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他帶她去旅遊
那幾個人就按照那天打蘭子涵的招數對安娜拳打腳踢,其中一個更是專門對著安娜的臉不停的扇著巴掌。
不多時,安娜的臉已經腫了紅了,鼻孔里流著鼻血,嘴角也滲出血絲來。
「讓我看看咱們的安大美人現在怎麼樣了。」
圍著安娜的人全部推開,浩哥走到安娜跟前,抬腳踢了踢被打慘了的安娜。
「哎喲!這妝容果然是不錯!但好像還是差點兒什麼。」浩哥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回頭問一個手下,「刀呢?」
安娜聽見浩哥要刀,更是嚇得不得了,伸手抓住浩哥的褲管,低聲哀求:「浩哥!別!別殺我!」
「我倒是想殺了你!可是他媽的上面人不允許啊!」浩哥聽見安娜的求饒,直接踢開她的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他真是後悔答應安娜去教訓蘭子涵了,這下子得罪了蘇靖年,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蘇靖年說只要他們乖乖聽話,教訓安娜一頓,就放了他們。
可是蘇靖年沒說要他們殺了安娜,他們也就只能簡單教訓一下她。其實浩哥是真的想殺了安娜的,不是她,他也不會得罪蘇靖年,以後在h市混也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道上混的,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個人佔據個人的地盤,一旦越過了界限,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就等於是自取滅亡。
浩哥死也沒想到,這回不明不白就惹了蘇靖年,不過好在蘇靖年並沒有打算要剷除他們,這多少讓他能暫時安心一些。
可是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浩哥清楚自己的勢力,和蘇靖年斗,那就是以卵擊石,臉零點零一的勝算都沒有。
「浩哥,刀來了。」手下給浩哥拿來了一柄長刀,交到他的手裡。
浩哥拿著刀在手裡耍了個花式,安娜看著旋轉的刀尖,驚嚇的眼睛睜得老大。
浩哥拿著刀抵在安娜的臉蛋上,邪惡一笑,「再來一刀,也算是錦上添花了!」
「浩哥,不要!」安娜伸手要護著自己的臉。
她這輩子都是靠這張臉活的,要是毀了容,以後別說重回娛樂圈,就算是找個金主,都不可能了。
沒有哪個有錢人願意找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女人養著或者結婚的。
「你說不要就不要?」浩哥朝著安娜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安娜還沒察覺浩哥的動作,自己臉上就出現尖銳的痛,伸手一摸就是一手血。
「啊!!!!」安娜絕望的慘叫,然後昏厥過去了。
「咱們走!」浩哥將刀扔給手下,帶著他們走了。
安娜就睡在這裡好了,讓她自生自滅去!
浩哥認為安娜死了最好,免得活著又出什麼幺蛾子,蘇靖年再一個生氣,還不得端了他的老窩。
浩哥並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蘇靖年交代給顧懷飛的事情,顧懷飛哪裡會輕易放過浩哥這夥人。
他們還沒有走出蘆葦盪,就被迎面而來的警察抓走了,理由是他們販賣毒品。
警察在浩哥的身上搜出了足以判處死刑的量,而浩哥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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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涵出院的時候,奶奶也出了重症病房,回到了原來病房。
回家后,曾可姍便開始每周抽空過來,讓蘭子涵給她補習功課。
其實說是補習,不妨說是來找蘭子涵玩得,曾可姍在貴族學校,認識的都是些有錢的公子哥和大小姐,相處起來未免覺得疲憊,見著蘭子涵這樣普通的姑娘,自然就喜歡了。
蘇靖年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曾可姍來的時候,蘭子涵就會表現出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開心,而不是對著他的時候假裝出來的。
為了釋放蘭子涵心裡的壓力,蘇靖年將很多工作都交給顧懷飛去做,他便帶著蘭子涵去了很多地方旅遊,給她散心。
