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年30
大街上出現了許多荷槍實彈的巡邏隊，他們衣著整齊，面容嚴肅。
這是趙清哲一早就看到的景象，他先是從新聞里看到，得知各國的城市裡都出現了類似的巡邏隊，但又都有不同。
阿美莉卡是州警察在一線，聯邦警察輔助。
我大華國是警察、民兵與軍隊相互合作。
櫻花國是自衛隊，不過不咋滴靠譜
泡菜國靠的是駐紮在龍山基地的漂亮軍，但似乎只能保衛首爾。
……
——～～
出門買早餐時，趙清哲看到了那些巡邏部隊。當時他在買早點，身後傳來整齊的步伐聲，回頭就看到一隊身穿軍服的士兵，一步步跑過。
整個街道都因為他們而靚麗許多，周圍的顧客，也看了看他們，有人誇讚道：「我泱泱大華，由這些士兵保護，一定能安全。」
聞言不語，趙清哲的心在疑惑：真的能安全嗎？
趙清哲拿著早點，很快離開了攤位，一步步走到小區門前，看著那些有說有笑拿著年貨的家庭。
他恍然知道：「哦，今天是年三十啊。」
趙清哲看到許多笑臉，聽到熱鬧聲音，自己一步步走回16棟8層點開電梯，就沒哭。
到了8層，趙清哲合租了一個房子，室友是一女的，叫做文君如，不怎麼聊天。
趙清哲輸入密碼打開門，進去后，就看到陽台旁，一個身穿圍裙的女子，正在看著一隻公雞嘆氣。
那公雞羽毛頹然，紅冠子都蔫了，有些好笑。
而文君如拿著刀，不知所措。
她眼角皺起淡淡憂愁，嘴巴抿著執拗，陽光落下歲月稠。
趙清哲呆了呆眼角，嘴巴露出一抹微笑，然後轉過頭，回自己房間了。
包子、油條、豆漿還有茶葉蛋，落到肚子里，一切都那麼踏實溫暖。
吃飽喝足，趙清哲忽然感到幾分安心，但這感覺如流星，轉瞬而逝。
砰砰砰……
房門敲響沉浸的情緒。
「怎麼了？文君如。」
趙清哲打開門，看到面前的文君如有些扭捏的說：「我買了一隻雞，我不會殺，你幫我殺了行嗎？」
「我請你吃。」
「好。它在哪裡？交給我吧。」
「就在陽台那裡，我給你拿刀。」
趙清哲走到陽台邊，再看那大公雞，這時候覺得它蔫蔫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在文君如拿刀的間隙，趙清哲問她：「你不會殺，為什麼買了只活雞？」
「我去買雞，付錢之後想讓老闆幫忙殺，但忽然巡邏隊清場，我就拎著它回來了。」
文君如從廚房走來，遞過刀，捋了捋耳邊發。
「巡邏隊為什麼清場？」
趙清哲接過刀。
「聽說是因為有圖騰師作亂，那個圖騰師會放火，所以就有人喊了巡邏隊……」
趙清哲一邊聽著，一邊把公雞的頭按在碗里，刀刃抵住脖子，趙清哲似乎看到公雞眼裡露出一些祈求。
咔擦～
手按刀落。
紅紅的血涌如碗內，陽光下聚成琥珀般的美麗。
甩甩頭，趙清哲卻只看到那隻奮力掙扎的雞。
「死了。」
「那我去燒水。」
「你沒有提前燒水？」
「我忘了。」
……
時間走到了10點多。
公雞煮作大盤雞，趙清哲用這盤菜，伴著麵條，
又吃了一碗。
餐桌另一邊，文君如夾起一塊肉，放如嘴裡，又夾一筷子米飯，慢慢地吃下。
趙清哲問她：「今天年三十了，你不回家嗎？」
「不回老家。」
「為什麼？」
「跟你差不多。」
「哦？」
趙清哲有點驚訝，自己是個孤兒，那她……
——～～
日落月出，天黑星亮。
這時候，趙清哲發現，自己的右手手心又出現了那個圖案，很複雜，讀不懂，記不住。
有微微熾熱感，從圖案內傳出，傳到體內，緩緩流動。
趙清哲將右手舉起，對著天邊月亮，感覺似乎有一種力量，能被自己召喚，越來越清晰。
趙清哲暫且壓下心中悸動，來到客廳窗邊，再次溝通圖騰，一股淡淡的熱流從體內涌到圖案里。
隨後窗邊流淌的月光，似乎被撕下一片，然後團成團，匯聚在手心。
趙清哲瞪大眼睛，看著手心的月光，它是那麼橙黃，令人無比嚮往。
心中的激動，再也壓抑不住。
趙清哲迫不及待的將這團橙黃，扔向窗外天空，它飛了十多米，炸裂在空中，落下一片璀璨。
如同記憶里的舊煙花，那樣的柔軟，那樣的令人迷醉。
「外面什麼東西在響？」
身後，文君如問話，她端著一盤餃子。
趙清哲將右手放下，回答：「哦，有人放煙花。」
文君如朝外面看了看說：「還挺好看的。」
「一起吃餃子吧，春晚也要開始了。」
說著，她就走向餐桌。
趙清哲也跟著她，到了餐桌旁，看了看空蕩蕩的桌子，趙清哲愣了愣，又看向文君如手裡的餃子。
文君如噗嗤一笑，說：「你那盤在廚房裡呢。自己端去。」
「哦哦。」
吃餃子，看春晚，辭舊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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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9：58。
18：59：59。
春晚開始了。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李紅，我是俊凱……」
「今年的春晚還挺熱鬧哈。」
「嗯。」
趙清哲饒有興趣的看著電視，他從小就喜歡春晚，不為別的，就是熱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春晚結束了，她去卧室睡覺了。
趙清哲卻冷靜不了心情，他再次舉起右手，那圖騰此刻已經暗下，但心念一動，復亮起。
仍舊那樣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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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變化時，人和人的應對方法是不同的，也就得到了不同的結果。
趙清哲不喜鬥爭，所以得到圖騰之力后，也未曾斗勇爭狠，生活就一如往常的平靜。
但也有一些人，得到力量后，就一點點挑釁規則，從開始的細微的違規，但後來逐漸的無視規則。
他們一步步變成了犯罪者。
今夜，月明星稀，風輕雲淡。
本是一個休息，遊玩的好天氣。
但總有人破壞它的美麗。
在芳華小區外，一隊巡邏隊追尋著，一名罪犯。
那人叫徐氏，此刻穿一身黑，帶著兔臉面具，腳下不斷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