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的白衣人

第8章 神秘的白衣人

卵二姐芳心大亂,忙是撲了上去,只見朱霸傑雙目圓睜,嘴裡呢喃著什麼,聲音太小有些聽不清楚,卵二姐便湊了上去。

如蘭的氣息直撲卵二姐的耳朵,惹得她俏臉羞紅,待她回過心神來,只聽見朱霸傑喃喃著說,「我沒事,就是剛領悟那振山撼地的術法,應該先鞏固下的,剛才用力過猛,現在全身沒力氣了,你能把我扛床上去嗎?我休息一天就好了。」

聽到朱霸傑這麼說,卵二姐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上,朱霸傑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要不你隨便把我往哪個草垛丟一下好了。」

卵二姐搖頭,「奴家沒有多想,元帥,我這就……抱你過去。」說話間,她的臉上更是紅暈陣陣,很難不讓人多想,而且似乎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她將自己的稱呼都變了。

朱霸傑雖然是一個巨型壯漢,但對於卵二姐來說,這點重量並不算什麼,她很輕鬆的將朱霸傑抱到了床上,直到朱霸傑躺到床上,他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疼疼疼疼疼。」說話間,眼淚更是在眼眶裡打轉,與他豬頭人身的形象倒是極為不符。

卵二姐瞧著他那樣子,忍不住偷笑,心裡想著元帥這副樣子,倒也蠻可愛的。

次日,朱霸傑就恢復如初了,這身體雖然醜陋,但看起來極為耐用,耐力與恢復力都極強,朱霸傑再次打開了天罡三十六術法的手冊,嘗試著再學習一些術法,但是這次他只覺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人指導,沒有方向,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他猜想著是否是因為自己剛學過一門術法,或者自己等級不夠。

他從卵二姐口中得知了現在的日子,現在是貞觀元年,離唐三藏遇到他還有兩年的時間,這兩年的時間按小說的劇情他是先後在此處與高老莊度過,約莫一處一年,也就是說距離他離開雲棧洞還有一年的時光。

如何度過這一年,可讓朱霸傑犯了難,他不知道此處與現世的時間差,是否自己在這裡一年,現世的他也過了一年,那取經十四年,一共十六年,他就算能回去,怕是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這得想想辦法。

要不提前去找唐僧?不太行,若是上去一個豬頭人就說收我做弟子,對方不嚇死才怪,而且唐僧會收自己做弟子,也是因為觀音菩薩的緣故,現在觀音菩薩也沒有出現,自己總不能去蓮花洞找她吧。

朱霸傑只覺一陣頭疼,這可怎麼辦,別人的時間是金錢,他的時間可是生命,他不禁撓了撓頭,頭上那僅有的毛髮被他揉的四散,頗為滑稽。

卵二姐路過看到朱霸傑這副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元帥,你可是有什麼煩惱?」卵二姐溫聲細語道,自從知道他是天蓬后,卵二姐對他的態度可謂有了極大的轉變,平日里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溫柔無比。

因為被朱霸傑知道了身份,卵二姐本是要立刻回歸天庭的,只是她與朱霸傑相處的越久,她便越不捨得。

開始她對自己說現在元帥需要照顧,等他好了我便回去,等到朱霸傑活蹦亂跳了,她又對自己說再照顧幾天,她不斷給自己找著理由只為與朱霸傑多呆一會。

朱霸傑被卵二姐看到自己的醜態不禁有些臉紅,他一邊囔囔著這有什麼好笑的嘛,一邊對著卵二姐擺了擺手,「沒什麼煩惱,我是樂天派哪來的煩惱,做髮型呢。」唯獨事可不能和卵二姐商量。

卵二姐也不在意,只當是元帥自己的秘密,誰人心中沒有秘密呢,

只是不知道元帥是否知道自己的小秘密,想到這裡,她的臉不禁又紅了起來,方才散去的紅暈又一次抹上臉頰。

朱霸傑看著面前這個臉色變來變去的女人,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當下他也沒什麼心情,就對卵二姐說道,「小二,我出去走一走。」

卵二姐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中,沒有聽到朱霸傑的話,朱霸傑也沒有再和她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

雲棧洞在深山之中,平日里人煙荒蕪,雖然離最近的村子算不得遠,但是跋山涉水也難有人願意過來,何況這邊流傳著妖怪的傳聲,就更加沒有人敢往這走了,這也給了朱霸傑一個機會,可以白日里在山林中散步,若是尋常地方,普通百姓見了他這怪模樣,怕是輕則嚇得發抖,重則驚駭身亡,這也不是他所願意的。

