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逃離庇護所
第十四章
「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苟三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監守黑石庇護所是他們小隊的任務,被外來的扎紙匠闖入進來,不問緣由就是他們小隊的過錯,與其出事了被重罰,不如想辦法解決問題彌補過失,當然他也擔心暗中的扎紙匠會不會誘殺他。
所以苟三沒準備親自前往,而是低頭看向其中一條巨犬。
只見巨犬原地一個打滾,已經變成苟三的樣子跟著紙人消失在地道轉角。
苟三也沒敢多停留,留下一條巨犬負責接應,他則是謹慎的帶著最後一條巨犬頭也不回離開黑石庇護所,他要第一時間通知隊友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商量一下要不要直接上報這裡的異常情況。
然而很快,苟三的部分意識附體的巨犬就看到了極樂靈屋。
在他眼中突然出現的建築周圍環繞滾滾混沌霧氣,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沒有展開狀態的詭域,還是詭異物攜帶的詭域,而能具備詭域的詭異物保底最弱都是凶級,足足比他們小隊高出兩個大等級。
這種存在要殺他們,他們小隊三人就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苟三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卻看到紙人再次招了招手。
這讓苟三進退不得,他只能咬了咬牙跟著紙人進入混沌霧氣,穿過混沌霧氣后頓時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大廳,整個大廳對詭煞的壓制力,讓苟三意識到整個大廳都是純粹的黃金製成。
這要是普通的職業者,根本不可能捨得這樣浪費黃金。
苟三敬畏的看向大廳內黃金長桌上首坐著的身影,那也是一個低等級的凡級紙人,不過紙人的雙眼卻給他一種渾身都被看穿的感覺,凡級能威脅到厄級,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紙人身懷天賦神通。
這種掌握天賦神通潛力無限的紙人,縱然在扎紙人一脈也是非常罕見。
這也難怪,至少凶級的扎紙匠會操縱一個凡級紙人來面對他。
這是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認準了他不敢放肆反抗。
「不知道前輩為什麼來黑石庇護所?」
苟三壯著膽子問道。
「我要帶走這翁中人彘……」
蘇冥目中無人的說道,「這些天我已經有了完善的準備,接下來我要破開針對翁中人彘的限制,招你來就是通知你們有多遠滾多遠,免的受到波及死在翁中人彘的詭域內。」
聽到這話苟三傻眼了,但是反駁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面對至少比他強兩個大等級的存在,這種存在能在動手前通知他們避開已經算是仁慈,換做那些心狠一些的別說通知他們撤離,直接將他們順手滅口才是常規做法。
這種情況下苟三哪裡還敢反駁,任務失敗被責罰總好過直接死在這裡。
眼看苟三服軟,蘇冥立刻動用極樂靈屋將苟三傳送出去。
離開以後的苟三第一時間通知本體,此時苟三的本體也返回了樹洞,多年的生死戰友讓兩個隊友絲毫沒有質疑苟三的判斷,他們甚至都不敢立刻上報,而是準備撤離到安全位置再上報這邊的變故。
蘇冥藉助天眼通看到黑羽獄卒撤走,他也立刻收起極樂靈屋抓住機會撤離。
沿途的腐屍詭異,已經在苟三附身的巨犬撤離的時候被順手解決。
所以蘇冥很快已經順著地道離開了黑石庇護所,他選擇了遠離黑羽獄卒的另一個方向,頭也不回的亡命奔逃,金玉紙骨讓他全速跑起來完全沒有絲毫疲倦,離開數里后立刻遁入極樂靈屋抹除痕迹。
全盛時期的極樂靈屋足以遁入虛空,現在虛弱狀態卻也不妨礙御空飛行。
只不過黑石庇護所地方小展不開,再加上擔心刺激到翁中人彘不敢鬧出太多動靜,此時逃脫牢籠百無禁忌,蘇冥當即操縱極樂靈屋騰空而起,進而無聲無息的以音速遠遁。
途中幾次變換方向,直到遠離黑石庇護所上百里蘇冥才停了下來。
他藉助天眼發現一條安全的地下暗河,立刻操縱極樂靈屋順著一個泉眼鑽進地下暗河,然後順著地下暗河繼續遠遁,要是這樣都能被大夏獄卒追上來,那他乾脆束手就擒等死好了。
當然這只是氣話,蘇冥很清楚大夏獄卒不可能追上來。
要知道極樂靈屋是禁忌詭異物,等閑的預知推演和追蹤一類手段完全對極樂靈屋無效,大夏或許有傳說中的禁忌強者,但是這種存在絕對是鎮國之柱,怎麼都不可能為了小小的黑石庇護所出動那等存在。
所以他已經徹底安全,遁入地下暗河不過是慎重一點而已。
蘇冥逃離黑石庇護所不到十分鐘,苟三已經面色慘白的重回黑石庇護所。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身披銀色羽織的頂頭上司,當確定了黑石庇護所的扎紙匠已經遁走的時候,苟三整個人都傻掉了,他都不知道應該高興翁中人彘沒出事,還是憤怒神秘的扎紙匠戲耍了他。
黑石庇護所的變故,讓大夏獄卒加強了對這裡的監守。
不過到底是誰擅闖禁地,縱然大夏獄卒動用了厲級詭異物也沒有查清楚。
繼續動用更高等級手段得不償失,畢竟神秘的扎紙匠也沒有對黑石庇護所造成什麼損害,這件事頓時就不了了之,只有因為此事被罰的苟三內心牢牢記住了扎紙匠三個字。
就在苟三心心念念的時候,蘇冥已經帶著極樂靈屋離開了地下河。
雖然地下河難以追蹤,但是這裡遭遇詭異的可能也較高。
自從回到地表,蘇冥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前世他久居深山,今生更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黑石庇護所,現在突然海闊天空,他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成為禁忌神詭摺紙匠這是黑心老頭從小對他的祈盼,但是途中的路怎麼走卻只能依靠自己。
「當務之急還是先搞定身份。」
蘇冥心中苦思怎麼才能解決身份問題。
說到底今生的他只是社會底層的小透明,對於大夏對於當前的世界只聽過一些傳說,甚至都沒怎麼上過學,這種情況下指望他無中生有,進而從大夏的體制下弄一個合法身份實在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