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面對系統我滿臉懵逼。
「我叫EVE,從今以後將會幫助宿主保持廢材狀態,苟活於世,保持單身,冰清玉潔。」一種機械合成的清脆女聲從腦海中傳來,伴隨著的是一個虛擬女孩浮現在腦海。
細腿,長發,陶瓷娃娃臉,身穿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高貴淡雅,髮絲挽在耳後顯得溫婉動人。
「我擦,這不是我一直要找的蘿莉的身軀,御姐的臉,溫婉小土豆嗎!!」我內心激動,不是因為我好像擁有了什麼鬼畜系統,而是我感覺自己終於精神分裂,幻想出了自己心中的完美女友。
「EVE?這個名字不好聽,從今以後你改名叫「寶貝」吧,「老婆」也行。」看著那白皙的脖頸和微微隆起的胸脯,細長的腰肢......他媽的。老天待我不薄。
「改名許可權,宿主暫時並未擁有,請完成主線任務后解鎖。」
「檢測到宿主體內激素含量飆升,心跳加速,檢測發現宿主對EVE出現冒犯行為,開啟警戒模式。」
說實話或許誰都沒想到在這個普普通通,走過場的頒獎活動的紅毯上,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許多多下一秒竟然會摘下面罩和墨鏡,身體不受控制一般當場來了一段鬼畜街舞。
「只因你太美,哦,貝貝......。」
一邊跳還一邊喊著「哦吼!!我是許多多,年芳20,多才多億,單身一枚,藉此機會希望在這個領獎的舞台上線上徵婚。嗷嗷!!」
一邊跳著鬼畜舞一邊學猴叫,或者在地上打個滾。
原本喧鬧的現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臉頰微微顫抖,四肢僵硬彷彿見到了一個野生大猩猩出現在中國好聲音順便唱了一首《我和你》的表情。
原本在一旁玩得正開心的五位舍友也僵硬在哪裡,一種當眾吃翔了的表情。
「姐姐,卧槽我錯了,姐姐,你是我親姐姐,錯了錯了。」我大聲的喊叫著,欲哭無淚,我知道我絕對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給丟乾淨了,我還不如死了好,真他媽丟人吶....嗚嗚....
「懲罰時間結束,歸還身體操縱權。」EVE眼睛一亮,清脆的聲音再度傳來。
話音剛落,還在台上擺著POS展示自己肱二頭肌的我難以壓制住內心的恐懼和尷尬,一把拽過圍巾糊在臉上,匆忙逃下紅毯。
「許總,小心台階!」
「哎,小心!」
只聽咣當一聲,我那本就不是很帥氣的臉頰磕在了地板磚上,屁股撅著,雙腿並立,就像是行大禮一樣,頭朝向我的那幾位舍友。
而此時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而攝影機也將全過程錄了下來,我相信經過他們的宣傳和領導明天的報紙和新聞絕對火爆。
「震驚!Z州一少年中彩一億元竟當場失心瘋!!」
「感動,少年中彩一億仍舊不忘室友,竟當場行禮!」
「惋惜,Z州高富帥竟找不來女友,竟當眾徵婚!」
一想到這些我簡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枉我一世英名,氣運奪天奈何天不隨人願,尷尬的總是我,丟人的也總是我,想著想著眼鼻涕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無助的捶打著這該死的世界。
「或許這又是老天給我開的一個玩笑,而自己像是個玩具一般被肆意撥弄著,過完自己這可笑而悲哀的一生。」
「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玩壞了就丟掉......」
三歲路邊撒尿被狗咬,七歲玩跳格子腦抽掉茅坑,十二歲燒火差點把自己燒沒了,
十三歲有一老道說我有血光之災,坑走我兩百壓歲錢,初中被一可愛妹子亂了道心,十八歲高考遠走小縣城。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宿主何必悲哀。反正.......」EVE緩緩開口。
「以後還會有的。」
「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一:淚流滿面。獎勵:《鬼話連篇》符咒一枚。」
「鬼話連篇?狗屁嘞,什麼東西,大姐你解釋一下啊。」我滿臉懵逼,怎麼會意外觸發了主線任務,還獎勵了什麼符咒?
「由於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一:在攝像機和大量記者面前淚流滿面,鼻涕橫流,真情流露,盡顯屌絲廢鐵本色。所以獎勵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鬼膜拜符咒。意思就是宿主在特定條件下無論說什麼,他們都會毫不懷疑,奉若圭臬。」
而此時一群手拿話筒,背著錄像機的記者爭相恐后的跑上前來,目光尖銳而熱情,我就知道他們準備將我弄成飯後談資索性開擺。
「EVE我要使用《鬼話連篇》。」
「如你所願。」EVE機械般的聲音回答道。
只是一瞬間,從我腦門出綻放出一道絢麗的光華,如水波一樣向著遠方傳去,但是好像只有我可以看到,其他人好像沒有絲毫影響。
「許先生,請問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記者款款上前,將話筒遞給我。
「許先生,您剛才的行為是否在致敬《范進中舉》來諷刺當今這個金錢至上,利益至上的社會現象,進而體現了對於自己的價值觀與人生觀。」
我懵了,什麼?致敬?諷刺?價值觀?我有個屁的價值觀啊,啥叫價值觀俺就不知道,你說的這麼高大上我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這讓我怎麼接?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想給EVE和這位記者一個大拇指,這哪裡是鬼話連篇,這簡直就是說人話鬼都信。
只是瞬間,我尚未開口,其他的記者就陷入了沉思,好像有所啟發,好像我剛才的行為富有藝術氣息和魅力,需要用心感悟一樣。
「是的,對於當今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或許每個人都期盼著一夜暴富,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唯有將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澆灌在自己所熱愛的事業上,這樣結出的果實才是香甜的,可口的,受益終生的。」
他媽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的,這不純純放屁嘛。我自己就是彩票發的家,誰都有資格說這話唯獨自己沒有。
而聽過我發言的一席記者們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睿智,好想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片刻過後還在回味咀嚼著。
「那麼,許先生,您為您的幾位朋友當眾行禮難道是倡導人們要有感恩之心,珍惜友情,珍惜生活的含義嗎?」有一名記者從上前來,話筒直戳我。
「還有您所說的線上徵婚,相必一定是諷刺當今青年娶妻難,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情況下婚姻狀態擔憂的社會熱點嗎?」有一名記者打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