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事

轉輪王曹鋒的實力還是有的，從他手裡弄來轉輪劍也不是易事。

不過既然盯上了，總歸是要弄到手了！

方太平這邊被黑石刺殺的事還沒來得及告訴曹正淳呢。

宮中就發生了大事！

皇上落水了！

太后壽宴的第二天，興緻頗高的皇上帶著一群皇親國戚去游湖。

結果寶船突然翻了。

「不止是皇上和幾位娘娘，還有臨淄王一家，襄王也在寶船上！」小太監激動的對方太平說道。

「劉喜公公又恰好要負責太后壽宴的善後事宜，所以就沒跟著，皇上又非不讓太多侍衛上船，結果……」

「好在是皇上無大礙，就是受了些風寒！」

「就是臨淄王慘了，折了一位側妃不說，還有三歲的世子也……」

……

現在的宮裡亂成了一鍋粥。

皇上對外雖說只受了風寒，但是至今仍在寢宮中，一面未露。

臨淄王雖說自己無大礙，但是世子卻淹死了，還折損了一名側妃，據說回到王府後傷心的吐了血，至今也卧床不起！

襄王倒是還好，畢竟有武功底子在身。

可是……襄王就真的好嗎！

皇上落水之事沒兩日，整個京城就開始流傳襄王自導自演落水之事的風言風語。

緊接著，又是某位退休太醫爆出當今聖上無生育能力，欲從襄王和臨淄王子嗣中選一過繼。

種種風言風語越傳越邪乎。

但是，落水案中襄王獨善其身，使其成為了風暴的中心。

……

宮外都已如此，宮內又豈能風平浪靜。

身為皇帝親信的劉喜幾乎是瘋了。

每天都有人被東廠的帶走，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宮中上下人人自危。

這一切倒是和方太平沒有什麼關係。

慈寧宮是太后的地盤，劉喜再瘋，也不會敢將手伸到這裡來。

曹正淳這幾日則是藏不住的喜悅，臉上的褶子都多了不少。

太監這個東西，榮辱皆繫於皇帝一人。

縱使你武功再高，不得皇帝信任，在這宮內還不是要任人驅使，豬狗不如。

而一旦得皇帝信任，就算斗大字不識，身無長技，也能頃刻間大權在握，就算是外面那些自視甚高的大臣見了也得道一聲「內相」。

方太平瞧曹正淳這幅樣子，看來是大事將成。

那背後人肯定就是臨淄王了。

好傢夥！

為此不惜犧牲一個兒子。

也對，若是當今聖上一直活著，以後最多也就是臨淄王的兒子能夠當皇帝。

兒子當皇帝，哪有自己當皇帝來的痛快！

天家無父子！

而且縱觀本朝建立至今。

殺兄逼父，弒弟奪媳，廢妻殺子……種種人倫慘劇輪番上演。

讓人不經疑惑，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

方太平的好日子還沒有過幾日，曹正淳便給了他新命令。

方太平疑惑道：「太后要保襄王？」

襄王這幾日過的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風言風語的傳播下，京城上下幾乎人人都打心底里認為襄王是皇上落水的罪魁禍首。

縱使襄王不是主謀。

但是現在皇帝情況未知，臨淄王重病在床……

其行無罪，其心可誅！

曹正淳也是臉色鐵青：「今天神侯面見了太后，

然後太后便下了令，不但是宮內，就連京城中膽敢妄言襄王者，殺無赦！」

一向是保持中立的鐵膽神侯出了手！

而且出手就是王炸！

一旦皇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太后還真就是決定那個位置歸屬的重要人物。

「錦衣衛那邊有個叫沈煉的，似乎查出了什麼。」曹正淳繼續道：「若真是讓他們攀扯上了臨淄王，那咱們可就被動了！」

「咱家現在身邊信任的人不多。」曹正淳冷聲道：「方太平，乾爹的榮辱可就全靠你了！」

方太平當即鄭重道：「願為乾爹效犬馬之勞！」

「好！」曹正淳笑著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放心，若是事成，東廠提督的位置非你莫屬！」

「你攜我密令出宮，到時候自會有人與你接頭！」

「你出宮只需辦一件事，將此事上上下下牽扯到的人，一個不留！」

……

京城，天香樓，上房

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方太平正喝著茶。

「噔噔噔……」急促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吧！」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參見方公公！」進門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白衣女子。

「公公，這位是在下的師妹，丁白纓。」

方太平彷彿沒有聽見，悠然的喝完茶后，將手中茶杯「叮」的一聲拍在桌面。

「你們兄妹兩就是這麼辦事的？」

陸文昭「登」一聲，單膝跪下：「都是屬下辦事不力，望公公恕罪！」

丁白纓見師兄求饒，眼中頓時露出幾分怒色，當即質問道：「我兄妹二人提著腦袋辦事，方公公上來便是興師問罪，這樣處事可算公正！」

「咻！」

破空聲起！

「公公手下留情！」

……

方太平平靜的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道：「下不為例。」

「咚咚咚……」丁白纓只覺得自己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她微微側首，眼睛落在身後牆壁上。

一根筷子半截已然沒入牆壁。

「潛力值+3（來自陸文昭的反感）」

「潛力值+2（來自丁白纓的反感）」

……

看見了潛力值的增長，方太平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方公公，師妹乃是江湖中人……」陸文昭見方太平臉上有了笑容，當即鬆了一口氣，趕緊解釋道。

方太平揮揮手：「行了，一點小事還要讓本公公出手，你們兩個都是一樣，廢物！」

陸文昭聞言沉默著的低下了頭。

「潛力值+5（來自陸文昭的反感）」

「潛力值+5」

……

「說罷，你手下那個叫沈煉的查到哪裡了？」

「他已經查到了……案牘庫。」

方太平又問道：「案牘不是就在錦衣衛手中，處理了一下即可。」

陸文昭面露尷尬，說道：「案牘庫……已被東廠的人接管，現在是鄭掌班負責值守。」

見方太平面色不善，陸文昭又繼續道：「不過我已設計讓沈煉去燒了案牘庫，今晚一過，所有證據便會煙消雲散！」

……

從天香樓出來，陸文昭微微嘆了口氣。

「師兄，咱們不是為了消滅閹黨才……為何現在又要對一個太監如此卑躬屈膝！」丁白纓回想起來仍覺得有幾分屈辱。

陸文昭冷靜道：「權宜之計罷了，只要那位登基了，閹黨勢力必然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手遮天。」

「師兄……」丁白纓眼中有幾分懷疑。

「行了，當下最要緊的事還是沈煉，他燒了案牘庫后，咱們想個辦法讓他……」陸文昭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目微閉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