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我們不熟

蘭子涵剛走出蘇靖年的辦公室，李院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李院長，是不是我奶奶又怎麼樣了？」

「嗯。有呼吸衰竭的現象。最好儘快手術。」

「那能不能先做手術，我已經在湊手術費了。我保證手術之後，馬上就交清欠醫院的錢。李院長，求求你，只有你能幫我。」

「這個……你還是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把。」李院長匆匆掛掉電話。

心急如焚的蘭子涵立馬給蘇靖年打電話。「我想請一下午假，就一下午。」

「剛上任就要請假？」

「我有急事。真的。」

「不行。」蘇靖年斬釘截鐵。

「假條明天我會補上的。」蘭子涵一咬牙，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衝去。

在會議室的蘇靖年，重心后移靠在轉椅里，目光沉暗深遠。不急，這個遊戲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玩。

蘭子涵幾乎是一路衝進李院長辦公室的。

「李院長，求你先給我奶奶做手術吧。我已經在湊費用，還差一點點就夠了。」她淚流滿面，無奈醫院這樣狠心不管病人的死活。

李院長搖頭，「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違反規定。你最好還是去求蘇總。」

「什麼意思？」

「你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要去開會了。」李院長走之前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得罪過蘇總？」

他並沒有等待蘭子涵的回答，直接拿著記錄板走了。

蘭子涵反覆回想，她有得罪過蘇靖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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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涵在公寓樓下，接新來補習的小孩。

「我叫蘇嘉澤。我爸在車裡。」蘇嘉澤盯著蘭子涵仔細的瞧著，心裡琢磨這個女人和他爸回事什麼關係。

順著蘇嘉澤的指尖，遠處一輛黑色AstonMartin與這破舊的公寓區顯得格格不入。車內無燈，蘭子涵沒有看到蘇嘉澤的父親。

「你需要補習英語和中文是吧？」蘭子涵按按太陽穴，頭疼。

「對。我在日本長大，回國后國語跟不上，英語最討厭。」蘇嘉澤倒是不認生，但卻失望沒看出蘭子涵和老爸的關係。

進屋后，蘭子涵就進入主題：「今天先制定補習計劃，明天開始正式補習。」

兩人商量著寫好了補習計劃，蘭子涵送蘇嘉澤下樓。

「今天只寫了計劃，還要給你工資嗎？我爸說做生意就要只賺不賠，利字最重要。」

「這個回去問你爸爸。」

「爸爸，可以回家了。」蘇嘉澤歡快地跑向站在路燈下的男人。

「讓司機送你，我還有點事要和蘭老師說。」

「好吧。」蘇嘉澤聳聳肩，其實爸爸今天能陪他來補習，已經算得上是奇迹，平時他連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蘭子涵，「蘭老師再見。」

「再見。」

黑色AstonMartin載著蘇嘉澤消失在路口，蘭子涵看著眼前的男人，疲憊的不想說話。

「秘書、教師、美工、包養情人……你到底有多少個職業？」蘇靖年黑曜石般的雙眸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清亮，露出懾人的精光。

「我們不熟，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所有的出其不意，像諾米骨牌反應一樣，蘭子涵頭痛不已。

「你是我的秘書，我孩子的家教，你還會是我的情人。你說我們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