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隱藏入口
第75章隱藏入口
徐教授向他擺了擺手,無奈回復著:「放心吧吳老哥,我一定原樣奉還。你要的幾把手電筒和睡袋我都記著呢。」看來這老頭前面是沒少訛了徐教授東西。
「好好我在家等著你們。」吳大狗說完轉頭走了。
我忙向徐教授問:「徐教授您就這麼放他走了?」其實我就是想問這船往哪走,由誰來划呀,對南方人來講划船就向騎自行車一樣簡單,我們都是北方旱鴨子,哪會划什麼船呀,操作起來比開戰鬥機還費勁。
我們眾人順著盧教授手指的方向看去,從山體和水面的交界處,看到有那麼一個若隱若現的小山洞。山洞全隱匿在山體的陰影里,又被一些藤蔓植物給遮擋了半邊,要不是站在船上仔細看,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
後面這事果然是被我給猜對了,這竹筏多年沒動彈過了。早沒了船工,船主又不打算跟著我們一起去,最後也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結果就是每組派出一人,站在筏子的四角輪流撐船。吳新文,馬文化,陳富民,我們四個北方人,一個拿著一套晾衣桿在水裡瞎捅著。這都撥弄了好一陣子,竹筏都沒怎麼動彈過。最後還是胖大海拿他的鐵杴當船槳劃了幾下后,竹筏才開始原地打起轉來。划船的各個長吁短嘆,坐船的也頭暈腦脹都快要暈船了。
考古隊的李福臨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上自己的隊員,紛紛把我們四人給替了下來,才把這竹筏給弄走。現在看來我們不只是考古知識的欠缺,就是生活經驗也是非常的不足。根本就不知道,南方的船要靠竹竿插底來撐,還以為像我們在北海公園裡划的鴨子船呢。我們四個馬屁精只能給人家考古隊員挨個點上煙,奉承著才真正的上了路。劃出這片小水潭向上窄下寬的山洞飄去。
剛一進山洞,水路就變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見腳趾。在前面幾個傢伙的嗷嗷喊叫聲中,徐珊珊緊緊的握住了我的左手腕,胖大海則握著我的右手腕,兩人的指甲都快摳到我的肉里。看來徐珊珊也和我們一樣,都快有了黑夜幽閉恐懼症。隨著眾人陸續把手電筒給打開,這兩隻手才迅速撤開,疼的我是齜牙咧嘴,連忙用手去搓兩個指甲印。兩人到好,還裝的像個沒事人似的。
隨著筏子一點點的行進,整個山洞也變的極為狹窄,剛剛能通過這麼一艘竹筏。靠邊的人伸手都能觸碰到石壁,划船的四人更是直接用手推動石壁來驅動筏子。借著手電筒的光亮能看到,石壁上有明顯雕琢的痕迹,在一些不怎麼可見的黑暗深處,還有一些類似於圖騰般古樸的圖案。徐珊珊趕忙掏出相機,對著那些圖形拍了起來。人們藉助閃光燈的光亮,立刻能將那些圖案看的仔細了。原來那些圖案繪製的都是一幅幅妖魔鬼怪般人臉,這兩天眾人原本就夠緊張的啦,這些東西一顯現,大家的緊張情緒立刻又被調了出來。撐船的幾人看到后一個走神,竹筏立刻就和山壁上蹭幾下。坐在筏子上的人立刻就是一陣心驚肉跳,就怕筏子翻了過去。
北方人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把這深水下。只要是一飄在水上,在伴隨著暈船,就是一個個壯漢也會被嚇的跟個娘們似的哭爹喊娘。在狹窄的山洞裡行船,這種壓迫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就感覺這山洞隨時會垮塌壓下來一樣。筏子緩慢的撞擊山壁,不時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更是讓人心生畏懼,似乎這筏子已經到了最大的承受能力,隨時會散架一樣。
大家更是不敢亂動,盡量屏住呼吸,保持船身的穩定。
坐在最前面的崔上峰,馬文化,牛鐵生,吳新文幾個人,更是把身體挺的筆直。這些人平常都是嘰嘰喳喳的,在筏子上卻是變的極為肅靜。我們做在後面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老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跟在自己的後面。嚇的我們後排的,也要不時回頭看上兩眼。
吳新文這受氣包似乎是承受不住了,突然顫抖著聲音問:「徐教授,咱們不會一直在這山洞裡行船吧。」
周教授在其身後,看到自己帶的人似乎有些害怕,便一句給懟了過去。「看你那慫樣,這才多大會就害怕了」
必定這地方誰也沒來過,這話還真難住了徐教授:「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吳大狗同志跟我說,行過這山洞,就會進入到一片開闊的水域。」徐教授話還沒說完,筏子就穿出了這狹窄黑暗的山洞。眾人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強烈的陽光直接刺入了眼睛。這他奶奶的還真是豁然開朗,眼睛都差點一瞬間被這陽光給刺瞎了,眾人下意識的把眼睛給閉了上。就在這時,竹筏竟然直直的撞向了前面的山壁,就像來個急剎車一樣,眾人紛紛向前一晃,前排的幾人立刻被撞的頭破血流。過了好一陣,大家才從濃墨一樣的黑暗適應到這強烈的光照中。才發現剛一出山洞,就衝進了一條橫向的地下大裂縫。太陽也正好透過山上的樹木,照到了山縫之中。山縫不算很寬,基本跟竹筏的長度差不多。此刻明顯感覺到這橫向的山縫裡水是流動的,隨即我們的竹筏打了個轉,一陣天旋地轉后,我們竹筏就順著水流緩慢的向下飄去。
李福臨站在筏子的最前面,被轉的也是頭昏腦漲,扭頭向筏子中間坐著的徐教授問道。「老徐,咱們向這個方向對不對呀!」他對行進的路線有些吃不準。
「稍等一下我看看」徐教授快速打開自己的工作筆記,又看了一眼指南針,隨後又比對了一下吳大狗給他畫的那張圖。「左轉左轉,又好像就是這個方向。」由於這徐教授回復的太慢了,船已無法改變方向。在沒有嚮導的幫助下,我們也只能是順著水流,飄在著這唯一的一條水路上。
在這山縫中抬頭向上望去,兩側的石壁足足有幾百米高,只能看到那麼窄窄的一線天空。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能將這高山大地給撕裂,扯出一道如此之深的口子。山縫兩側石壁整整齊齊,幾乎是垂直自上而下,這樣的光滑的石壁上,還是長滿了各種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野草,藤類苔蘚蕨類植物。一線光亮下,野花紛紛開放爭奇鬥豔,蜜蜂蝴蝶也是忙碌的不可開交,似乎是在搶時間一樣。蜻蜓一直在我們竹筏前低飛,不斷的點著水面,空氣更是極度的溫潤清新,並彌散著陣陣的花香沁人心脾,每呼吸一口都能讓的你的胸腔完整擴開,以至於令人陶醉。山縫中水流緩慢而清澈見底,併發出淡綠淡藍之色,能清晰看到水下的大量白沙,不時還有些小魚小蝦游過。
坐在竹筏上的我們,似乎有了一種度假般的感覺。眾人放下了昨日憂傷的情緒,紛紛東看看西瞧瞧,石壁上摸一摸,水裡伸伸手腳。前面的人直接用這清澈的溪水洗起了臉,甄若男和徐珊珊兩人更是離開了座位,摘起了花花草草。尤其是地中海頭型的盧教授盧老頭,也跟著兩個丫頭胡鬧起來,不斷伸手採摘著石壁上的一些植物。
我站在筏子邊緣,看著忙碌的眾人:「看不出來,盧教授還挺喜歡個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