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直視我
墨書在屋內的眾多視線下堂皇而之的坐在椅子上,磅礴的氣勢甚至讓跟隨過來的柊深夜以為墨書才是這裡的主人,他們才是那個即將被審問的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遠洋會審。」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在柊深夜在他附近落座后睜開獨眼看向墨書,身旁的柊暮人則是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墨書。
「什麼東西?」
墨書的嘀咕並不算收斂,在場的眾人也全部異於常人,甚至於本來打算離開的柊暮人也重新提起了精神看向墨書。
「哦?」
獨眼男人看向墨書,似乎在疑惑自己剛剛是否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唉,今天恐怕是我嘆氣最多的一次了。」
墨書站起身,本來應該牢牢將墨書固定在椅子上的精鋼手銬就像是橡皮泥一樣碎裂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說,你是什麼東西啊?會審?隨隨便便把別人當做犯人高高在上想要審判別人的人,連東西都算不上。」
璀璨的黃金瞳從進門便一直開著的墨書,在看到了獨眼男人的身上裹挾著無窮無盡的黑氣時,原本想要慢慢掩蓋圖謀鬼咒武器的計劃便被丟進了垃圾桶。
墨書:「@栗子,動手動手!別等晚上了,我這邊直接開boss了!」
墨書在群里發了一句后就無視了栗子與群里眾人的詢問,雖然在塔茲米的世界算得上是頂尖的一批,可這個世界他可不能保證打不打得過,所以還是將精力全部放在戰鬥上的好。
隨著墨書將聊天群的消息設置為免打擾后,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對準墨書。
「唉,所以我都說了今天是我嘆氣最多的一天嘛。」
墨書嘆了口氣從聊天群空間取出了斷劍,黃金瞳像是隨時要融化的黃金在他的瞳孔里流動著。
「我問你!你體內的鬼是什麼東西!任由如此邪惡的東西憑依在你身上的,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墨書的話就像是傳說中的弱水,在場的所有人都隨著墨書的話看向站在主位的獨眼男人,看著這個唯一從那場病毒里活下來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的栗子,優知道墨書和栗子在瞞著他什麼,可看到栗子現在的神色,也明白了兩人瞞著他的事恨重要。
「啊啊,拜託優你先給筱婭她們解釋一下聊天群的存在吧,我要去把君月的妹妹帶走了。另外,我們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和米迦重聚了。」
栗子說完后,身上的衣物瞬間換回了怪獵世界的套裝,鋒利的無鞘太刀散發著懾人的寒光。
「如果危險的話,就先用群積分帶著大家離開吧。」
栗子留下兩個人的穿越積分后,將自己所有的積分都給了優后消失在了原地。
「優!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她要去把我妹妹帶走?!玩什麼!!」
君月揪住優的衣服,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看著優。
「哼,你竟然能看到「神」嗎?真是...不該有的棋子。柊家的人!給我殺了他!」
柊天利,柊的當家無視了墨書的質問,儘管他們下意識的順從了墨書的威勢,可當這位積威已久的柊當家發話,柊家人還是乖巧的發動了各自的鬼咒武器能力向墨書襲去。
「元武白彼岸」
隨著墨書身邊出現一把漂浮的帶鞘長劍,白色的光點隨著氧氣均勻的落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這是什麼?」
就在柊暮人試圖使用雷鳴鬼抵擋的時候,身旁的柊征志郎身上瞬間長滿了花朵,將其倒在了地上的身體變成了花群。儘管從未見過那種花,卻像是本就紮根在腦海里一樣叫出了名字。
「小心那些光!那是彼岸花的媒介!」
或許是他躲過了,又或許是敵人不在意,等到柊暮人回過神,房間里只剩下他和柊天利,以及那個兇手了。
「那麼是你把他打暈還是我把他殺了呢?」
墨書從柊天利的身上移開目光看著怒視著他的柊暮人,他打算試探試探柊天利是否還算得上是人類。
「這樣啊...這種實力,能看見《神》倒也是應該的。」
柊天利只是揮了揮手,一道鎖鏈一樣的東西就從他的後背飛出抽在憤怒的柊暮人身上,讓他原地暈厥過去。
「哦?你的那個能力,和我很想呢。」
墨書驚訝了一下,雖說知道諸天萬界遲早會碰上相似的能力,可沒想到這麼早就遇見了。
「不一樣啊,小鬼。」
柊天利的身後冒再次冒出八道黑鐵般的鎖鏈,上面纏繞的黑色光芒在墨書眼裡就像是一道道蠕動的觸手。
「九道嗎?是你只能使用這種程度的力量還是你體內的那個東西只給了這種了力量?又或是說,你怕使用更多的力量會改變你?我沒記錯的話,鬼咒武器是需要情緒驅動保護身心的,那你的力量也應該是類似的吧?」
墨書胸口不斷地有光帶生長出來,就像是破開地面拚命抽出嫩芽的幼苗一般。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雙方的能力就像是隔著毛玻璃一樣霧裡看花,只是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值得作為情報使用,所以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既然你不打算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墨書舉起斷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原本漫無目的遊盪在空中的光帶也在瞬息組成了一隊光翅依附在了墨書的身後。
溫暖的光芒在這間冷色的房間內畫出一道裂縫,數道砸在一起的巨大響聲在同一個瞬間響起。
「鐺!!!」
就像巨大的銅鐘被敲響,快到聲音同時響起的速度圍繞在柊天利的身邊,如果不是那些鎖鏈自主的行動,戰鬥在開始的瞬間就已將結束了。
「咳!你是什麼怪物?」
柊天利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背後的鎖鏈肉眼可見的少了十幾厘米,而和那些鎖鏈相連的他,體內更是被鎖鏈傳來的顫抖震的一塌糊塗,如果他不是早就不做人了,體內的傷勢足夠他風風光光的辦個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