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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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語錄,離火太近,是會被燒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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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陽陽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在網上的痕迹不多,qq號僅有不到二十個好友,而且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登6了,沒有微博帳號,連淘寶消費都很少,銀行記錄顯示她是個非常富足的女人,有兩百多萬的高息存款,以及數倍於存款的有各種有價證券以及基金股票加上在北京黃金地段的房產,是個擁有數千萬資產的富婆。

林嘉木用試圖軟體去查那些跟她有過關係的男人,這些人在網上的痕迹同樣不多但卻內容精彩,每一個都至少是曾經炙手可熱的人物,兩年前賈陽陽收山結婚,她嫁的那個人跟她之前的男朋友相比,根本是雲泥之差。

林嘉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賈陽陽失蹤了,她帳戶里的那些資產和房產沒人動過分毫,她有前科的丈夫連打電話詐騙岳母這樣下三濫的法子都想到了,卻沒想到去動這些錢?

是的,電話詐騙許麗的主謀是賈陽陽的丈夫曾小光,也許是因為詐騙的對象只是一個老太太,曾小光用的手段並不高明,林嘉木只用了兩個小時就查出了詐騙所用的電話卡是一個叫沙亮的男人在兩周前買的,而這個男人恰好是曾小光的獄友。

林嘉木用一個新手機卡撥打那個號碼,手機已經關機了,她想了想發了一條簡訊,「曾小光,沙亮,你們倆個以為我真死了嗎?竟然敢打我媽的主意?」

林嘉木發完這條簡訊就把手機關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手機,滿滿的七八個未接來電,她把手機重新關上,扔到了一旁。

許麗最近有些草木皆兵,她跟別人講了自己接到了詐騙電話的事,結果好幾個跟她一起幹活的姐妹都說自己也接到過,直接因為知道是騙子,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本來她還有些半信半疑,聽這些人這麼說,立刻全信了,她這幾天看電視特意看了那些被騙老人的新聞,唏吁感嘆的同時也在後怕,差一點她就把她給女兒攢的過河錢轉帳給騙子了。

可是女兒不是被綁架了,又能在哪兒呢?她現在每次路過林嘉木的事務所門口都想敲門進去問問,又怕林嘉木煩她,不肯幫她的忙,思前想後的,只有回到自己家,對著花花草草跟那幾條魚念叨。

「噹噹噹噹……許阿姨,您在家嗎?」

許麗聽見這個聲音,眼睛就一亮,三步並做兩步從陽台跑到客廳開了門,「我在……」

站在門外的人是汪思甜……「阿姨,您上次說要教我怎麼切水仙花頭,您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許麗拿了拖鞋給汪思甜,「甜甜,冷不冷啊,快換鞋,對了,你怎麼找著阿姨家的?」

「你留給事務所的資料添的就是這個地址啊。」汪思甜笑著換了鞋,許麗租的房子不算大,格局是最早的老公房的格局,廳是暗廳,裝修是實木裝修,到處是窗戶,顯得到處都很暗。

許麗牽著她的手到客廳坐,客廳的沙發有些舊了,彈簧失去了彈性,表面看著還好,一坐下去整個人都陷下去了,「這個沙發舊了……租別人的房子……也不好……」

「沒關係阿姨,這個椅墊是您織的嗎?真漂亮。」汪思甜拿起一個椅墊問道。

「漂亮什麼啊,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我年輕的時候會勾十幾種花樣,現在就會最簡單的幾種了。」許麗笑著拿了一個蘋果給汪思甜,「你今年不用上班啊?」

「林姐和鄭大哥出去查案子了,我把電話轉接到我手機上就出來了。」

「哦……他們……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我走之前跟他們說過了。」

「這樣就好。」許麗握著汪思甜的手道,「你這個年齡啊,別的孩子都在上學呢,你就出來上班了,後悔嗎?」

「沒什麼後悔的,我這樣的大學也不收我啊,再說我也不想去,現在大學畢業了還不是跟我做一樣的工作,林姐說以後讓我做外勤。」汪思甜也想過關於自己的未來,甚至真心做過記者夢,打了幾個大學的招生處電話,人家一聽說她有前科說話的語氣就變得敷衍了,掛斷了電話她也就忘了當時頭腦一熱產生的念頭了,說到底上大學是為了找個好工作賺錢,她現在的工作就很好,賺得錢也不少,如果出外勤的話除了基本工資,林姐說還給她案件提成,就她在事務所不到半年的觀察,年薪十萬不是夢,何必去跟千軍萬馬擠那座獨木橋。

「做你們這一行有危險嗎?」

「沒什麼危險的。」

「這樣就好。」許麗笑道,「對了,你買的水仙花呢。」

「在這兒呢。」汪思甜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六個水仙花球。

許麗看了一眼道,「你這花球買得不錯,是在哪家買的啊?」

「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家……」

「挺好的,真挺好的。」她一邊說一邊擺弄著花球,「你是開車來的還是坐公交來的啊?」

「我打車過來的。」

「哦,那我切一個,剩下的你回去自己切。」她起身到陽台去取了個平時侍弄花草的小刀,抬頭時無意間看向窗外,這箇舊小區的物業管得不怎麼樣,常有外來的車輛停在附近,比如她單元門口的微型轎車,已經停了有兩三天了,她早晨出去上班的時候看見車裡有人在吃包子,看見她出來了,開車走了,等她下班回來,車還在那裡。