今日的林子特別安靜,平日里喧嘩的飛鳥似乎都不見了蹤影,陽光透過密林灑在地上,光影斑斕。

朱霸傑走在林子里,思考著未來的方向,沒有提示的系統,這讓他十分煎熬。

突然他遠遠的看到一襲白衣坐在泉邊,山泉淼淼,那襲白衣左手伏在硬石上,右手提著酒壺,不時搖晃。

原本見到生人,他並不會靠近,而是遠遠離開,一是怕嚇到對方,二也怕出了意外,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對方似乎有一股魔力在吸引著自己過去,也許這就是魅力。

朱霸傑不自覺的往泉邊靠了過去,走得近了也便看得清了。

修長的髮絲隨意后翹,宛如發雲,體型不算健壯,卻也看著結實,腰平昂首,便是坐著喝酒,也能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一身白衣宛如謫仙雅緻。

由於背對著,朱霸傑看不到他的臉,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那白衣男子突然開口道,「閣下可知,這山是什麼山?」他沒有回頭,依舊擺弄著手中的酒壺。

朱霸傑愣了一下,他沒有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他下意識的還是客氣回答道,「這是福陵山。」

「你可知福陵山上有妖怪作祟?」白衣男子繼續問道。

朱霸傑心下一緊,他沒由來握緊了雙拳,「不知道。」

「那若你知道了,會如何做呢?」白衣男子語氣不變,繼續問道。

此刻朱霸傑的心沉了下來,對方顯然有所指,而這指的,只怕就是自己,他沉聲說道,「若是對方沒有作怪,我也不會做什麼。」

白衣男子悄然一笑,「我已經說了,有妖怪作祟,既然作祟,你當如何?」

朱霸傑不答。

白衣男子飄然回頭,就這麼看著他,他的眸子眸子炯然,哆如餓虎,「你說我該如何?」一道道氣機自其體內升起,繚繞於身,一時間林中飛鳥聲響絕不斷,下一刻,眾鳥懸於頭頂四散而去。

朱霸傑喚出九齒釘耙,緊緊盯著對方,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有修道人,對妖怪深惡痛絕,如若遇到,必然除之。

白衣男子突然笑了笑,身上氣機散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別緊張,我指的又不是你。」他攤了攤手,酒壺不慎滴出了些許精釀,白衣男子的表情頓時垮了下去,一副心疼模樣,「哎呀,這酒。」

便是如此,朱霸傑也沒有放下防備,顯然對方不時一個普通人。

白衣男子蹲下身去,惋惜的看著灑在地上的酒液,「今天真是虧大了,本來這麼好的風景,配上這美酒,足以寫一首美贊絕塵的詩句,可惜了可惜了呀。」他搖頭嘆息道,絲毫不去看面前的朱霸傑。

朱霸傑眉頭緊皺,「你什麼意思?」

白衣男子突然起身,這突然的動作讓朱霸傑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釘耙,「別緊張別緊張,我只是個雲遊詩人,我除不了妖,也不愛除妖,就如你一樣,若非妖怪在我面前行兇,我多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有看到,誰讓我本事不行,又沒有為天下的大義呢?」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這麼說也不全對,誰說這人就是天下大義,妖怪就是違天下之大義呢?世人皆說妖魔惡,誰知天上神仙心。」

他仰頭看去,此刻眾鳥飛盡,林中再沒有了聲響,頭頂孤雲飄散,景色怡然,「妙哉妙哉。」白衣男子拍手稱道,「如此美景,怪哉怪哉。」

朱霸傑被他這莫名的態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了有了。」白衣男子猛地灌了一口酒,只見他高舉左手,朗聲說道,「閣下,聽我一詩,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只有福陵山。」

霎時間,白衣男子氣質大變,原本文雅有如謫仙的形象,在此刻化成了凌厲之氣,一道道磅礴的氣機自其身上升起,而後升騰化為雲煙,紫氣衝天,天幕彷彿都在此刻被打開,雲層退散,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更襯得仙風俠骨。

這突如的變故讓朱霸傑心下震驚,但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分明是李白的獨坐敬亭山。

「你,你是誰?」朱霸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

「在下李太白。」白衣男子豪爽笑答,「這詩,我就取名見於福陵山。」

「怎,怎麼可能!」朱霸傑不禁出聲,怎麼可能,這李白分明是長安元年生人,而現在不過貞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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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穿越成了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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