過？」
古斯很快回應道：「當然沒有，這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提出的一種可行性建議。」
84號故作思量，旋即告誡道：「那你可要小心你這位朋友了，因為這種建議在凡俗中根本不存在，就算是真理修士會的知識面里，也從未有過可以替代品的說法。」
古斯目光微動，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道：「你是說，對方有可能藉此陷害我？」
84號點了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哦，總之，擁有真靈法典殘頁這一點，千萬不能在現實中暴露，否則無論是貴族勢力還是美因茨神山，亦或是某些了解世事的黑巫師，都有可能來搶奪！」
古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的疑惑也漸漸明亮。
「那最後一個問題，您的真靈法典殘頁里，有那些內容？」
「嗬嗬…那是一篇有關於一隻遠古生物的記載，其中涵蓋著通靈魔葯的相關材料記錄，十分珍貴，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用相等價值的知識，或者物品來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