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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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文警催促道。

「所有的案件都很奇怪,但我提到的兩個案件卻有很強的目的性,李政的案件卻沒有。這個案件為什麼會發生,目的是什麼,李政到底有沒有復活,扮演他的又是誰?」

「何先生,我們可以讓你幫忙,但我們不會讓你接手病毒案,也不會給你提供線索。」

「我也有兩個條件,首先你們被你阻止我去調查病毒案,其次要給我一個身份,讓我可以去問人。」

對方皺了皺眉頭,只說「我們會儘快給你答覆的。雖然現在說不太好,但我想讓你馬上去調查女童失蹤案。可以嗎?」

「沒問題。」

「陳同志也會協助你們,與你們一起去。」

氣味看向陳牛漢,伸出手「重新說一遍,很高興認識你,陳警官。」

他握住伸來的手,又打了一個噴嚏。

[下午一點四十三分]偵探及助手和一個小警察開始了調查。「那麼陳警官,案件現在什麼進度。」

「我們先是調取了前晚當事人家門前的監控。小燕,也就是女孩,晚上酒店十三分扔完垃圾回到家中,之後就沒出過家門。十一點到凌晨兩點這個時間,監控畫面消失。後面的時間並沒有看到小燕離開家門。換句話說,她一定是在十一點到凌晨兩點這個時間段失蹤的。」

「監控出了什麼問題?」

「前晚只有小燕門口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而昨晚全村的監控都出了問題。」

「為什麼?」

「兩晚破壞監控的,都是利用了干擾器。但是…」

陳牛漢像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提供更多的情報,但全無隱隱間,好像看到了他在笑。

「但是,我們局中一開始是以為兩晚犯案的是兩組人。因為在調取監控的時候,沒有仔細檢查,關於李政的錄像確實還在,卻沒有發現這裡的監控被人破壞了。也就是說,他們以為犯案的兩組人,一組是前晚扮演李政的人,另一組在昨晚破壞了監控,偷走屍體的人。」

「但如果兩晚都被破壞的話,性質可能就不一樣了。」

「是的,出現了兩晚的事都是同一個人犯下的可能。」

「你好像跑題了?」全無提醒他。

「哦,是嗎。我真不小心。說回正題,我們已經把整個村子都搜尋了一遍,也沒找到小燕。」

「後山呢?」

「隊長,這裡有個通道!」

文警及其他隊員聞聲趕來。他們正處於地下防空洞中。板塊合併后,戰爭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人心慌恐中,民不聊生。村裡便自行搭建了防空洞,也能抵擋炮彈與地震。幸運的是,四年來只使用過一次。

出聲的人指著牆上的一個洞,洞口的水泥很完整地被切下,通道能讓兩個人爬行,還是很寬敞的。文警緊皺的眉頭縮的更緊了(現在看來,那個李政確實不是李政,而是某人假扮的,而且那個人估計還在村裡。)「聽好,把現場恢復原樣。這件事被你報告上去。」

眾人突感疑惑,其中一名隊員大膽發問「隊長,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我已經知道李政案的兇手了,在沒有我命令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此事,懂了嗎?」

「明白!」

「五人小組去探查通道裡面,務必小心。」

官警與警員離開居民家中,今天的工作算告一段落了,他揉著腰不住的呻吟。

「局長,你不要緊嗎?」

「不要緊,只是腰有點痛,扶我去公園坐坐吧。」

「好。」警員攙扶著,把他帶到長椅上。看著疲憊的局長,警員忍不住道「局長,我們已經都走了一遍了,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們吧。」

局長張開嘴,沒有立即回話「…好吧,明天開始就交給你們吧。」

「士陽,你怎麼了?」一個女人騎著單車朝這邊過來。

官警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抬頭。「老婆,你賣完菜了?」

「大嫂好。」警員們先先後后笑喊。

「叫得這麼不整齊,什麼呢。我只是回家再去拿點。你們怎麼聚在這裡?」

「哦,我們剛探訪完一戶人家,就在這裡歇會,現在就要趕回局裡了。」

警員們也附和著讓大嫂先走,為局長打掩護。

局長一家並無子嗣,雖然家境良好。局長夫人可閑不下來,自己去村裡面賣菜,民里街坊也很光顧她。大嫂是個美人胚子,平時穿著花袖套,套著大草帽的。可到了新年,村裡聚會的時候,打扮得出水芙蓉似的,連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忍不住多望幾眼。