「許阿姨?」

「來了。」她拿著刀到了客廳,拿著汪思甜的水仙花球一步一步的教她切水仙花根。

樓下微型車裡的沙亮和曾小光正在爭執,「你說什麼?老太婆家裡有客人?你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嗎?」曾小光急切地道。

「沒看清臉,但看身材就不像陽陽姐,她比陽陽姐矮多了。」

「你傻啊!陽陽那麼聰明,她會想不到咱們會來a市她媽媽講里堵她?肯定是會派別人來傳信……你啊你!我才走不過五分鐘,你就……」

「現次再有這種事你自己看著好了,每次都說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出主意詐騙老太太是你吧?也不怕陽陽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扒我的皮有什麼用?有本事去扒姚姨娘的皮……要不是咱們被她的人逼得走投無路,陽陽姐留下的錢都花光了,我也不至於想到這個辦法……」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曾小光更是窩火,「那錢是怎麼花光的?還不是因為你玩彩票……」沙亮玩彩票不是像別人一樣十塊二十塊的消遣,而是一旦有「靈感」就會幾十注幾百注的買,再加上刮刮樂之類的,不止他自己的錢花光了,連曾小光的錢也被他「借」出去一多半。

「嘿嘿嘿……這都是……」就在兩個人吵得最投入的時候,有個人敲了敲車門。

「喂,你們是這個小區的嗎?這裡不讓外來車輛……」

「我們是送貨的,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曾小光搖下車窗道,站在車外的那個高壯漢子,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不知做了什麼動作把車門也打開了,將他從駕駛室的位置拽了下來,扭著他的胳膊把他死死地壓在車身上,沙亮見情形不對開了車門剛想跑,守在另一邊的女人拿著一隻槍笑眯眯地看著他。

「大姐!大姐!大家都是求財的,不要把事做決啊……」

「上車。」

「好。」沙亮上了車,只見那個高壯漢子開了後車門,把曾小光推了進去,自己坐到了駕駛椅上,擺動了一下坐椅和後視鏡,開著車很快離開了,整件事前後不過歷時三分鐘,小區里的人,根本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十幾分鐘后汪思甜出了單元門,摸出兜里的備用鑰匙開了現代車的電子鎖,坐進了車裡。

地下倉庫,兩把固定在地上的鐵制椅子,四把警用手銬,兩根腳鐐,破舊生鏽的桌上擺著各式各樣奇型怪狀的刑具,曾小光算是見過些世面的,還算神色如常,沙亮卻已經嚇得兩腿打顫小便失禁了。

「大哥,大姐……你們要什麼我們給你們什麼,千……千萬……別……」

「我們要賈陽陽,你們也能給嗎?」兩個人中間的女人,坐到了兩人對面的椅子上,烏黑的手槍在她的腰間閃著光。

沙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們……不知道陽陽姐在哪兒……」

「別裝了,我們從北京一直跟蹤你們到a市,說!你們是不是和賈陽陽約好了在a市會合的?」

「不是,真不是!我們也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所以才到她老家來等著……」

「這麼說她真的在a市?」

「真的……真的……」

「沙亮!你住嘴吧!」曾小光罵了一句閉上了眼,「我們倆個今天落到你們手裡,算是毀了,你們倆個記住,姚茉莉生的是兒子,陽陽姐生得也是兒子,老爺子把她藏起來了,她這樣上竄下跳的找她的麻煩,當心老爺子怪罪下來,她剛坐穩的太太位置不保!」

林嘉木和鄭鐸對視了一眼,果然生了兒子的是賈陽陽……朱家的姨娘,演藝圈出身的多,賈陽陽這種「情婦」出身的少……她竟然站穩了腳跟還生了個兒子……實在是很有手腕,「呵呵,老爺子是什麼人?賈陽陽跟過的男人那麼多,又跟你結婚了,生下來的野種誰知道到底是姓什麼的……」

「陽陽跟我結婚就是為了躲姚姨太……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你們別在這裡裝了,她要是真有本事,你們倆個還能是現在這個樣子?跟著太太混的,最差的現在也是個千萬富翁……」

「哼!」曾小光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你們倆個聰明的,把賈陽陽的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否則……休想出這個門!」

「大姐,我們真不知道陽陽姐在哪兒啊!她臨走的時候說姓姚的……不……太太……瘋了似的找是瞞著她偷偷生了個兒子,風聲太緊,跟老爺一時也聯繫不上,只好帶著孩子回a市躲一躲避避風頭……她下火車的時候還跟我們打電話報了平安,之後就沒消息了……」

「她說她下了火車就真下了火車?」

「曾哥在她的手機上裝了gps……她確實是在a市火車站,可信號很快就斷了……」

也就是說賈陽陽真到過a市,不過不排除她扔了手機,用假身份再買一張火車票,到全國的任何地方……

「我們沒錢了,沒辦法……只好想著從老太太手裡借點,沒想到……陽陽姐知道了,簡訊了我們……」

曾小光抬頭望天,聽著沙亮竹筒倒豆子似的說著這些事,一副放棄人生的樣子,鄭鐸踢了他的椅子一腳,「真是這樣?」

「就是這樣。」

鄭鐸和林嘉木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收拾東西離開了倉庫,緊緊關上了倉庫門……

一個小時之後,看守倉庫的人發現倉庫門沒鎖,裡面還有人大喊大叫,開了倉庫一看,兩個男人被鎖在椅子上,立刻報了警。

曾小光深知自己所涉及的事情見不得光,跟警察撒了一個被人打劫扔在倉庫里的謊,就和沙亮離開了……可離開警局不到五分鐘……一夥黑衣人,就將他們拽進了一輛金杯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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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指導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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