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功夫不負有心人
等回到家，蘇吉將石頭遞給父親『謙』。
『謙』愣了一下，接過石頭，滿臉疑惑：「阿吉，你怎麼突然帶塊石頭回家？」
蘇吉沉吟道：「阿爹，我覺得這塊石頭跟其他石頭不太一樣。」
「不一樣？」
『謙』滿臉問號，托著石頭，仔細觀察一番：「阿吉，這石頭跟其他石頭有什麼不一樣？」
蘇吉找來鑿子，在石頭上敲了敲。
「叮~」
聲音異常清脆。
經久不消。
『謙』的眼前一亮：「好清脆的聲音！」
別人有別人的長處，阿吉有阿吉的長處。
阿吉總能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的東西。
所以『謙』覺得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沉思片刻后道：「阿吉好孩子，等會我就拿著去問問老祖，他老人家或許能瞧出一些端倪。」
「好！」
『謙』吃完飯就拿著石頭出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來。
到了第二天，父子二人照常來到山腳下挖山。
蘇吉也不知道昨晚父親有沒有把石頭給老祖看。
但直到今天太陽落山的時候，也沒聽到老祖那邊的迴音。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在挖掘的時候，只要聽到不一樣的聲音，就會把石頭挑出來，放在一邊。
如此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蘇吉挑出來的石頭，堆在草叢裡已經變成了一座三尺高的小山包。
遠遠看上去，甚是顯眼。
「哈哈哈，阿吉喲，咱們前腳挖山，你後腳堆山。
等咱們把大山挖空的時候，你的山也該堆成了。」『焱』人如其名，平時最是熱情，也最好打趣。
眾人聞言，看了看蘇吉身後的小山包紛紛大笑起來。
族人們最喜歡在枯燥的移山之餘，找些樂子。
蘇吉也不計較，不過是被挖苦幾句而已，相互問過好便各自離開。
就這樣，又是幾天匆匆而過。
蘇吉收集的石頭越來越多。
而他也成了整個北山的笑話。
就連大家茶餘飯後，也總是拎出來談論一番：「『謙』首領家的大兒子，不光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
蘇吉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老祖的迴音。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之前他專門問了父親『謙』，『謙』說已經把石頭給了老祖，但老祖只是讓他回來等消息。
蘇吉長嘆一聲，這麼久了。
大抵就是塊普通石頭吧。
就在他考慮該怎麼處理這些石頭的時候，北山下卻忽然傳來一道興奮的喊叫聲：「老祖，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
「咱們北山要發達了！」
蘇吉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叫『邁』，也是北山愚公一族的成員。
因為心思活絡，善於交談，所以被老祖派去大山外面賣山貨。
族裡的山貨，全靠他才賣出去的。
「『邁』怎麼突然回來了？」
「是呀，眼瞅著還不到月底呀。」
「『邁』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族叔『焱』的眼力向來很好。
「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
「咦，你看像不像阿吉堆起來的那座石頭山？」
「對呀！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那些石頭真不是一般石頭？」
一眾族人開始小聲嘀咕。
……
之前『謙』把石頭給了老祖愚公，
但愚公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於是他便將石頭給了『邁』。
讓他在賣貨之餘，順便打聽打聽有沒有人認得。
『邁』忙著送貨，一時忘了這事，直到昨天晚上，他路過鐵匠鋪時，才終於想起這塊石頭。
沒想到鐵匠只瞥了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塊品質上乘的鐵礦石。
人家當即就表示，有多少要多少，價格就按照市價來。
『邁』強壓著心中的激動，寒暄著應付過去，然後又輾轉了好幾個市場。
結果，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一車鐵礦石，能換十車糧食！
而且這玩意十分緊俏，只要能挖出來，就不愁賣！
知道這些消息后，『邁』興奮的一宿沒合眼。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沖回了山裡，也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等他走後，阿吉發現神石的事，便在族內流傳。
「我就說謙哥家的阿吉，打小就不一般。」
「是呀是呀，人家都說眼睛看不見的人，能聽到神仙說話。」
「神仙吶，怪不得他能發現鐵礦石呢。」
「以後我就跟在小吉哥後面挖，指不定哪天還能挖到別的寶貝呢。」
「挖到你也得認識呀。」
『焱』訕訕一笑，當初就屬他笑的最厲害。
……
當天晚上，蘇吉像往常一樣收工回家。
結果還沒走進家門，便被父親『謙』給攔住：「阿吉！快跟我走！老祖要見你！」
還不等蘇吉反應過來，『謙』便已經拽著他跑出老遠。
老祖愚公就住在北山的祠堂旁邊。
他的住處，有一座院子。
院子里栽滿了花花草草。
之前在祠堂祭祖的時候，蘇吉曾經來過一次。
那時院子里的花香，撲面而來，記憶猶新。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來了。
此刻天色已晚，但對蘇吉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當鼻間撲來濃烈的花香時，蘇吉知道他們到了。
吱喲~
木門從裡面打開。
『謙』示意蘇吉進去，自己卻在屋外等待。
「阿吉進去吧，老祖正在裡面等著你呢。」『謙』說話的時候，依舊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
蘇吉點點頭，摸索著進了屋子。
屋子裡很安靜，依稀只有燭火跳動的細聲。
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聽到一個慈祥的聲音：「好孩子，到這裡來。」
乍聽到聲音，蘇吉卻是一驚。
蘇吉的聽覺很靈敏，便是別人的呼吸聲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聽不到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吉腳下微微一頓，便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的手碰到了一根木杖，蘇吉知道這是老祖的木杖。
朝著木杖牽引的方向，他直接跪倒在地上。
「阿吉拜見老祖。」
愚公笑呵呵道：「好孩子，無須多禮，快起來吧。」
話音剛落，木杖上就傳來一道巨力。
蘇吉心中一驚，身體已經被木杖攙了起來。
老祖好大的力氣！
「好孩子，你想要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