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過往

「在十七年前，大概是，我那時還不太記得事情，在我的印象中，我隨著我父親走了好久好久，我想不出我從哪走，也不知到了何處，只知道我們四周都是樹，我們越走樹越茂密，越走樹越高大。然後，然後就看到一戶人家，之後，我父親把我留在那，他一個人有往樹林的更深處走去。又不知過了多久，父親從林中向我們走來，滿身是血，一瘸一拐的，滿嘴只有兩個字」

「快走，快走。」

「是有什麼危險嗎」落問

「嗯。。。」

「然後有個人把我抱緊屋子，我記得，他打開柜子，叫我別出來，不管遇到什麼，千萬別出來。然後天突然變黑了，不是那種烏雲密布，是一點看不到光，我只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絲光，才知道她還在。她又說：「你千萬不要說話，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千萬不能說話。無論你聽到什麼」，我很緊張，我緊張的只知道點頭。」

「她關上櫃門，一片黑暗，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她慢慢走遠，恐懼開始籠罩我，我慢慢的哭了，突然腳步聲停下，她回頭，右眼中充滿了光亮，很亮我只記得，這光亮照亮他黑暗中的臉，她筆畫一聲噓，留戀著回頭。」

「然後過了多久，大概幾天吧，我聽見外面有人講話，我忍不了了問道：「蠻蠻，是蠻蠻嗎？」那個姐姐讓我叫她蠻蠻」

「「裡邊有人」外面人說，不久倆三人走進來，循著聲音，他們打開柜子，「哥哥，這有個女娃，好可愛，醒醒，醒醒，她怎麼昏過去了」也不知過多久，我醒了，一睜眼，是個女人，但不是蠻蠻，」你醒了，哥哥他醒了。你快過來」，一男一女雙雙看著我」

「」「妹妹，你叫什麼」」她問我的名字，我不記得了，只能搖搖頭，男的齜牙一樂，「妹陀，這是傻子呦」女子回頭就給了男的頭上一個巴掌「就你是傻子」，「你就知道打我。」「咋了，你不願意」「願意願意。陀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誰叫我喜歡陀妹」女子臉微微一紅，「我可不喜歡你」，女子轉過頭同我說「妹妹，我叫王婉兒，你叫我，婉兒姐姐，這個傻大個，你就叫他牛哥哥就行了。」「走，咱倆給妹妹做點好吃的。」「嗯嗯，小妹妹你先休息。」」

「就這樣，我在這，算是我第二個家的地方就這樣生活了十幾年。」

「在我身上唯一留有一香囊，上邊有一心字，加上救我那天是水托活的我，所以婉兒姐姐給我摘名叫做沁，王沁兒」

「那你父親呢，還有那蠻蠻，他們去哪了，他們都死了嗎？」

「我不知道，大抵是吧，當時我記得隨著那片無邊際的黑暗而來的，被炙烤的感覺，很熱，不過一會就不那麼熱了，我想想，下雨，對，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聲敲擊樹葉，我滿耳都是這種聲音。再後來我就睡著了，當婉兒姐姐把我救出時，我記得那些樹是被燒過的，腳下水已經足以淹沒當時的我。」

「後來婉兒姐姐同我講，他們是為了追查傳說中怪物的蹤跡，它的名字叫做燭滅，相傳通體黑暗，他的火焰是世界上最烈的，所到之處燃燒殆盡。」

「再到後來，有一次他們一起出去后，婉兒姐姐就沒有再回來，阿牛哥哥回來時已經意識模糊，渾身燒做黑炭色，嘴裡全是婉兒。從此之後阿牛哥哥就很少講話了。他就是領你們出來的那個男子。」

回憶至此，王沁兒話語間有些凝噎。在座各位也都是心動的。

「算了，傷心事不提也罷，我們收拾一下下午啟程」說罷各自回了房間整理自己的隨行用品，各自閑聊著，不久便到了午飯時候，眾人齊齊的走下樓。

這酒樓建造在谷城的中央，但是出門望去，往來者皆是匆匆忙忙，住店者也是少得可憐，大約也就四五戶。

「老闆上桌好菜」落喊道。

「好嘞，客官您慢坐，茶水這就上來。」小二半玩笑，清亮的嗓門像是透著笑的。

樓下桌子四四擺開，中有一屏風，畫著碧山流水，我們在屏風左處落座。

過了一會，落擺弄著筷子像是無聊的很，開口說道「小二，飯菜什麼時候上啊。」

「您稍等，快了快了，我去後邊催催」小二急忙忙跑到后廚。

這時從外邊來了三五個穿著官衣的漢子。身彪體壯，晃晃悠悠的走進來，坐到的屏風的右邊。只見其一一拍桌子大喊到「來人，把好酒好肉給爺上來。」

那小二急急忙又從後邊出來，大喊道「來了，各位爺，酒有的是，肉也管夠，您稍等。」說著端上兩三小菜和一壇酒就送了過去，「您稍等，先喝著。這可是上好的竹子清酒。您聞聞。」那官衣揮了揮手，小二知趣的回到了客台。

「大哥什麼意思啊，咱兄弟幾個還沒待夠呢，走什麼？」

「誰說不是呢，咱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飢一頓飽一頓的。咱在這城裡邊多好，要肉有肉要酒有酒。何必再似從前的苦日子。」旁坐的兩個稍年輕的大漢說道。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大哥怎麼和我們說的，我們進城來是迫不得已，如若不是大哥，我們早就餓死在路邊了。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會害我們的，我們在這城中橫行霸道，城裡百姓早就積怨已久，現在走了，那也是上策。」其中頗為長者的解釋道。

「大哥待我們親如兄弟，又與我們有救命之恩，大哥說的我們一定聽，來干一個。」幾人接連碰碗。

「他們說的大哥是誰，是張獻嗎，他真的要出城了。」落說。

「大概是，也不知道那四兄弟怎麼說的。」

酒足飯飽后，店小二來到屏右官衣桌旁，「各位爺這桌飯給小的一兩銀子就夠了。」

旁邊醉眼朦朧的大漢刷的起身，「就你也敢跟老子要錢，看老子要走了就覺得老子好欺負的是嗎？啊」

「各位爺，咱店真的是小本買賣，這頓就算是我請各位爺的。你慢吃」店小二彎眉耷眼，實在是有苦難說。

「坐下，他媽的我叫你坐下。「那位年長的一腳把醉酒大漢踹倒在地。

「這位小哥，真對不起，我小弟就這樣子，肚子里裝不了幾碗酒，您見諒。」說著就從兜里拿出銀子，一分不少的給了店小二。

『您真是客氣，您慢吃。」小二回道

不過一會我們也吃完了，結完賬後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有人呼喊。

「張大帥要發糧食了，大家快來領糧食。」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落說，我們一行人，隨著人流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們走到近處，只見演武台上張獻準備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