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春（11）
大年三十。
除夕。
掃除茅舍滌塵囂，一炷清香拜九霄。
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結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轟鳴竹，守歲筳開聽頌椒。
野客預知農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
一年中最為熱鬧的新春佳節，自大年三十一早起達到了喧囂的頂峰。
一大早，齊雲就醒了過來。
他在廚房中為今晚做些準備。
憑藉著火靈力和不俗的廚藝，他熬出了一鍋亮白的大骨湯，作為今晚火鍋的鍋底。
白靈苓並沒有吃太多辣的習慣，所以齊雲準備做的是骨湯火鍋。
此外，他還舀出了一部分，用來做待會的早晨。
沒了小月和小柔，他就成了家庭主夫齊雲——除夕限定版。
小月和小柔在昨夜已經各自回了家，和家人共度佳節。
在白靈苓所贖買下的十餘名少女中，小月和小柔二人的情況與其他人並不相同。
其他幾人都有著十分悲慘的原生家庭環境。
家中父母或是嗜賭成性，亦或是遊手好閒、好吃懶做。
因此，在將家產揮霍一空之後，便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用自己的女兒來置換供自己繼續花天酒地的少量財產。
小月和小柔的家庭環境則不同。
她們的父母過著男耕女織的傳統生活，生兒育女，闔家幸福。
但受迫於封建制度下的必然情況——沒有自主土地的農民為地主所剝削，而導致難以維持生計。
在地主的脅迫以及不平等的地位差異下，他們被迫忍痛賣女。
雖然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她們的家庭都是不幸的。
但內在的不幸和外力導致的不幸亦有差別。
所以不同於其他女孩與家中的斷絕往來，小月和小柔對於自己本身的家庭仍然有著緊密的聯繫。
白靈苓不僅贖買下了她們，還以雇傭關係來對待她們，每個月都支付她們一筆可觀的收入。
而小月和小柔，也可以借著這筆收入稍微改善自己原生家庭的生活條件。
觀念的改變並非是一朝一夕間就能做到的。
以齊雲來自千年後的視角來看，這也已經是在根深蒂固的封建社會下最完美的結果了。
……
小月和小柔各回各家后，偌大的白府就只剩下齊雲和白靈苓兩人了。
當白靈苓從齊雲的房間中醒來時，發現齊雲已不在房中。
她慵懶地伸展著嬌軀，同時呼喚道：「齊雲！」
很快，齊雲就快步走了進來：「醒啦？」
「醒了就起來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餐吧。」
「我給你煮麵吃。」
白靈苓翻了個身來到床邊：「不急。」
她撅起嘴唇向齊雲主動索吻：「先親一口再說~」
……
……
……
親上無數口會被屏蔽章節的吻后，白靈苓扯了扯齊雲的衣角：「要不還是上來再陪我睡會吧~」
……
……
……
一刻鐘后。
齊雲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高湯麵走出廚房，放在了白靈苓的面前。
鮮香的骨湯作為湯底，勁道的麵條混合著齊雲另加的瘦肉、丸子和花蛤，。
然後他又煎了個金黃的荷包蛋鋪在面上，挑了根帶著些肉的筒骨。
一碗豐盛的早餐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鮮香撲鼻，
色香味俱全。
白靈苓一口面就著一口湯大快朵頤了起來。
很快，一碗面下肚。
她用筷子夾其碗底的碎肉，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希冀地看向齊云：「還有嗎？」
齊雲接過白靈苓身前的碗：「我再給你盛。」
鍋里確實還有上一些。
旋即，齊雲又端著半碗高湯麵放在白靈苓面前。
「吃吧，還不夠我再煮。」
齊雲在白靈苓的對面坐下，看著白靈苓心滿意足地吃著麵條的樣子。
多虧他有火靈力可以用，不然以這原始灶台和柴火的掌控難度來說他估計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白靈苓將第二碗面吃完后，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梳妝。
齊雲洗好碗后，就先去書房研墨鋪紙。
按照白靈苓昨晚的規劃，他們現在應該是要——寫春聯、貼春聯。
不多時，白靈苓也來到了書房。
白靈苓今天穿了一席青色長裙，在她白皙的左手腕上戴著一個昨晚連寬送來的玉鐲。
就這樣，一位清麗佳人在書房中揮毫筆墨，書寫出一對對的春聯來。
白靈苓確實是大家閨秀。
她寫出來的字娟秀溫婉，顯示出不凡的功底。。
而齊雲就呆在一旁，充當白靈苓的書童，為她打打下手。
最後，只剩下一張四四方方的紅紙，上面由金箔點綴了一些光亮。
白靈苓從書桌前退開來：「就剩下一個最簡單的了，要不你來寫吧！」
白靈苓並沒有見齊雲寫過字。
一是齊雲自己的房間里並沒有筆墨紙硯。
二是他也沒有太多的書寫需求。
所以她便將最簡單的寫個「福」字交給了齊雲。
齊雲也不推辭。
他另從書桌上拿起一支硬毫筆，而後筆走龍蛇、一蹴而就。
一個由行書寫成的「福」躍然紙上。
白靈苓不由誇讚道：「不錯嘛！」
「以前我還以為你不是那種耍文弄墨的人。」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實際上，筆墨才是當下的正道。
寫得一手好字好文章，考個功名題上金榜，才是大黎年輕之士的追求。
只不過這一個月來的齊雲太異類了。
干體力活，修鍊靈力，當廚師。
一點也和文人形象不沾邊。
導致白靈苓都沒想到齊雲能有這麼文縐縐的一面。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齊雲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白靈苓卻立刻追問道：「你又瞞了我什麼？！」
齊雲矢口否認：「沒有啊！」
白靈苓雙手抱胸：「那你說我不知道的都是些什麼？！」
齊雲百口莫辯：「沒有啊！我剛剛一不小心說錯了！」
白靈苓：「哼！」
齊云：「對不起……」
白靈苓美眸看著齊云：「說對不起就夠了嗎？！」
齊雲在白靈苓的臉上親上一口：「這樣子呢？」
白靈苓搖了搖頭：「至少也得再來五次才行吧~」
……
……
……
……
……
良久。
白靈苓笑靨如花：「好了！我原諒你了！」
「走吧！我們去貼春聯去！」