大嫂回到家中,從側屋的冰箱里取出瓜果。卻聽到后屋傳來了一些聲響,便前去查看。她小心地來到后屋的房間,這是為客人準備的客房,可能是小貓或者小鳥從窗戶進了來。

推開門,裡面的光線還是有些昏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聲響是在屋外傳來的。嫂子推開後門,三個大男人站在門外十米,還與自己對視上。

緩過神察覺那是三個警察,這才放心下來。「大嫂,你在家啊。」

「啊,回來拿點菜,你們在幹什麼,調查嗎?」

「額,我們這…啊。」

「對對,我們在看清家。」一個警員插話說,「這不老大爺還沒回來嗎?就讓我們來問一問。」

「可是他們家現在沒人啊,他們家媳婦中午剛走。」

「走?」三人對望一眼,趕緊問道「清小姐去哪了?」

「不知道,開著車,一兩點走的。」

「請讓我們進去。」陳牛漢向同事打聲招呼,帶著兩人前往斜田。「你們…阿嚏,為什麼要去斜田?就算在後山,也不可能去可能死過人的地方吧。」

「這是我的自由,而且你們不能阻止我了解案件的。」

「又還沒答應。」陳警暗暗說道。「前面就是…」

羋謫謫忽然箭步沖了出去,跑向斜田。兩人不明所以,後腳緊追,也來到斜田前。三人都看到了前方的景色(那是一個女孩,不會就是小燕吧?)全無習慣性地上前查看,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又把腳收回去了。

「請趕快到山上的田地,有個女孩倒在這裡。」陳警與警方聯絡后馬上又說道「兩位先後退,我上去看看。」

(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麼女孩會半個身子埋在土裡呢?)

陳警腦中也有一樣的疑問,所以準備好要用手把她挖出來了。還沒邁出幾步,陳牛漢就停下了腳步「啊!啊—混蛋!!」他失聲怒吼,震得附近的鳥兒都飛走了,吱吱呀呀。

「怎麼了?」全無立即詢問。

「對不起偵探,請你別靠近。可惡。」他努力壓抑自己的聲音與情緒。

與此同時,幾名警察跑了過來。「女孩怎麼樣了?是失蹤那個嗎?」無一例外的,靠近那裡的人表情巨變,有震驚、憤怒,還有尖叫。

「她已經死了,趕快通知文隊長。」陳警吩咐下去,「何先生你們先下山,這裡交給我們處理。」

全無扭頭看向羋謫謫,她的表情依舊很冷淡。

[下午五點十三分]官局長、文隊、副隊、陳警、全羋六人又聚集在會議室中,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陳警起身說明「我與兩位偵探今日下午兩點二十三分去後山尋找失蹤女童,在田地處發現女童倒在田地中,下半身被某種大型野獸撕咬,只留下了上半身,並且在頸部發現明顯勒痕。死亡時間是兩天前,可以斷定為3月20日零點后死亡。死因是窒息。」

「不可能!」文隊馬上提出意見,「我昨晚才去過田邊,並沒有發現屍體。」

「有沒有可能是沒看到?」副隊提醒她。

「從照片的位置看,我不可能沒看到。」

「所以是有人在那之後把屍體扔在那嗎?」全無補問。

「我是十一點半離開山上的。從昨晚到今天一直有人看守山路,沒人可以帶著屍體上山。」

「有沒有可能值班的人沒注意或者離開過?」

……

「報告。我們昨晚自隊長離開后一直在崗,從未離開過。」值班的警員如是回答。

「女孩是前晚死的,前晚的值班情況呢?」文隊追問。

兩人相視一眼,紅了臉「我們前晚確實離開了三分鐘到五分鐘。因為聽到山上有怪異的聲響,我們就去看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副隊說「但這也說不通,如果是前晚送上去的,我們每天都會搜尋,那片田地更不用說,不可能沒發現。」

全無笑了笑「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20到21兩天都沒看見屍體,只有今天屍體才沒了一半出現在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就在不久前,屍體才移動到田地上。」

「你又想說屍體會自己動嗎?」副隊語氣中帶著不滿與嘲意

「你腦子是不是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只要有人在山上移動屍體就行了。」

現場暫時靜下來,每個人都在思考這句話。為什麼有人要在山上搬運屍體?他又是怎麼不被發現的呢?目的又是什麼?他又是怎麼上去的呢?

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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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欺里火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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