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春（3）

房門被白靈苓推了開來。

門外，小月和小柔二人正在左顧右盼。

白靈苓看向二人，疑惑地問道：「你們在幹嘛呀！」

小柔語無倫次：「我們……額……」

小月倒是很快鎮定了下來：「剛剛好像有條蛇爬了過來，我們跟過來看看。」

聞言，白靈苓嚇得抓緊了齊云：「有蛇啊！！！」

聯想起昨晚，齊雲哪會還不明白二人在做些什麼。

他沒好氣的揭穿了二人：「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蛇要冬眠……呢？」

小月索性拉起小柔就走：「啊！那可能是我們看錯了！」

齊雲也沒窮追不捨：「好哦，慢走啊！」

……

片刻之後。

才剛剛將小月小柔二人送走沒幾秒，腳步聲就又一次傳來。

齊雲高聲問道：「蛇又回來了嗎？！」

不遠處，洪管家的聲音傳來。

「什麼蛇啊？大冬天的哪來的蛇？」

白靈苓欣喜道：「是洪伯！」

隨著聲音的傳來，洪管家也從轉角處出現，來到的二人身前。

洪管家學識淵博，向齊雲科普起了蛇的生活習慣。

齊雲連連點頭稱是。

洪管家看向室外：「說起來，這雪也是奇怪。突然就下那麼大，然後又突然就停了。」

在齊雲今天凌晨造作完最後一塊伴生靈石后，明州的雪就失去了產雪的來源。

空中碩果僅存的少數雪花也在一個時辰里越變越少。

就在剛剛齊雲和白靈苓在屋內的時候，隨著最後一片雪花緩緩落到地面，明州這場百年難遇的大雪也就告一段落了。

洪管家是來道別的，今天午後他就要啟程前往京城了。

已是臘月二九，

明日便是除夕了。

他來向白靈苓交代一些事情。

「奉縣的那個盧縣丞，已經承受不住壓力，把所有事情全都供出來了。」

「現在他們那些主事者，都被打入獄中，由明州刺史吳穹吳大人親審。」

「此行我前往京城，耗時至少半月以上。應該會等到上元之後再同白掌柜一同返回明州。」

洪管家向齊雲點了點頭：「齊小友，這段時間靈苓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齊雲自然應允。

洪管家看向白靈苓：「奉縣那邊，我們白氏商行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多搶佔一些份額。」

「樹倒猢猻散，這次那盧縣丞倒台以後，很多原本把他們當成靠山的商戶自然需要另覓良主。」

「這件事我來不及親自去做，但也算不上太麻煩，就交給你來跑一趟了。」

「願意跟著我們乾的，就收編過來。」

「不願意的，該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

「……」

洪伯接著交代一些具體的事項。

末了，他問道：「你不是說你有一封信要托我給白掌柜？」

白靈苓點了點頭：「在我書房裡，我待會拿來給您。」

洪管家聞言：「那我們一邊走一邊聊。」

一旁的齊雲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聽到這事，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驚疑不定地望向白靈苓：「這……應該……」

白靈苓捂著嘴笑了起來：「哎呀你放心啦！沒有說！」

洪管家八卦了一下：「說什麼？」

白靈苓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

書房中。

洪管家又接著坐了兩刻鐘。

他事無巨細地向白靈苓交代了諸多事情。

隨著白掌柜前往京城、洪疇的意外去世，以及洪管家的即將離開。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白靈苓將由白氏商行寧縣總部名義上的負責人成為實際上的管理者。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一個交接。

齊雲就坐在二人的旁邊，默默地聽著。

良久，洪管家才把事情說完。

待白靈苓將信拿給洪管家后，洪管家便向二人辭行了。

書房中，只剩下齊雲和白靈苓二人。

齊雲狐疑地看著白靈苓：「你確定真的沒有寫嗎？」

要是讓白掌柜知道他只是離開了一個月，他的寶貝女兒就被別人拐走了。

齊雲不敢想象白掌柜會做出點什麼來。

這種事情，日後再談，日後再談。

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得給白掌柜一個能接受的心理過程。

白靈苓白了齊雲一眼：「哎呀，我還能騙你不成嗎！」

齊雲點了點頭，肯定道：「能。」

白靈苓撇了撇嘴：「切~」

齊雲道貌岸然：「我這不是怕大過年的給白掌柜一個驚嚇不太好嘛~」

白靈苓鄙夷地看了齊雲一眼：「怕？那你昨晚還親那麼久！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怕！」

齊雲訕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白靈苓急切地推著齊雲往屋外走去：「別管那些了，走吧走吧，快點兒。」

她揮了揮手上的胭脂暖玉；「快點給我表演看看還有什麼用處吧！」

就在這時。-

白靈苓的書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小月的聲音：「小姐，是我！」

白靈苓應道：「什麼事？」

小月如是應道：「我給你們送湯來！」

齊雲將門打了開來。

小月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個燉蠱。

她將兩蠱湯放在了桌上：「小姐，姑爺。你們快趁熱喝了吧！」

「你們剛剛辛苦了那麼久，我燉了些湯給你們補一補身子。」

小月刻意在咬字時將「久」字讀得重了一些。

顯然，她是有些不認可的。

白靈苓沒有聽出小月的言外之意，對齊雲讚賞道：「小月的手藝非常了得，你快試試！」

「不過其實主要是洪伯在講，我們在聽。倒也沒有什麼辛苦的。」

小月瞟了一眼齊雲，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辛苦。」

白靈苓拉著齊雲重新坐下。

見兩人坐下的位置，小月不動聲色地將兩蠱湯調換了一下位置。

只是，她錯誤判斷了白靈苓和齊雲的視力。

他倆又不是瞎子。

白靈苓問道：「為啥還要把湯互換呢？」

小月解釋道：「小姐今天早上在室外呆了那麼久，我怕小姐凍壞了身子，所以在小姐這碗里多加了一些補料。」

白靈苓想到齊雲方才說他為了幫她做禮物耗盡了所有體力，又重新將兩碗的位置換了回來。

她對齊雲說道：「還是你多補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