蘭子涵不記得自己被打之後,把蘇靖年當成蘇柯宇,又說了那樣不喜歡蘇靖年的話,所以也不清楚蘇靖年這樣做的意思,只當是他自己想出來玩,所以就特別的配合他。
這一次從東北旅遊回來,蘭子涵很開心,因為東北是她比較喜歡的地方之一,而且蘇靖年還答應她說下次帶她去俄國。
蘭子涵一直都想去俄國,親身在白樺樹林里走一走,體驗一下那種走在白樺林里的感覺,也想住進白樺樹造的房子里,圍著火爐,感受地地道道的俄國農家生活。
之前她在雜誌上看到關於俄國的介紹,就特別想去了,只是沒有機會,後來有機會了,奶奶生病,她又沒有錢了。
「想去俄國,之前怎麼不說?不然這一次就能一起去了。」蘇靖年靠在床頭問蘭子涵。
她是回家了,才說沒去俄國好可惜的。她要是不說,他估計永遠都不知道她想去俄國旅遊。
「我怕你不想去,所以就沒說。」蘭子涵抱著手機看拍的照片。
他們出門都是帶著數碼相機的,但蘭子涵還是喜歡用手機拍照。
她的手機里全都是一些風景,偶爾風景里有蘇靖年的影子,但基本上都是背影。只有一張是她拍照的時候,他突然回頭,才拍了正臉。
「我回頭安排一下工作,抽個時間再去。」蘇靖年歪著頭,靠在蘭子涵肩上,一起看照片。「怎麼沒有自拍照?」
他拿的數碼相機,裡面全都是蘭子涵的照片,他覺得她就是他最好的風景。
就算拍一輩子,都拍不夠,拍不完,也拍不膩。
「出去玩,當然是照風景了。咦?」蘭子涵都翻過去了,又倒回去,看之前的那一張照片,指著裡面的蘇靖年問,「你那時候在看什麼?怎麼那麼專註?」
照片里,蘇靖年抬著頭,看著天空的方向,蘭子涵當時只顧著拍照,並沒有看見天空有什麼。
「不記得了。」蘇靖年隨便回答了一句。
其實當時天空里有一群白色的類似於白鷺的鳥飛過,蘇靖年突然就想到蘭子涵那次在醫院裡說的話。
她看著醫院樓下的來來往往的人,說:「他們好自由。」
那時候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還反問她:「你不自由?」
在看見那群白色的鳥后,他才全然的明白蘭子涵的話了。
他雖然沒有再話語上限制過蘭子涵的自由,但是他的所作所為,都一直在逼著蘭子涵,讓她失去了自由。
那天在淺灘邊上的時候,蘭子涵在拍照,他對著天空看了好久好久,暗自思考是不是應該換個方式,讓蘭子涵重新感受到自由了。
看完了照片,蘭子涵收了手機,才發現蘇靖年竟然也和她一起在看照片,而且很耐心的沒有打斷她,還時不時的跟她討論一下照片。
她覺得蘇靖年好像哪裡變了,但是具體是哪裡,她又說不準了。
「又在想什麼?」蘇靖年見蘭子涵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自己,以為自己又讓她感受到壓力,心裡不免緊張起來。
蘭子涵搖搖頭,「沒想什麼。就是我明天能不能回公司上班了?我在家呆的時間太久,都要發霉了。」
「在家裡玩不好?」他養著她多好。
「也好,也不好。」蘭子涵如實回答,「好是因為不用工作,就能有吃有喝,這叫不勞而獲。不好是因為她接觸不到別人,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交際困難?」
蘇靖年嗤笑了一聲,蘭子涵一愣,這好像是蘇靖年第一次笑得這麼明顯,一點兒都不掩飾,也沒有注意形象。
「那就去上班好了。」蘇靖年決定依著蘭子涵,但是心裡卻已經決定,要加大顧懷飛和小微的工作量了,不然累壞了蘭子涵,心疼的可是他自己。
「那我去準備一下。」蘭子涵跳下床,去書房裡準備上班要用的東西。
她好久不去公司,工作用的東西自然就被她丟到了書房,現在要全部裝在袋子里,明天好都拿上,不能第一天回去上班,就丟三落四的。
等到蘭子涵再回到床上,蘇靖年的手裡多了一個紅色的錦盒。
「子涵……」他側臉看著她,眼裡是弄得化不開的溫情,聲音聽起來也很溫暖,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
「嗯,怎麼了?」蘭子涵也看著蘇靖年,面上並沒有異樣,不過她的心裡卻裝了一隻小鹿,時刻警惕著他的情緒。
「這個給你。」蘇靖年將手裡的錦盒伸到蘭子涵眼前。
「是什麼?」
「自己打開看看。」
蘭子涵接過來,打開,裡面是一對金鐲子,而且一看就是古董,不過保存的很好,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這是給我的?」她抬眼問蘇靖年,這對金鐲子,別說是古董了,就算是現在的東西,也是要很多錢才能買到來的。
蘭子涵想到那幅梵高的《星空》,蘇靖年最近總是送她東西,而且都是貴重東西。
她完全不懂他這麼做的意圖,所以心裡更加的忐忑不安。
「嗯。給你的。」蘇靖年說完,又想到顧懷飛說心裡想什麼要說出來,不說出來蘭子涵不會知道,便就又開口多解釋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