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強?

光頭強?

兩眼一張一合,他醒了。

「天堂……」

「呃……」剛要坐起身來,全身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朝四周望了望,他看到了一坨沉睡的果凍。

「史萊姆!!呃……你也死了?」

不對,自己肯定是在狗熊嶺,不然為什麼史萊姆也在這裡。

「太好了……」

「呦呵,醒了。」

門帘被一把抬起,鑽出來了一盞「燈泡」。

「燈泡怪人?!」

忍著疼痛扭動了一下全身,做好了出拳的架勢。

「?」

「啊……沒事沒事……看錯了……等一下,你是什麼人?!」

「我要是想殺你那我可早就動手了。」

「是嗎。」

他絲毫不敢鬆懈。

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陌生人,一臉和善,只能說,他是光頭強的靈魂coser。

「快躺下吧,坐著都不行,你看已經滲血了。」

低頭一看,白花花的紗布確實已變得殷紅,無奈只能緩緩躺下。

「你還能活著就是個奇迹,就算是全盛狀態的我也不敢跳進那條河,更別說還在漲水期間。」

是啊,自己本來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死亡。

「那條河是有生命的,在裡面淹死的命太多了,這使得它成為了會吃人的活物,除非它不敢吃你。」

「所以,你身上應該有不簡單的東西吧。」

「這個……」

「不說也罷,這畢竟也算是你的秘密。繼續休息吧,我去給你端飯。」他擺了擺手,走向了門帘。

「謝謝。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匡投強。」

「什麼?光……頭強。」

「哎……匡投強。」

「奧……光頭強先生。」

「是匡!匡!!匡投強!!」

「框……頭強?」

「嗯……」

「哦……謝謝您救我,我叫應中革。」

「好的,應老弟,其實我很欣賞你,你很有血氣。」

「這段時間我會給你進行特訓。所謂保得住一時,保不住一世,每三個月都會有人巡檢狗熊嶺,他們可都是感知系高手,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逃出他們的手掌。那時候你就必須走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

「等一下……那如果我走了,我該去哪裡……」

「看來你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勢力,等你傷好了我再跟你講。」

匡投強一邊擺了擺手一邊離開了卧室。

「勢力……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應中革開始催動腦內的金色力量運轉。

如今金色力量便猶如乾涸的沙漠,滴水不沾。

「可惡啊……得慢慢養嗎……」

但自己總算是活下來了。

這裡應該就是狗熊嶺了,或許這個名字的來源……便是匡投強先生吧……

匡投強應該不是簡單人物,跟那群人也不是一夥的,再加上那條河的作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吃飯了。」

帘子有一次拉開,匡投強端來了一口大盆。

「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自信的,都得吃下,吃不下找你算賬。」

「醒醒!你來喂他。」

「啾……」

史萊姆揉了揉眼睛,它看到了蘇醒的應中革。

「啾!!」

「放心,我活得好好的。」

「哦對了,給你這個。」

匡投強丟過來了一個葫蘆。

「它是用來回復精神力的,我看你的精神虛弱的不行,把它喝了就好了。」

「謝謝。」

「沒事,啊對,這個東西可不能空腹喝,趕緊喂他。」

「啾。」

「好,那我走了。」

……

轆轆飢腸終於被填滿,一大盆湯水已是見底。

「咯……我飽了。」

「啾。」

自己的金色力量就應該是所謂的精神力中的一種吧。

舉起葫蘆,毫不猶豫地一口悶下。

他相信這裡面沒有毒。

無色無味,就像是冰涼的泉水。

是啊,就是冰涼的泉水,它一點一點地湧入沙漠,創造出了一片綠洲。

「太好了,真的有用!」

「啾!」

但對於治癒這渾身傷痛來說,這點金色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

「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了開頭就好說了。」

綠洲一點一點地擴大,沙漠中湧起了一片綠色的餘韻。

……

一小時后。

應中革已是完全康復。

「呼……舒爽……」

疼痛終於消失了。

「嘭!!」

「呼……累死我了……這傢伙真沉啊……」

「?」

「傷好了吧,快出來。」

「沒好。」

「行了別蒙我,你以為我不了解你的自愈能力,你背上的肉里全是刀片和石頭,都是我給你一個一個剔出去的。」

「那請您先給我一套衣服。」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在床頭的抽屜里塞著呢。」

「……你這是什麼愛好……」

「怎麼了?」

「小熊內褲……真別緻……」

「嗨湊活著穿吧,哪有那麼多有的無的。」

「行吧……」

「穿好了就出來吧,別磨嘰。」

「咦?你怎麼知道我穿好了。」

「管那麼多幹什麼,快出來。」

帶著一臉問號,應中革第一次拉開了門帘。

「我去……」

「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特訓,特訓內容:殺了它。」

眼前是一頭奄奄一息的……牛?橫躺下都有三米高……

「這種東西除了大了點屁也不會,純純傻大個,在這裡算是最弱的物種了。」

「最弱……我感覺這比我都強……」

「你才來幾天,正常,想當年……算了。」

說著,匡投強面頰通紅,遞給了應中革一把血跡斑斑的屠刀。

「殺了它。」

「這麼簡單。」

「那就快上。」

舉起沉甸甸的屠刀,手還在顫抖,或許是因為太沉了吧。

結束生命,這種事他做過很多次了。

「哞……」

巨牛無聲地流著眼淚,四肢盡斷,滿身傷痕訴說著它所經歷過的痛苦。

「怎麼了,下不去手?」

「沒有,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麼?」

「怎麼給它去皮比較好。」

說著,高舉的屠刀終於落下,雪白的襯衣多了幾道鮮紅。

他好像已經不是他了。

他的心……真的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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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神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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